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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运了? 苏小米跟在温凉身后叫她的名字,她眼睁睁的看着温凉路过手术室,然后在手术室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黎阳路旧工厂爆炸现场送过来的患者?”手术室门口,主治医生看着护士问道。 护士点点头,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主治医生问。 护士回:“死者身高一米八七,是森普集团总裁……” 护士话音未落,温凉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死者床前。吓得护士和医生都后退了一步。 站在远处正要上前的苏小米也难以置信的摇头:“不会的……不可能的……” “死者已经烧焦了……”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温凉,温凉的手就放在白色床单的边缘上。 她一个字也没有说,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温凉的手就放在床单上,却迟迟没有揭开。 她双手颤抖着,捏着床单的那只手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指尖都开始泛白,苍白的小脸上,几行清泪落下。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最后一丝红润的唇色也消失殆尽。 看着这样的温凉,苏小米的心都好似被人割开了似的,更何况是温凉。那是温凉最爱的男人啊…… “凉凉……”苏小米哽咽着上前,扶着温凉,一字一句的安慰着,轻抚着她的后背。 “不看了,凉凉……我们不看了好不好?”苏小米一边说,一边空出一只手来,轻柔的握住温凉抓住被单的那只手。 “不……不是他!!”温凉低吼出声来,不顾苏小米覆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一把就掀开了那白色的床单。 一股浓稠的血腥味瞬间灌入鼻息,苏小米一下别开脸去。她实在没办法面对这样的场面,更没有勇气去看已经烧焦的祁夜。 面目全非的男人没能让温凉止住眼底的泪,她颤抖着手指想去触碰他的脸。可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不,我不信!”温凉摇头,她一把抓住了苏小米,嘶哑的声音像是被人噎住了咽喉:“小米,你告诉我,不是他,不是他的对不对?” 苏小米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着苏小米脸上的表情,温凉突然失了力气,回过头再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她将自己的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嫩rou里。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可是越清醒,她却越不想面对现实。 脑海里将那些和他的回忆都变成了幻灯片,一幕一幕的在温凉的脑海里轮番上演。 她想过很多种结局,却唯独没想过最后会是这样。她爱过他,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她也恨过他,恨他的时候巴不得他能代替自己的孩子去死。 她在爱与恨之间纠结着,在万丈深渊下面挣扎着。她怪他将自己推下了万丈深渊,却忘了其实是自己不愿意爬起来。 因为曾经跌倒过,所以她怕了……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真正怕的是什么。 这是梦吧? 梦醒了的时候,她就会发现自己其实还在公司的厕所。她只是刚和他大吵了一架而已…… 她再也不纠结了,她该去跟他道歉的,她该亲口告诉他,她要原谅他她。该亲口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她不该纠结他们过去共同的错误,也不该用过去的错误来惩罚彼此。她应该趁彼此都还活着的时候珍惜在一起的每一秒。 不该是这样的…… 都说人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想说的话都是说不出口的。比喉咙里卡了鱼刺还要的难受…… 只有眼泪像是失控了一样不停地往下掉。虽然双眼盯着床上的尸体,但是目光却空洞得骇人。 苏小米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心翼翼的挪动步子上前,叫了好几声温凉的名字,可至始至终都没等到温凉的回答,她就像一个没有生命力的牵线木偶。 无助的苏小米只好跟着温凉一起难受。 卫君流正要上前,手中提着的鞋子却被人拿了过去。 “夫人说我就算为了你去死,你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的,原来眼泪都是留着为别人哭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温凉身边响起。 木偶娃娃一般的温凉突然机械的循着声音扭过头来。 祁夜一手提着她的鞋子,一边上前,温柔又宠溺的擦去她眼角的泪:“小骗子,不是说好不哭的?” 他弯腰将鞋子放在了地上,可身边的小女人却没任何反应,像是木头人一样僵着。只有鼻子不停的在抽泣,甚至哭得更猛了。 祁夜无奈的将鞋子又塞回到卫君流手里,然后弯腰,将木讷的小女人一把打横抱起,随后转身朝着病房走去。 卫君流:“……” 他身上刻着‘提鞋君’三个字么? “祁总没事?”苏小米震惊的看着温凉和苏小米离开的方向,问了一句。 卫君流勾了勾唇,看着自己手里的鞋子:“可不是没事儿么!” “太好了!”激动的苏小米一下扑倒在卫君流的怀里,大有一副普天同庆的架势。 卫君流:好像提鞋也还不错…… 高兴了一阵,苏小米这才看着推床的护士:“祁总还活着,那这是谁啊?护士jiejie,刚刚院长问你这是谁,你不是说一米八七,森普集团总裁吗?” 护士jiejie好无辜的看着苏小米:“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么!我说一米八七,森普集团总裁让人送过来的,死者身份不明……” 苏小米:“……” 白瞎了她家凉凉那两大碗眼泪啊! 温凉一直哭,一直哭。 从最开始的绝望,再到后来的委屈,一直到现在的庆幸和欣喜。 祁夜温柔的将她放在了病床上,拿过旁边的棉签帮着她处理手背上拔针时留下来的伤口,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笑:“我这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怎么还哭?不高兴我回……” 他话还没说完,坐在床边上的祁太太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二话不说的用她的唇堵住了他的。 她急切,毫无技巧。 与其说这是吻,不如说是象征性的惩罚和毫无章法的表达着爱意。 经历一场生死,她终于明白了祁夜很早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爱。生命,是一切感情的前提和基础。 之前的自己总在爱他和恨他之间徘徊着,人格分裂着。直到死亡差点将他们分开,她才明白,爱一个人的确是很自私也很愚蠢的行为。 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愚蠢的。他们用自己所知道的方式,愚蠢的去爱另一个人,拥有另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甚至从来不问这是不是对方需要的。就像是今天,如果温凉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让祁夜来救她,哪怕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