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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京被这句话点起了怒火,“我可以,我可以找到他!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地!我不会输,绝对不会输!”“你已经找到他了呀。”那个女人发出清脆的笑声,她抬了抬手,招来一阵风,吹过宗政京的脸庞,“你明明已经见过他了,只是你从来没有怀疑罢了。”“是谁?”宗政京宛如丧尸,歪歪扭扭地从地面上站起来。他的警服因为奔跑而散乱,头顶的警帽也不知道丢在了何处。他呆愣在原地许久,直到那道女声彻底消失,他才渐渐回神。黑色的靴踩在路面上,扬起层层灰尘。他抬起头看去,却见天已暗下,沉得可怕。漆黑夜幕上,云丝散得一干二净。码头上没有灯,只有远处缓缓驶来的一艘船。宗政京的目光刚挪到那艘船上,就嗅到了一股异香。他精神猛地一震,正要回头,就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那是一双皮手套,不带任何温度,却又像是带着灼热的体温。宗政京的呼吸凝滞,他颤抖地将手覆在那人的手上。对方没有拒绝他的动作,甚至在他覆上的那一瞬间,发出了一声低笑。他带着宗政京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一处废弃的储物间,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他手上。“穿上它,来找我。”储物间的门被关上,宗政京在黑暗中睁开眼,借着外头昏暗的月光,看清了盒子里的衣物。岸边,那艘船不缓不慢地靠岸。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靠在长梯上,看着眼前穿着与他同款西装的男人,蒙着眼朝着自己走来。黑色的布遮掩住他的双眼,却无法盖住他的光芒。男人在船上喟叹一声,随后优雅地行至岸上,将他带上船。船舱内空无一人,宽敞的大厅内仅余一盏大灯。宗政京感觉不到光源,只能在男人的带领下踩上层层阶梯,最后站在最高层的圆台上。他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那一瞬间,他仿佛记起了这个人是谁。但那一刻,他已无从抵抗,也放弃了抵抗。他们跳了一曲无声的舞,用第一次见面时跳的舞步。船只微微晃动,月光侵袭这艘船,照亮了船内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它慢慢地向前行驶,从暗夜驶向黎明。破晓时,晨光落在海域外,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宗政京在男人的帮助下下了船。气氛在瞬间凝滞,唯独阵阵花香,蔓延至鼻尖下。宗政京的神色略微恍惚,他想起了第一次和傅君连见面时,傅君连同他说的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顺着这一条线,到达我的家。那里有一片玫瑰花海,我想你会喜欢。玫瑰花海是极致的美。当蒙在眼睛上的布落下时,宗政京颤颤地睁开了眼,对上了傅君连温柔的笑容。“接触过玫瑰花海,或试图踏入这片乐园的人,都应该如玫瑰花一般,在璀璨后凋零吧?”宗政京看着穿着西装的傅君连,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任由对方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只有我。”宗政京朝着傅君连笑,他在对方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启唇道,“找到你了,傅先生。”说完他慢慢闭上眼,仿若呢喃,“我很喜欢。”阳光洒遍整座小岛,风吹散了玫瑰花海,吟起热情的颂词。他的玫瑰花,终于在璀璨绽放后,隐匿于花海之下,永不凋零。第四十六章一见钟情远处,太阳自东方而起,坠下点点晨光。镜头内,背着光的两个男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西装,相拥而眠。张继看着这样的场面,第一次生出“此生无憾”的想法来。当初,编剧写下剧本时,全然没有想过两个男人之间的情谊。他们要展现的是来自敌方的欣赏,来自自我的压力,而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商业片和艺术片有一个区别,一个偏向于营销票房,一个偏向情怀思考。当一个商业片的导演将票房放在第二位时,他就已经走了弯路。张继一直以来都贯彻着这一点:观众喜欢什么他就拍什么,什么题材什么套路最受欢迎,他就选择哪个。谁的咖位大热度高人气窜得快,他就选那人入阵容。他同明光生不同,明光生会因为自己的心血未拿奖而颓废五年,最后以自己的原则重新归来,而自己,从来不会在意这些,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毕竟当今娱乐圈,还没有人能够在票房上超过他。“其实我觉得,我的骨子里还是有点艺术气息的。”张继看着两位男主角,在助理面前皮了一下,“不过可惜的是,这些艺术气息在遇到老明的时候,就全部捐献给他了。”“而刚刚,我听到昀烽说出那句台词,看到这个结局的时候,脑海里竟萌生出‘我要问老明要回那些艺术气息’的想法。”张继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下巴,喊道,“卡!”“杀青!”“辛苦辛苦!”在镜头后的宋见拎着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茶点奶茶,一袋一袋分给在座的工作人员,逢人便喊,“辛苦了。”九点白放下拥在路昀烽腰间的手,抬眸仔细地看着他,“你倒是很会做人。”路昀烽瞥了一眼宋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牵住九点白的手,拉着他走到张继面前,伸手同他握了握,“张导,辛苦。”“你也知道我很辛苦啊。”张继瞄了他一眼,冷哼哼道,“这么点东西可收买不了我。”“我地方倒是有一份大礼,就是不知道张导愿不愿意收。”路昀烽像是早有准备似的,直接将皮球踢到张继脚边,“张导刚才很久都没有喊卡,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是想了些事情,比如说网络上的风言风语。”张继将吸管插入杯中,咕噜咕噜吸了几口后叹道,“我可不是在帮你,是在宣传,懂吗?”“张导的恩情,昀烽自然不会忘。”路昀烽顺势接了话,“不过张导应该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九点白站在他身后,听到这话,挑了挑眉。他望着三人间的气氛,轻哼一声,“我去喝奶茶,你们继续。”说着他就像之前在黎一鸿办公室那样,识趣地给两人留了空间。“不去哄他?我可看出你这个师弟本性骄纵难缠得很。”张继打趣道。“事关于他,想给他个惊喜。”路昀烽垂眸低笑,“不知张导之后有何安排。”“哦?”“我想请张导,再导一部戏。或者,再加上明导。”路昀烽对上张继饱含意味的目光,勾了勾唇,“我想请两位导一部,我和点白的戏。”“你疯了?”张继大惊,他看着身边来来回回的人,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