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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这些年接触的都是文人墨客,就连张惠也是通儒学的,写字说不上多么好看,但也不差,第一次见到宋子兰三个字能写得这么难看,因此沉默了一下。他一沉默,孟桓不由抬眸看了一眼。宋芷面色如常,道:“你的字要正,就如同你的坐姿,不能歪,要立得住,站得稳。”孟桓看着他,没说话。宋芷没有教人的经验,也不知道孟桓什么意思,自己执了笔,在孟桓写的那三个字旁边也写了一遍“宋子兰”。这大约是宋芷最早会写的几个字,写来也是最熟悉最顺手的。宋芷写罢,指着这三个字,一笔一笔地给孟桓分析其用笔力道角度。孟桓难得没再整什么幺蛾子,没奚落宋芷,也没嘲讽儒学,听得很认真。宋芷说得多了,嗓子又开始疼,咳了几声,觉得自己简直要吐出血来了,连忙灌了几口茶。因为热,宋芷便取下了毛领,那颈项间的痕迹一览无遗,习字时两人隔得近,青青紫紫的就在孟桓眼前晃,孟桓忍不住问:“昨天给你的药,你晚上回去没用么?”宋芷:“用了。”孟桓:“那为何还没有成效?”宋芷答不上来,总不能说他把药扔了。孟桓道:“你们汉人真是麻烦,随便碰一碰便伤了。”宋芷顿了顿,把话题又绕回到字上:“你这个宋字,比先前要好了很多。”孟桓道:“若要把字写得像你这样好,要练多久?”宋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想,道:“三五年?”宋芷的字是打小练,写了十几年了。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临近午饭时,宋芷道:“你写汉文已有多年,不适合幼童开蒙时的练法。”“想来你不会喜欢那些清秀娟丽的字体,改日我找几幅笔力雄浑的字帖给你看看。你挑一幅自己喜欢的,往后便照着那样练。”孟桓笑了一下,似是而非地说:“我看你的字写得很好,不能照你的练么?”宋芷道:“小人的字还算能看,却没法跟真正的大家比,少爷若想练好字,还是临大家的字帖,我不想误人子弟。”孟桓点头:“今日便到这里,明日继续。”宋芷舒了一口气,灌了口茶,随后回了自己屋里。饭菜是孟桓命人单独送到屋的,毕竟是高门大院家的厨子,做的饭菜十分可口,宋芷饥肠辘辘,吃了两大碗饭才罢手。下午,宋芷留在屋内看书,约莫未时,听得有人在门外说话:“哈济尔请的那个汉文老师,就在此处?”有小厮答话:“回小姐的话,就在这屋里。”那声音又道:“替我把门打开,我要见见这汉文老师,可有资格做哈济尔的老师。”那声音就响在门外,清亮非常,将宋芷从书中拽出来,随即宋芷意识到:麻烦来了——这位说话的小姐是绰漫。作者有话要说:注:徐天麟、袁枢都是南宋人。第11章风雨三在宋芷暗道不好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绰漫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看到在书案前看书的宋芷,绰漫背着手,抬了抬下巴,简短地命令道:“出来。”宋芷知道这位小姐脾气不好惹,因此顺从地走出来,行了个礼:“见过绰漫大小姐。”绰漫这才认出宋芷:“是你?”“哈济尔请的汉文老师是你?”宋芷道:“正是不才。”绰漫眼里有狐疑和不信任的神色:“你如此年轻,凭什么来教哈济尔?莫不是你欺骗了哈济尔?”宋芷:“小人哪能骗得了少爷?”绰漫心想也是,便问:“你都教哈济尔什么?”宋芷道:“今日少爷命我教他习字。”绰漫又把宋芷上下打量一番:“哈济尔怎么会让你来教他?当今名士大儒比比皆是,你一个未及冠的小子,哪里来的资格教他?”宋芷:“小人也不知。”绰漫撇撇嘴,似乎对这个汉文老师颇不满意,转头问小厮:“哈济尔呢?”小厮答:“在花厅会客呢。”绰漫点点头,便打算去花厅找孟桓,临走前又回头瞥了宋芷一眼,眼神里满满的嫌弃。“你也随我来。”绰漫到花厅时,才发现孟桓今日会的不是一般的客,竟然是太子真金,顿时把宋芷抛到了脑后,提着裙子便往花厅跑。真金乃是今上的次子,由察必皇后所出。世祖长子朵只早卒,太子乃嫡长子,八年前便被册立为太子,彼时正值而立之年。如今八年过去,太子执掌中书令,为政公允宽厚,深得世祖宠信。但他尊崇儒学,推重儒臣,为此常与世祖政见不和。不过世祖与察必皇后感情甚笃,而太子又孝悌非常,因此世祖对这个儿子多方宽容。今年二月,察必皇后薨逝,太子悲痛欲绝,险些哭得昏死过去,后来又设恶庐而居,为母后守孝,这一番折腾,太子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孟桓并不是常能见到太子,他东征日本回来后,还是第一次跟太子面对面坐着说话,只见这大半年过去,太子锦衣玉食,先前瘦下去的下巴变圆了些,看着没那么消瘦了。两人聊着天儿,没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个大呼小叫的声音:“阿不合!阿不合!”真金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绰漫,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望着从门口冲进来的身影道:“绰漫,慢些,小心摔了。”绰漫嘻嘻一笑,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真金的怀里。“摔不了,摔不了!”绰漫扑到太子怀里,宋芷却没有进花厅去,而是远远地站在了门外,垂手而立。绰漫如今十六,与真金的两个女儿年纪相仿,因而真金很疼爱绰漫。真金佯怒道:“年纪不小了,一点礼数也没有,蹦蹦跳跳的,成何体统!”绰漫撒娇道:“这不是看到阿不合太高兴嘛!”真金崩不住,乐了:“就你嘴甜。”绰漫的外祖母姓弘吉剌氏,跟太子殿下的母后察必皇后是亲姐妹,若按汉人的算法,绰漫应当叫太子姨表叔。绰漫问:“阿不合在跟哈济尔说什么呢?”太子闻言回过神,看了孟桓一眼,眼里有些忧虑,却也没瞒着绰漫:“在说阿合马。”绰漫多多少少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