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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看白夙右手上的碧玉箫,苍止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头,而后回到了前院,告诉主人家蛇妖已死,今后不会再有妖物叨扰了。 主人家又客客气气地道谢了一番,而后送着苍止与白夙俩个人出了府。 走在大街上,苍止对于此次出行简直是哭笑不得,回头看了眼一直闲散的人,苍止面色一沉,“白夙,我务必地提醒你一句,日后不要乱动梨树上的东西。” 白夙闻言,手指摩挲着碧玉箫,乖巧地点了点头。 苍止见之,略微松了口气,而后抬步离去,没有看到身后的人笑得一脸温润。 长桥尽头,水亭边上,只见一女子孤身只影,长发飘散,很是让人会联想到水鬼。 女子一步步踏向河中,膝盖已经入水,显而易见是在自寻短见。 苍止立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而此时,城中的百姓也看到了那名女子。 白夙站在苍止身后,目色一扫而过,“不过去救她吗?” 闻言,苍止一愣,而后回头不解地看着他,凝眉道:“白夙,你既是天上的人,就应该看得到,那名女子命数已尽,我们不能插手冥界之事,毁了六界平衡。” “是我愚钝了。”白夙微微点头,而后视线放在了河上。 近日雨水频繁了些,河中水势又湍急,女子很快消失不见,须臾之后,才见得衙门的人前来打捞。 围观者渐多,而白夙则随着苍止离开,但是并未回青花坞,而是在城中寻了一所客栈。 三楼窗户一打开,水亭上的情形看着十分清晰,等到了太阳落山,衙门的人才打捞出了那具尸体。 苍止打了个哈欠,直到水亭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众人散去,月色升起,她这才坐在了木凳子上,点燃了一支熏香。 素手拨了拨袅袅青烟,烟雾从屋内飘散至窗外,她沏了一杯清茶,期间,白夙一直坐在她身侧。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窗外突然起了阴风,紧接着窗扉大开,缓缓飘进一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是白日那跳河自杀的人。 白夙颔首,但见她手指紧攥着衣袖,指色发白,他叹了口气,然后掰开了她的手指,捋平了她褶皱的衣裙,而后将自己的衣袖放在她手中。 苍止先是一愣,而后右手手指自然而然地紧攥着他的衣袖,仰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跪着的女子躬身一拜,头发掩住了半边脸,“奴家名叫复雪。” 手指紧攥着白夙的衣袖,苍止觉得分外心安,“为何自杀?” 复雪再次一拜,而后道起了缘由。 她自言本是京城女,而后家道中落,流落至青城,凭得一手好琵琶得红钿楼mama赏识,而后更是与城中太守的三公子喜结连理,嫁作商龄为妇,怎知十年过去了,那三公子商龄背信弃义,又在府中纳了姬妾,而那姬妾狠心杀死了她的孩儿,她心灰意冷,这才投河自尽。 苍止闻言,不禁扶额感叹,“年老而色衰,色衰而爱弛。” 一旁的白夙闻言,轻笑了一声,而后颔首低语:“那我们两个一起慢慢变老,互相嫌弃。” 苍止手一抖,差点没松开了那衣袖,而后正襟危坐,看着地上的复雪,手指一挑,那些湿漉漉的长发别在了耳边,看起来容貌还是不错的。 “我和你做一笔买卖。” 苍止身子前倾,而后左手甩出一方盒,复雪打开,里面正是一张容颜绝色,倾国倾城的女子脸,那张脸,纵然是身为女人的她都不禁妒羡。 “这张脸我可以暂时借给你,你的尸体无人认领,如今也丢在了乱葬岗,那具躯体还可以用上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你可以去复仇雪恨。” 复雪手指近乎痴恋地捧着那个盒子,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摇了摇头,“可我人已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这张脸了。” “你有。”苍止坐直了身子,目色淡淡,“你还有那个蟠龙玉佩。” 复雪一愣,而后手指摸向了腰际,那里空无一物。 “不用找了。”苍止冷笑一声,“早在你死的那一刻,有人已经趁乱拿走了那块蟠龙玉佩。” “那我……” “只要你答应了这笔买卖,等到你的事情做完后,蟠龙玉佩自然会回到我手中。” 复雪一愣,而后低声笑了笑,“也罢,那是我们家祖传的玉佩,如今我人已死,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和你做这笔买卖。” 苍止点了点头,而后唇角勾起,复雪再次凝眉,“只是我生前只会弹一手琵琶,而那商龄最近又一直去那红钿楼,我没办法靠近了。” 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苍止眉头一皱,“那商龄好什么?” “他喜舞女,近日一直留在红钿楼,也是因为那里出了一名舞姿绝色的花魁。” “这样吧……”苍止摆了摆手,而后看着她,“你先去乱葬岗找到你的尸体,而后先设法进入红钿楼,可好?” 复雪点头,而后带着那张脸离开了客栈,见人终于离去,苍止松了一口气,而后放开了白夙的衣袖,那一处已经被她捏的皱巴巴的了。 她一抹额头的冷汗,随后倒在了床榻上,翻了个身子,也没有理会白夙,就熟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便又回了青花坞,而在白夙出去买菜的时间里,流苏突然送来了消息,说是青城复雪已经进入了红钿楼,还请她快些过去。 苍止也明白她为何如此着急,毕竟她如今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听复雪说,商龄纳的小妾还怀有身孕了。 简单收拾了下,苍止留了流苏在青花坞,而自己一人去了青城。 青城红钿楼,苍止悄然进入了复雪的房间,里面红纱飞舞,而复雪就坐在梳妆台前,听到了声音,连忙回头。 “啧啧!”苍止看着这张狐媚众生的娇容,收了收心神。 复雪跪下,而后俯身一拜,“复雪见过恩人。” “别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了。”苍止坐在了镜台前,手指取过一旁的胭脂水粉,“那商龄可来了?” “已在楼中等候,mama说今日让我先花魁一步。”复雪凝眉,而后起身站在一侧,“可是我并不会跳舞。” 水粉味刺鼻,苍止摆了摆手,挥去了那些熏丑味,而后手指捂着鼻子,“你不会,我会便好了。” “可若是以后商龄还要看呢?” “这还不简单。”苍止起身,而后在那一些衣裙中挑上了一件不太暴露的粉色纱裙,“一会儿换你的时候,你手执一把剑,挑断脚上的经脉,扬言此生不舞,看谁还娶你?” “若是商龄不吃这一套呢?”复雪再次凝眉,一颦一笑间皆醉惑人心。 苍止在面上盖了一层面纱,而后笑了笑,“复雪,面纱揭下,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