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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在京城的郡主,只有一位。他心思电转,大概也知道事情不对。而男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京城双姝啊,哈哈哈哈,老子也早想尝尝味道了。”畜生。柳如意极其厌恶地眯起了眼。他拿着剪刀,从帘子外走出。苏双戌背对着他,露出脖子和后背。体内的火慢慢灼烧神志,昭敏的面色也慢慢泛上红色,在苏双戌眼中格外艳色惑人。她死咬牙关,让疼痛清醒自己,事到如今后悔或者绝望倒是其次,她想还有机会。人都在外面。等下她咬下苏双戌脸上的皮,看他痛不痛得尖叫。苏双戌笑了起来,他被苏佩玉再三叮嘱,也留了很多心,手捏住昭敏的下巴,欣赏着这个以前一直看不起自己的高高在上的郡主如今挣扎厌恶的样子,她越厌恶、他越兴奋,“你以为我会让你把人引进来?放心吧,你体内的药可不止是春药,靠交合解决后,脑子再怎么也得半傻了。”“娶个傻子郡主多快活啊。”昭敏的目光却是怔愣的,没有恐惧也没有憎恶,神志断断续续恍惚、视野不清,只看着苏双戌身后。苏双戌越看越解气:“你还以为会有谁来救你?!——怪只怪你自己蠢不可及哈哈哈——”他的哈声戛然而止,在后背被剪刀猛地刺伤后,成为尖叫。尖叫声却被人一脚踹开门的声音给压下。碰——尘土木屑飞扬里,黑衣少年气势冰冷如长剑。徐禾气疯了。眼睛通红,他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气到想杀人。见血才能平息。甚至气到大脑空白。什么东西——苏双戌算什么东西——他的阿姐。谁给他的胆子糟蹋。柳如意一愣。苏双戌痛的捂着脖子,愤怒转头,还没转过去,转到一半对上徐禾的眼。整个人都半跪在地上,懵了。昭敏恍恍惚惚也仿佛看到了自家弟弟,咬着舌尖的牙齿松开,一直警惕挣扎的心慢慢放下,身体还是guntang得难受,但她能够忍下去。徐禾一步一步走进,身上的杀意实质性地传达到苏双戌身边,他都不顾后背出血的痛了,神情恐惧,慢慢往后退,撞着桌子,花瓶碎了一地。柳如意握着染血的剪刀,不知所措。徐禾走近,半蹲下身,心里什么感情都有,埋怨恼怒伤心,但最后还是只握了下她的手,像是一种安抚,道:“没事。”柳如意开口:“先生……”徐禾偏头,看到他手中的剪刀,说:“谢谢。”动静太大,不止暗卫被惊动,就连丫鬟都跑了过来。她的到来解了柳如意燃眉之急,她哭哭啼啼扑上来,自责不已。徐禾将昭敏交给丫鬟,只道了句:“先送她下山。”又对柳如意道:“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我阿姐,谢谢。”柳如意怔怔点头。暗卫们进来也是懵,不过很快,就看到了苏双戌。只是不待他们出手,徐禾已经从袖子里拿出刀,少年身上杀气逼人,朝苏双戌逼近。苏双戌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尖叫一声,推开徐禾,想跑走出去,但浑身都被吓软了,瘫在了门口。徐禾冷眼看他挣扎:“你跑啊。我让你出去。”他走过去,在门口,面无表情:“我帮你。”他伸手一把揪住苏双戌的头发,然后一脚将他踹出门外。撕拉,带血的头发掉了一地。再出去前,徐禾吩咐暗卫:“先护我阿姐下山。快。”暗卫们齐声应是。徐禾将一切交代好,视线终于彻彻底底落到了苏双戌头上。苏双戌吓得脸色白如纸,语无伦次:“……不是的,徐禾我是在救你jiejie啊——她中了毒啊,她中了毒——”徐禾心里暴躁,只想杀了他。一刀了事,但这样后事会不断,而且太过便宜。干脆拽着他的头发,拖着他在地上走,走向屋后的悬崖边。一股sao臭味忽然传来,苏双戌一直在哭,徐禾低头一看,他吓得尿裤子了。“她中了毒啊——我也是偶然、偶然路过的——”苏双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死亡面前,痛苦都不重要了:“是他——是那个拿剪刀捅我地小子,是他图谋不轨——”徐禾听得烦了,随手捡了块石头,塞在他嘴里。背后是蓝天白玉,少年俯身,脸上全无笑意,“你今天必死无疑,还挣扎什么?早知道就早点弄死你了,畜生。”苏双戌唔唔唔,眼泪、鼻涕,全部流下来,染着血。拖到悬崖边前,徐禾下刀的动作干脆而果断,挑断了他的脚筋、手筋,以前每一次都要被死前的人发疯托一把,这一次他要杜绝这种情况发生。苏双戌发出惨叫,石头边缘磨出口腔的血,从嘴角渗下。看他这样凄惨的样子,徐禾心情平静下来。而苏双戌就看着这张,他小时候惦记过的容色光艳的脸,在疏朗的晴天下,冷漠得令人心惊,对他说:“下地狱吧畜生。”徐禾最后一刀插在苏双戌的胸口,血溅到脸上。一脚将苏双戌踹下山崖,最后苏双戌的眼神,只有悔恨和绝望。……只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徐禾抬起袖子,擦脸上的血。他转身没走两步,突然就察觉到了杀机。来自四面八方。第三卷第74章杀机徐禾慢慢地抬起头来,暗卫已经护送他jiejie下山了,木屋旁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很安静。他的右手握着刀,鲜血滴滴流下在草地上。徐禾往前走,他能感受到暗中有很多视线,潜伏着,等待着,千钧一发。空气紧张成薄纸,待嘶拉一声,刀剑出鞘。徐禾暗下眼眸,他甚至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藏了多久,又有多少人。……这件事,果然没那么简单。苏双戌其人,愚蠢好色,却也贪生怕死,没人授意的话,不可能敢动手到他jiejie身上。暗卫回来需要一段时间。徐禾走得越来越快,心脏砰砰砰地跳,鬓边的发,染了血,黏在脸上。他的手搭上木门的边缘,这间木屋,就处视野中央,如芒针在背。他推开木门后,瞬间,听到了长箭破空的声音。进门、关门。徐禾转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先到床底下躲了一波,箭矢穿破木门、窗户,冰冷锋利的矛头零零散散插入地上。从松林里、山丘上,慢慢走出一群黑衣死卫,嘲木屋包围过来。木屋坐北朝南,窗户的那一边,面对的是群山,跑两步就是一个大坡,草很茂盛,滚下去或许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