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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是想造兵器?”李言轻轻皱了一下眉,看着老头纳闷地说道:“老人家可知?”老头捋着胡子摇头晃脑地说道:“略知一二。”李言忙凑上前问道:“那老人家可知是何种武器长得像烟管,能射出钢珠?”老头转过头细细地看着李言,轻声笑了笑:“大约是叫火|枪。”“火|枪?”李言疑惑。老头继续捋着胡子,“草民曾见犬子造出来过,样子细长,却威力无比。”李言点点头,“如何破解?如何制造?”老头摆摆手,装腔作势地解释道:“破解不了,但是能造。”李言轻轻哦了一声,老头从怀里掏出几张图纸递到李言面前继续说:“这图纸是草民前几日打扫犬子的屋子得到的,草民不识字,只是看着这上面画的样式不想是寻常的兵器,就一并带来了。”李言接过图纸,细细看着,上面画的正是细长黑烟管,还有小小的把手,旁边有很多小字注解。李言大喜,握着老头的手,手里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气握得老头的手生疼,“老人家将是我大芜的有功之臣。”老头忙摆摆手,笑着说:“陛下严重了,举手之劳为国效力是草民应该的。只是草民家中还有鸡鸭牲畜现在无人饲养,还望陛下尽早让草民回去。”李言本想多留他一些时日,只是他坚持拒绝,也不好再说什么,让人出宫了。李言拿着图纸命兵部赶紧赶制送去东北支援,兵部日日夜夜马不停蹄地制造,像流水线一样生产。漆黑的长长的烟管堆积着像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木桩,钢珠也成堆成堆的。李言拿了一支做好的火|枪去校武场试了一下,按着图纸的说明,将手把扳下来,从入口塞进去五六个钢珠。瞄准前方的箭靶,扳下扳扣,“砰”的一声,钢珠从靶心穿过接下一个钢珠大小的洞,威力无穷。李言心下大喜,这下终于能够和祁兵对抗了。官道上,一批人马赶着木车将做好的火|枪连夜快马加鞭运往东北,只是他们没有看见,不远处的小道上也有一个老头驾着马车急匆匆地赶往东北进入祁国,兴冲冲地找儿子养老去了。第32章兵临是夜,林泽察看士卒的伤亡情况,一名小兵躺在木板上,腿上手上脸上的血不停的流,敷的药也被血化开了。行兵打仗没带什么药,如今伤亡惨重,药也不够用。那小兵的伤口都化脓了,躺在木板上发抖,重重地喘着气,应该是疼得不行了。林泽走过去蹲下来,握着小兵的手轻声说:“兄弟,你受苦了。”小兵睁眼见是林泽忙挣扎着想起身,林泽按着他示意不用起来,小兵紧紧地抓着林泽的手痛苦哀嚎:“将军!就是死在战场上我也不怕,何况是受这点伤。只是…只是我的妻儿老母一家老小都在三洲,我…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死烧死,自己身披盔甲手执利剑却无能为力啊!”林泽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样子不忍心地握着他的肩膀,小兵越哭越伤心,声音也哑了,哽咽地说道:“将军!我身赴战场就是为保家卫国,护着我一家老小平平安安,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家都没了,家都没了啊!”小兵仰天痛哭,继续说着:“将军!我命不久矣,只怕是不能再为将军鞍前马后了,只是敌军不退失地不收我死不瞑目。望将军!望将军!替我们尽早收复失地,我们也好死后有一方故土埋得了尸身!”小兵地嘴唇在颤抖,握着林泽的手也颤抖,受伤流血的腿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只是撑着一口气想亲手打退祁兵,活着回家。林泽久久说不出话来,愤怒、悲痛、自责俱涌上心头,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紧紧攥着小兵的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压抑住翻江倒海的情绪,从牙根挤出一个字,“好!”七日后,做好的火|枪送达东北后,林泽大喜,可下终于可以狠狠地打敌军个落花流水,替死去的兄弟们和沦陷的百姓们报仇。战场上,林泽一队人马都人手一把火|枪,趴在城门外的壕沟内,瞄准前方的祁兵。“砰!”“砰!”“砰!”无数个钢珠在中间飞来飞去,前赴后继,来一个倒一个,来一个倒一个。祁兵也不敢上前,林泽很是激动,拿着火|枪死命地打,恨不得一口气全射倒。突然,“砰!”的一声巨响,火|枪在林泽怀里爆炸了,胸膛被炸得流血不止,众将士惊呼将军。林泽摆摆手压制住喉咙里的喘息若无其事地说道:“不用管我,继续打。把他们都打回去!”话音还未落地,旁边又传来砰砰砰的爆炸声。一名士兵大吼:“将军!这火|枪有假,用不了多久就自己爆炸了。”林泽大惊失色,按着胸膛身体摇晃着站不稳,大声喊道:“把火|枪都扔了,放箭!”林泽不顾胸膛上的伤,一把拿起旁边的弓箭狠狠地射向前方。箭林弹雨,祁兵见芜兵扔掉火|枪捡回刀剑后,一鼓作气冲锋而上,钢珠像千万个雨点狠狠地砸来。林泽命战车冲阵,稍稍抵挡住钢珠的攻击,步兵环绕战车疏散开来。将兵力分为五部分侧翼军,每部分侧翼军分五队,每队五辆战车,形成方阵,侧翼军在前,主力军紧随其后向前迈进。虽然推着战车排好阵型,但祁兵的钢珠仍很凶猛,冲锋在前的侧翼军接连倒下,后面的主力军暴露在敌军眼前。祁兵除了射钢珠还命弓|弩手放箭,芜兵死伤无数。林泽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眼睛充血,大吼地起身要往前冲。一名士兵死死抱着他的腰哭喊着:“将军!撤吧,守不住了!”“守不住也要守!就是死也要死在这!”林泽挣扎着摆脱,那士兵狠狠地往苏瑜后颈一砍,扛着他拼命地跑回去。五洲沦陷,整个东北都被祁兵占领。祁兵势如破竹,杀向南陵。烧杀掳掠,所到之处,哀鸿遍野。林泽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喂了药渐渐醒过来。睁开眼,一把抓紧旁边的士兵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那士兵眉头深皱,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声音颤抖地说道:“东北…全部沦陷…”听完士兵的话,林泽的手一松重重地砸在床板上,攥着拳头,紧咬着牙关,嘴唇都在颤抖。“为何不拼死一战?为何带我回来!”士兵跪下来,看着林泽泣不成声:“将军,您是主心骨,我们死了您也不能死。将军若要罚我,还请将军先让我多杀几个敌人再回来领罚!”说完起身冲出营帐。林泽望着那士兵跌跌撞撞的身影,眼里满是自责和不忍,起身下床摊开笔墨纸砚颤抖地努力写好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