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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姑娘一人说了两句客情话。 正当她想着找什么理由退下时,丫头们此起彼伏的请安声传来。 肖震? 这一向守礼的家伙怎么扔下大兄自己过来了。 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最有魅力的时候。 何况他身居高位多年,身上气势更是端宁威严。大步流星过来,哪怕目不斜视依然看的几个小姑娘脸红心热。 所以在崔大夫人主动让她们上前给姐夫请安时,一个个脸色更娇媚,花语更娇滴滴。 可惜,大司马是个不懂得风情的,淡漠的嗯了一声,就算做了招呼。 转身对着大嫂行个礼,就毫不赧然的要妻子跟自己去骑马赏花。 “那边有一片密草上全是开的正好红缨,漂亮的跟织锦地毯一样,你不是一直喜欢,正好去走走。” 被他小心牵手出了亭子,下了玉石小径,又被抱上马的江江只觉得自己此时是豌豆公主,娇柔的被捧在手心里还让肖震放不下心。 她本想说点什么,可看看那边大嫂讪讪的脸,小姑娘们一片失望中羡慕妒忌恨的目光,还是闭上了嘴,笑盈盈靠在身后就想宠自己男人的胸口去纵马赏花了。 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好心的计划全废了,正郁结满胸的崔晏和夫人听手下来报,说妹子崔江忽然在踏溪时晕倒,火急火燎带着医师赶到。 听到诊脉消息后,顿时喜笑颜开,把之前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怨念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到中年,满三十岁的崔江怀孕了! 纳尼,自己怀孕了? 那几个太医都是庸医吧! 早在她和肖震结婚一年没有任何避孕措施,夫妻生活特美满还没有孕。 医术不错的江江就已经确定,这具本就羸弱的身子,被黑衣人重伤小腹后,伤了女子根本是不可能怀孕了。 如今自己三个月的身孕这帮庸医是怎么诊出来的,还很信誓旦旦的样子。 那等七个月后自己蛋都生不出来一个,他们要怎么自圆其说! 对于江江的怀疑不肯置信,对这几个大夫医术相当认可的其他人却都不这么认为。 只觉得她多年未孕,如今一朝有喜,是震惊欢喜的犯傻了! 犯傻,我呸! 等国宝一样的她被大轿送回大司马府,在内院肖震的静心室,看着眼前容色跟自己七分相似,挺着不明显肚子的女人,借腹生子四个字清楚浮现在脑海。 而让她没个缓冲面对突入其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肖震,却仿佛不知道自己此时多天怒人怨,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江江,这是樱娘,她会为我们生下世子。等百年后继承王府,给我们祭祀扫坟。” 呵,祭祀? 你活不活得过今天还不好说,就安排起做鬼的事了! 面色如常心口却起了杀意的江江也淡淡一笑。 可看着伺候自己七年愚忠的王嬷嬷,和大丫头墨菊把这能给自己养下儿子的宝贵肚皮,小心翼翼送到内间,本来还算压得住心口的火,嗖忽一下升腾而起。 对于男人她是不在乎的,对于爱情与那些体贴呵护也能拿得起放的下。 可被一个一直以来心中完美男人骗了,还傻乎乎的得意,实在是丢脸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尤其这家伙不仅摆了自己一道,还把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笼络走了。 可还不等她摔了茶盏,一道雷过去把那个敢耍自己的男人,昨晚还信誓旦旦在床上抱着自己亲个没够,满嘴甜言蜜语的男人劈个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喜笑颜开的王嬷嬷又出来了。 份外殷勤的给肖震倒茶,又小心追问确认。 “那个郎君,樱娘的身孕不会有问题吧,那晚来府里宴饮的几个将军不会发现什么吧!” “嬷嬷放心,这事除了我和夫人,肖七,你和墨菊在没有人知道。” 呃,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并不精通宅斗阴谋诡计的江江有点发晕。 “姑娘,郎君待您可真是没得说。是事事替您想到头里。 怕你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将来坟头凄凉,用了多少心思手段才把这事做的圆满。 你可不能在小性子了,今晚不可以不在让郎君进房了。” 虽然不能理解,古人为什么不在乎活着时候孩子给自己的欢乐,反而心心念念都是死后子孙的孝顺,为此过继嗣子,招婿入赘种种法子不胜如多。 可江江还是能体会到肖震这个男人对自己一片真心的。 至于昨夜不让他进房,也是气他事先不跟自己商量,还偷偷用药让自己有假孕之象,当众晕倒。 更振振有词说什么自己单纯不会做戏,如果提前知道必然傻乎乎让人看出破绽。 呵,傻乎乎?自己就真的像他说的那么蠢笨无用吗? “姑娘,你听嬷嬷一句话,不要事事要强要个真。 男人把你当孩子,当离开他就不能独自存活,不让他护着守着就活不好的女子,那是福气。 要不是他心头你重要到一眼都不能离开,一下都不能放手怎么会如此小心翼翼呢!” 王嬷嬷知道自己家姑娘昨天气的原因,生怕她今晚还会执拗,伤了郎君的心苦口婆心的劝诫。 听了嬷嬷的话,疑惑的江江蹙起眉头。 是吗,他认为你是菟丝花,离开他给与的阳光,雨露,营养就不能活。 必须要事事为你打算周全,想到头里,安排圆满。 还要为你筑起一座壁垒坚固的伊甸园,让你在其中,可以放肆地笑,自在随心地生活。 就像这么多年肖震精心给她的无忧后院,繁花似锦,无惧风雨的家就是他的心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在乎,太看重? 可爱情与婚姻,难道不是应该两个人都是大树,并肩而立,一起扛风顶雨的受苦吗? 呃,还不能理解千万种爱情中,男人万千种表达方式的江江,一时也是醉了! 安和九年初春,江江‘生下’此生唯一的独子。 肖晏横。 孩子刚过完满月,作为父亲的肖震就请立了他为世子。 世子从小白嫩,长得也可爱,一双眼睛跟其母一样晶亮有神。 父亲肖震美名其曰自己的独子必须从小严格教育,不然怎么担负起国公府的大任,在小世子满月后就按规格有了自己的独立院子,还有一堆各司其责的师傅仆妇。 他的亲生父亲反而少管教,陪伴。只母亲江江偶尔闲空喜欢时,带过去抱抱玩玩。 “郎君,那樱娘的尸首已经安葬好。她的父母几个兄弟也划到了北迁良民里了。” 肖七跪地回禀。 嗯。淡淡应了一声,肖震漫不经心挥退了手下,开始在图册里给夫人挑选起首饰来。 人生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