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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来拖我的钱。” 宝丽黑了脸,但仍旧笑,“我现在下去取。” 老板娘拦在她面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这样拖下去实在为难,我从钱包里拿了十块钱递给老板娘,“我先替她付吧。” 老板娘终于开心,欢欢喜喜去找钱,找了两块钱递给我,然后瞥一眼宝丽,“你看人家小姑娘。” 我看了一眼宝丽,她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又去看老板娘,她冲我笑,我接过钱,“应该的,我们是同事。” 老板娘黑了脸,走开。 我坐回原位,两个人低头把东西吃的干干净净才离开,出去的时候宝丽跟我说话,“你还添那最后一句做什么?” 我要是能知道我说每一句话的目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我可能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说了就说了,我也没有乱说。” 别人看不起我,跟我说了什么实在没关系,有关系的显然是我做了什么。 ☆、孤儿院 我和coco逛商场的时候碰见符诗,当时她从那头走过来,我正站在一边给coco拿着包,coco试一件乳白色风衣,服务生热情的给她介绍,“这件风衣真是衬您,而且现在刚好有优惠,买下绝对划算的。” Coco在我年前转一圈,眨眨眼睛问我,“好看吗?” 我还没有回答,符诗已经走近,她手上带着的那块手表,就是娇娇手上人人羡慕的那一块,她站在那里风姿绰约,声音谦和有理,“风衣很适合你;就像,你旁边的小姐很适合替你提包。” 她转过头去看一边的服务生,“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问题突然抛到服务生面前,两边都是金主,两边都不简单,都不能得罪,服务生被吓到不好说话,只有沉默。 我也立在一边不说话,我还没有要将这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打算,我只希望符诗逞一时口舌之快就行,不要说出太多,可是她还是将矛头指向了我,“有些不自量力的无关人物终有走开,周围世界都要更明亮啊。” 我走了之后,世界更明亮,这种感觉,大概我是感受不到的了。 Coco貌美,冷眼看人笑的时候,看起来清高又孤傲,“小姐这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好吓人,我看哪怕世界上的人全走光,也轮不到你得偿所愿。” 符诗当即气白了脸。 我知道coco会反驳,但我没有想到,她说出的会是这一番话,就好像,她知道我的一切,轻而易举切中我的要害,说出了我永远说不出来的话。 符诗走远,这里仍旧高高兴兴逛街,coco花掉7999元将风衣买下,服务生终于放下心,开开心心带她去结账。 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 回家的时候都不知道几点,幸好出来时将刘海的车开来,不然可能还得看着双腿长途跋涉找住处。 车内的栀子花常开不败。 Coco不知道是何时转过脸来,“你是不是想问,我之前为什么会那样说?” 其实我不敢问,问的多了,说出来的话,伤的总是自己的心。 “你身上的衣物价值不菲,出身却是孤儿院,是不是问题?”coco说的不疾不徐,我的心都像是被她揪住,“这样一个漂亮骄矜的女人不顾颜面急于嘲讽你,语气尖酸;所以在你们之间少不了一个男人,一个足够优秀的男人。” 我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脉。 但是没有迎难而上,只有避之不及,“别说了。” Coco回头看我一眼,“还真是。” 我没有话讲。 半个月后,符诗在神龙找到我,她要了酒点名要我送去,我见到她的时候很惊讶,我惊讶于她的不依不饶,把力气用在我身上,实在是浪费了力气。 可是我并不怕见到她,除了某些特别的话题,我什么都不怕。 她抬头斜睨着我,“别来无恙。” 我应了她的要求,开了酒,给她倒上,在她的对面坐下,“别来无恙。” “你还活的挺舒坦。” “嗯。” “近期谈了一个项目,涉及到拆迁赔偿,没想到才进行到两天,就遇到麻烦。” 可能是最近活的悠闲,所以她会有这么多时间来同我谈话。 “拆迁遇见一家孤儿院,谈判过程中漫天要价,可是一检查,才发现这家所谓幼儿园并没有相关的资质,甚至,连所用园区,都是别人名下房产,所谓孤儿院,完全属于有人借用这块地皮,大发善心。”符诗端起酒喝了一口,“肖小姐好久不回去自己的窝,好多事情都不知道了吧。” 我大概不会到了这个份上,还猜不到符诗想要表达什么,但我跟她装傻,“是,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 符诗看我,“那现在我说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说,“知道了也不想管。” 她大概猜不到,我是这样的反应,她以为我会管,以为我会着急,可是我不,所以一瞬间,她脸上流露的,是毫无掩饰的厌恶和鄙夷,“好歹养你这么多年,真是忘恩负义。” 鄙薄的小人,从来都是不记恩情只记仇。 当天我请了半天假,回去孤儿院一趟。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院长头上的白发都多添了一半,连夜的失眠,让年过半百的身体疲倦不堪,她朝我笑,“怎么回来啦。” 有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求了coco,她认识的人多,两天后coco给了我答案,院长去求助过政府,政府答应帮扶,所有的孩子都会妥善安置。 但是因为孤儿院规模和人员配给问题,根本没有一家孤儿院能容纳这么大批次儿童,所以要分别送到不同孤儿院。 就是在这里,最后没有谈同。 政府答应帮扶,但市内孤儿院人员并未饱和,所以绝不会劳民伤财新建一家幼儿园。 Coco告诉我,如果想要所有人不分开,就得有人掏腰包,纳税人的钱不能随便花,但是资本家的可以,新建一座不现实,但可以由开发商出面租下一座可以用的地方。 我拿了coco给的电话,去找人,若不是社会舆论压力,大概不会有同他们谈话的机会。 对方在社会舆论和经济利益中摇摆,最终没有谈妥,或许他并不想承担一份做决定的风险,他跟我说,“你可以去楼上找负责人,出电梯右手第一间。” 我没有想过,负责人是符磊。 或许他还念及见过几面的情分,说一定会妥善解决,不会有问题,让我先回去。 我很高兴。 可是等了三天,没有等来符磊的处理结果,只等来邹阁臣。 和符诗来的时候一样,他点了酒,点名让我送去。 我当时在后头,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