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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却是不同。“不下。殿下就给这么抱着出门。妾产后尚需调养,受了惊吓承受不住。”话才说完,便见这女人身子一软,手也慢慢滑落。前一刻还生气勃勃的人,如今已是双眸紧闭,一脸孱弱。 宗政霖眉心狂跳,抱着人的手臂不觉收紧。几步过后却骤然闷笑出声,凤目柔和看着以假乱真的女人,一贯的纵容宠溺。 后宅女人做戏伪装犹如家常便饭,却鲜少有胆量暴露人前。她倒好,不仅装得挺像,还当着他面要求配合。这么没心没肺,活生生一宝气妞妞。 “殿下,您正经些。妾很认真的。”慕夕瑶眸子一瞪又很快闭上。她难得认真一回,怎么还招来宗政霖嘲笑? 宗政霖轻抚她发顶,语气再温和不过。“乖。便顺了娇娇心意。”这世上统共就这么一宝,虽傻气了些,还得稀罕着…… 于是还没等驸马爷发丧,盛京街头巷尾又传出一新鲜消息供人说道。 四公主情殇难抑,似被迷了心智,竟在吊唁当日将六殿下侧妃生生吓得晕死过去。众吊客亲眼目睹六殿下脸色黑沉,抱着慕氏进了马车,头也不回带人离去。 “不是说公主与驸马感情不睦,怎地又为了他伤心成这样?” “这你哪里知晓。公主对驸马早早存了情意,若不是……” “这事情又与慕氏何干?那么多人到场,怎就独独挑中了她?” “不就因了子嗣。她可是才得第二子,在公主府能受人待见?” 宗政莹近日诸事不顺。杨家人不停上书请奏要求她守节,慕夕瑶那头紧跟着夸大其词摆了她一道。不说这声名如何,就说整个公主府也是留言四起,竟私下里传出她得了失心疯病得不轻! “通通该死!”事情到底如何到了如今地步?宗政莹怒气横生,涨得脑门子一阵阵刺痛。 丹若苑里,桂嬷嬷抱着诚佑小主子轻拍他后背缓缓消食。 这时候里屋却是另一番旖旎风光。 “殿下,外面都说妾被吓得晕了。可他们不知道,堂堂皇子竟能将晕了的人也生吞活剥。”慕夕瑶推攘宗政霖埋在胸前的头颅,小脸蛋儿红艳艳羞窘。 那日宗政霖不管不顾,进了马车便将她好一顿搓揉。最后更是逼得她哀哀求饶,才止住险些擦枪走火的危险。即便如此,夜里也是使力折腾了大半宿,第二日根本困得起不来床。 “穿那么一身,当着人在院子里撩拨,本殿已是做了忍耐。”宗政霖拨开她捣乱小手,继续在小女人胸前占尽好处。 美,实在是美。 “很香,本殿甚喜。” 慕夕瑶娇吟一声,颤巍巍抱了他头颅。这男人精力强盛,上辈子那么冷冷清清不爱踏足后宫,到底怎么过活来着? 第二零六章 突来 “动作快些,要是没赶上,殿下亲自来接出去又得招人白眼。”慕夕瑶闭着眸子让蕙兰帮着贴上花钿。 “主子,您哪怕早起片刻,也不会如今这样慌慌张张,乱了头绪。”蕙兰没好气拿着把镜给她前后照照。 全身酸软怎么早起片刻?她如今都宁愿一头栽倒床上睡死过去。 “主子,奴婢记得刚入府那会儿,您还伺候过殿下早起晨练,自个儿也会出去活络筋骨。怎地如今越起越迟?”赵嬷嬷感叹着过来替她系上披风。这件红狐狸毛制成的大氅,自殿下让田管事送来,一路不知招惹多少眼红。 慕夕瑶尴尬低头,拨弄着丝带末端绒球转圈儿。这事儿,问你家殿下去!其中差别,之前那男人没那么禽兽,自得了让她恨不得烧成灰烬的小黄书,六殿下愈发得了趣味。 “收拾好了?”宗政霖带着外间沾染的寒气,打帘进来径自坐到太师椅上,等着她一道出门。 慕夕瑶原本苦着的脸看了侧身靠在扶手上的人,一双眸子忽的光华夺目。 “殿下好生威武。”这是诚心夸奖。宗政霖难得穿了锃亮轻铠,历来冷清的男人突地多了将帅之气,难免让人眼前一亮。 “倾慕?”宗政霖嘴角牵起笑意,凤目微眯眼看小女人别扭着闪避,眉宇间更见愉色。 慕夕瑶不料他如此厚颜,转身对着妆台心肝儿直跳。 殿下您sao包时候,妾差点为美色所惑…… 宗政霖行至她身后,看着镜中娇颜粉润,双瞳涟水的女人,伸手自她脑后高高挽起的发髻上取下白玉木兰簪,修长手指轻轻一挑,状匣中绯红色红花石蒜便落入手中。 “娇娇,如此更好。” 慕夕瑶怔怔看着铜镜中姿容明艳的女人,抚上鬓间石蒜,渐渐露了笑意。 “殿下,您执笔之手,为妾描过眉簪过花。如今用了这绯红首饰,若是被人说坏了规矩,拖累了您,怎生是好?” 这红花石蒜是诚佑满月那日宗政霖拿了匣子递到她面前。当时正被这男人折腾得云里雾里,之后清醒过来,才惊觉簪子虽美,却是越了距的。 “便是为此,娇娇鲜少佩戴?” “妾自个儿在屋里美着,外边儿人多口杂,徒惹是非。” “当真不是躲懒怕麻烦?”越距之事,她做得少了? 慕夕瑶被人揭穿,扭着身子耍赖,拉了他衣摆撅着嘴晃悠。 宗政霖爱她娇俏痴缠,揽了人腰肢顺势带起。“时候不早,随本殿出去。”俯身吻吻她额头,牵着裹得严实的女人,回身对着旁人,又是一副冷硬样子。 赫连敏敏带着苏蔺柔,身后跟着两名庶妃,一行人在寒风中已是静候半晌。 “来了。”张氏远远望见一路过来的两人,心里不是没有羡慕。殿下曾说过送她出府,可惜他又怎知,或许是成了习惯,只这么看上两眼,心里也觉踏实欢喜。 苏蔺柔死死抱住怀里暖炉,恨不能推开慕氏取而代之。殿下这么明里偏袒暗里独宠,何时是个头? 赫连敏敏一眼看见慕夕瑶身上披风,眸子瞬间收紧。殿下赏给禅若苑的,不过紫貂围脖。可如今慕夕瑶身上这整件价值连城的大氅,绯红似血,与皇子妃规制的正红相差无几,又该怎么个说法? 平日最沉默的万靖雯难得露了郁色。越是对付她,那女人越是得意。重生一回,竟落得及不上一个四品官的女儿? “殿下安好。”众人屈膝见礼,面上俱恭敬柔顺。 宗政霖颔首,径自往皇子轿辇行去。走出几步,忽然发现身畔小女人没了踪影。 “慕氏。” 慕夕瑶穿得厚实,跟个球似的,行进间实在不便。正与脚下宽幅裙摆纠缠,磨磨蹭蹭往自个儿暖轿那头挪动,就听宗政霖背后传唤。 “殿下?”小手微微掀起兜帽,眨巴着眼睛望着人一脸迷糊。 Boss您干嘛这时候唤人,寒风凛冽,妾赶着进轿子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