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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还好好地躺在身边时,才大汗淋漓地松一口气,紧紧地把他抱住。孟桓这副样子,让宋芷那句想走的话憋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十月入了冬后,初雪早早地就下了起来。初雪之后的一天,孟桓让宋芷换了一身体面的宋式圆领袍,带着他出了门。马车行在官道平整宽阔的路面上,十分平稳。孟桓替他捂着手,轻声嘱咐:“一会儿到了殿上,你要顺着赵孟頫他们的话说,不要瞎说话,知道么?不能使性子,否则不只是我,赵大人、郭太史他们都会跟着遭殃。”宋芷糊里糊涂地点了头,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要去面见元廷的皇帝。宋芷对元廷无敬畏之心,对于这个暴虐的皇帝更没什么好感,此时自然说不上紧张。宋芷也不是第一次见皇帝了。皇城巍峨高耸,远观便有一股威严肃穆之感,从朱红色的城门进去,穿过太液池,便抵达了宫城,宫城才是皇帝起居、处理政务、会见百官以及后妃们的居所所在之处。进入宫城后,便要下马,徒步行走。孟桓为避讳皇宫中人多眼杂,没有与宋芷做太亲密的举动。大明殿是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宋芷和孟桓的目的地。两人到时,皇帝还没到,前方的龙椅空着,下方左右倒是站了几个官员,有宋芷认识的赵孟頫和廉慎,其余几个都眼生得很。赵孟頫向宋芷颔首致意。“不要到处看。”孟桓扯了扯宋芷的袖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御前要注意仪态。”宋芷当即收回眼,垂下头,乖乖巧巧地站着。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皇帝总是最后出场的,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忽必烈从帘后缓缓走过来,他年纪已经很大了,许多事都不会亲自cao持,大多是交给儿孙和他的皇后处理。但宋芷这个案子却蹊跷得很,明明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却引得如此多人关注。忽必烈有些好奇。他迈着缓慢却平稳的步伐,即使已经年逾古稀,天子的威严却想他身上不减反增,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视他。忽必烈因苍老而浑浊的眸子泛着凌厉的光,在皇后的搀扶下坐到龙椅上,视线扫过自己的臣民们,蓦地看到一个年轻却陌生的男人,穿一身宋式圆领袍,虽则低着头,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浑身透出一股书卷气,在人群里很是惹眼。这便是宋子兰了。忽必烈想,他拍了拍贴身内侍的手背,内侍马上反应过来,扬起嗓子:“哪个是宋子兰,还不快出来见驾?”宋芷闻言上前一步,掀起衣摆,朝忽必烈行了一个大礼,以额触地,伏着身子道:“草民宋子兰,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挑不出错来的礼仪,是见过世面的。“抬起头来。”内侍又道。宋芷抬起头,向忽必烈看去。上次见到忽必烈还是几年前,如今年过古稀的老皇帝更显老态龙钟了,年初太子的逝世似乎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爱妻与爱子的先后离世让皇帝也不堪承受。在宋芷打量忽必烈的同时,忽必烈也在打量他。一张极富汉人特色的脸,第一次面圣也冷静无比,分毫没有惶恐不安,此等素质是常人少有的。“听说你很有才华,现在作一首诗来朕听听。”忽必烈一句话,殿内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孟桓抬眸看了他一眼,他不担心宋芷的才华,是怕宋芷在这时候不配合,那不仅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宋芷估计就救不回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宋芷。宋芷却微微一笑,向忽必烈道:“承蒙陛下赏眼,草民献丑了。”他沉吟一会儿,不多时,便缓缓吟了一首诗出来:“东海西山壮帝居,南船北马聚皇都。一时人物从天降,万里车书自古无。秦汉纵强多霸略,晋唐虽美乏雄图。经天纬地规模远,代代神孙仰圣谟。”秦汉晋唐诸多皇帝都不如,经天纬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直接将忽必烈请上了神坛。忽必烈对汉学颇有了解,偶尔自己还会作两首诗,当然听懂了,登时哈哈大笑起来,连赞了几句好。见忽必烈高兴了,孟桓和赵孟頫都安下了心,然而这时却见忽必烈忽地收起笑容,逼视着宋芷,沉声问道:“宋子兰,你可知道,朕随时都能摘了你的脑袋?”作者有话要说:注:⑴吐血,我今天才知道元朝没有早朝这种东西,我的锅,没有查清楚。⑵宋芷念的这首诗历史上实际是赵孟頫写的,叫,渣作者不会写诗,为了效果,偷赵孟頫的诗用一下,安到子兰身上,相信赵七哥不会介意的。第131章鸨羽七天子一怒,流血漂橹,四海皆要震颤。孟桓和赵孟頫等知道,这是老皇帝要兴师问罪了,纵然早已准备周全,仍不免有些忐忑。宋芷却不慌不慌地回答:“陛下乃是天子,四海之内皆是陛下的臣民,生杀予夺,自然由您。然而宋芷自问无愧天地,无愧陛下,不知陛下缘何要取宋芷的性命呢?”“朕想杀你,一个赵宋遗民,还需要理由?”宋芷道:“宋芷的爹娘确实都是宋人,陛下是想将所有宋人赶尽杀绝么?”这话可谓是大胆至极。忽必烈旁边的太监都不由抬起眼皮子看了宋芷一眼。但宋芷很快低下头去:“草民失言。”郭守敬连忙出来打圆场,他是朝里的老人了,一向受忽必烈礼让,说话一团和气,才把这事揭了过去。今日的主题自然是宋芷的罪名认定问题。赵孟頫联合几个一起被征辟起来的赵宋遗臣,对“宋芷的那几首诗”一句一句进行分析,从头到尾证明宋芷只是在表达对赵宋朝廷的惋惜遗憾,泱泱大国摊上这样一个无能的朝廷,致使黎民百姓跟着遭殃,其间并没有任何对当廷不满的意思。诗本就是抽象之极的东西,可以根据需要解读出完全不同的意思,因此经赵孟頫等人一解释,倒真像那么回事,忽必烈听着也觉得十分有理。事实上,忽必烈当年连文天祥那样激烈的宋臣都能容忍至此,真正有才能的人,有些个性他并不在意,只要能为他所用,倒是件美事。因此老皇帝昏昏欲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