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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cao刀,当下将阮洋分肢解体,用细细的银丝线将分解开来的一节节骨rou串起来,成为他下一个完美的提线人偶。有血有rou,有灵魂,不再是木头雕刻出来的死气沉沉和呆板无生机。阮洋感到冰冷的刀片在他脸上比划,好像在思考人体线条的构造,又好像在考虑从哪里先下手比较好。阮洋没有恐慌,相反很镇定,甚至还有一些兴奋,正愁着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这位神出鬼没的王姓人偶师,居然人家这么热情,自己找上门来。阮洋:“怎么样?满意你所看到的吗?”王先生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是我看过所有男性中最完美的相貌。”阮洋在心底回嘴:那你是没有见过我家应教授。当然,这句话阮洋是不会说出口的,有些好东西自己知道就好。一想到应书怀被杀人狂魔惦记上,这令阮洋觉得很不舒服,觉得对应书怀是一种玷污。阮洋:“这就是你抓人来做人偶的目的?满足你变态的创作欲望?”王先生摇着手指,才想起阮洋看不见:“不,不,不。这是艺术,你不能诋毁艺术。他们能被我选中是莫大的荣耀。你刚才也参观了我那些独一无二的作品,有没有被震撼到?这就是那些迂腐古板的人永远也无法达成的成就。”王先生猛地将脸凑进阮洋的侧脸,语调变得阴沉,一字一顿:“你说,他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们的生命价值得到最充分的发挥。完美,对,是完美这个词,让他们实现完美!”这就是这些无辜的生命丧失的原因!阮洋心潮汹涌,却不想白费口舌跟杀人狂魔探讨生命的珍贵和他对他人生命的暴力夺取。走上歧途,毫无悔改之心的罪人,直接毁灭来得更快一些,而阮洋心底不会有任何愧疚。阮洋:“所以,现在是选中了我?”王先生:“你太符合我的审美了。你放心!积累了这么多具人偶的经验,我的手法已经磨练得什么干劲利落,不会给你带来丝毫痛苦,反而能让你的光彩即便在生命结束后,还能得以长久绽放。”阮洋唇瓣微掀,轻呵了一声:“你还真不客气,直接就想下刀,有没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王先生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刀柄在阮洋的下巴上轻点了几下:“你这个人真有趣。从你们进屋的那一刻,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真应该好好看看你这副身体在我的刀下,如砧板上的鱼rou任我宰割的模样。啧啧啧,真的是有些诱人呐。”阮洋听着这些变态的言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这些话实在不太有文采,声音没有他家应教授的磁性动听。阮洋:“噢,那你应该解下我眼睛上的布,让我好好大开眼界一下。”王先生轻轻地“嘘”了几声:“狡猾的小狐狸,你很聪明,但是你面前是智商更加优秀,经验更加丰富的猎手,所以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听话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底线。”阮洋语气仍旧平淡:“听起来,王先生是一个自信心很强的人。”王先生手中的刀没有离开阮洋的脖颈,轻轻往下按。阮洋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筋清晰可见。看得王先生血管内鲜血沸腾,刺激得忍不住手上缓缓加大力度,刀刃在阮洋的侧颈处划拉出一道浅浅的伤口,一线鲜血立即就从伤口渗出来。阮洋轻抽了一声:“王先生,你的动手能力也太强了吧。”王先生阴森地笑了:“你不是不相信你已经羊入虎口了吗?我只是找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让你早一点认清事实而已。”阮洋:“......”阮洋忽然觉得这样的杀人狂魔,不太适合激怒他。阮洋微侧开了一下头,轻轻笑了:“你怎么知道谁是虎,谁是羊?”王先生听到阮洋的挑衅,怒极反笑:“呵呵,你看你这副强撑的可怜模样......”阮洋突然从座椅上跃起,一手摘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一手扣住王先生握住刀具的手,反扣在王先生背后,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膝盖窝。“啊!”“咚——”王先生双膝齐齐跪倒在地面上。阮洋脚踩在王先生的小腿上,一手扯住他的头发往后拉,迫使他的脸朝上面向自己。情势强弱,瞬间逆转!阮洋这才看清王先生的样子。涂了一层白白的厚粉,漆黑的眼圈妆,鼻尖一点嫣红,嘴巴画得宽宽的,向两颊扩去。阮洋嗤笑一声:“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你也对自己也不是那么自信心十足嘛。不然,为什么画了这样一个小丑妆?”王先生哼了一声:“曲高和寡。真正的艺术家不需要你们这群俗人的理解。”阮洋眯了眯眼睛,盯着这副容貌,恍然大悟:“难怪我们闯进来时,没有发现你在。原来王先生居然藏身与工作室那面墙的人偶中。”“不是藏身,我是在感受。设身处地地着想,能激发我的创作灵感。”阮洋不屑和鄙夷展露无遗:“设身处地?恐怕你是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吧。你在杀他们的时候怎么不设身处地地着想?”“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为何要浪费我尊贵的脑细胞在这方面上。比起这个,我更加感兴趣的是,你是怎么挣脱出来的?”阮洋坦然回视:“人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为了保命,我总得给自己留点后手,专门对付你这种jian邪小人。”阮洋优雅地腾出一只手将带着利刃的袖扣一按,利刃缩回袖扣中,就像一只只是华贵的袖扣一样插回袖口处。阮洋轻笑,那抹笑容带着无尽的嘲讽:“呐,我说过,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啊,王先生。你看,现在谁是虎,谁是羊呢?”“呵~你说得对,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早。”阮洋一听挂着小丑脸的王先生将他刚说过的话原样奉还,耳朵,眼睛的感官就全部调动了起来。脑后有阴风袭来。阮洋不肯松开扣住王先生握着兵器的手,生怕此刻一松,对方立即就像滑不溜秋的泥鳅钻入地底,很难再找到。随即身子一矮,按住王先生往旁边一滚。两人翻滚在一旁。阮洋趁着快速爬起来的间隙,才看清袭击自己的谁。一个穿着黑白色女仆装的人偶,戴着棕色假发,眼睛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眼白,手里握着一根鸡毛掸子。只是这个鸡毛掸子朝向阮洋的这一端,削得跟锋利的匕首似的,一进刺中,必然深刻入骨。人偶的手关节分解成一段一段,看起来松散,活动起来却十分灵活,甚至还可以扭转出一些正常人类所不能拧的角度。“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