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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人道艳如玫瑰的女人是有刺的,但是面前这个风格截然不同的女人所带的刺却一点不比玫瑰少。 他从未正经的瞧过葭葭的实力,哪怕是她小小年纪便到了筑基后期,在他看来,依然不足畏惧。只是现在,他陈七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面前这个哪怕一次次的从他手里逃脱,他也未曾高看一眼的女修身上,或许有着一种成为高阶修士所必须的东西。 她看上去与那等仿佛天生依附他人而生的女子没什么两样,而他一贯也是喜好这般的女修的,面对他时从来都是讨好,自己心情好时宠着,心情不好一掌直接结果了便是。厌恶了更是可以将其送人。明明知晓面前这个女修不是那等自己喜好的类型,却叫自己三番两次的撞入套中,这是为什么。他陈七百思不得其解。 对上面前面色冷然的女修的询问之色时,陈七却突然噤了声,顿了良久才开口道:“有一种法子可以离开。若是现下侥幸有元婴以上修士同在这冰封天地之中,便可借其元婴之力,将东侧入口出的封印解开,逃出去。不过,”陈七摇头轻叹,“哪个元婴以上的修士会有闲工夫跑到这里头来。魔道中人皆知晓这茶马弃域没什么好东西,更何况还有这等不掉一根毛的冰封天地,谁会往这里来?估计现在也就咱们两个误打误撞冲了进来吧!”陈七笑眯眯的道。 葭葭默默的看了他许久。这才收回了无锋剑,转身眼看人便要离去了。 陈七终究是控制不住喊道:“葭葭,你去哪里?你一个人根本别想从这里出去!” “果然,”葭葭回头,于周围一片冰天雪地中。那原本就净白如瓷的肌肤仿若透着光一般,更衬得雪肤玉貌,乌黑的双瞳仿若经过浓墨的洗刷使得整个人如同古画里徐徐走出的一般,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直到此时,陈七这才觉得心仿若一下子被人抓住了一般,一种难以言描的感觉涌上心头:失落?好像不是。欢喜。亦好像不是,竟是完全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让他心底一片混乱。不知道此刻到底要做什么。 “你果然是有办法的。”葭葭道,“说吧,如何才肯带我一同出去。” 她冷冷的模样叫陈七突然生出一股烦躁感,一出口竟道,“好说。不若你我二人种个情蛊。我为主,你为副。我便带你出去。”虽然是这么说,可其实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话一出,他便有些后悔了。 可目光在看到面前这女修紧咬双唇的模样时,改口的话,竟是私心作祟,不肯说出来。 二人僵持了片刻,只见面前这女修朝他微微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告辞”竟然并无多余的话,便转身离去了。 只留下如此轻飘飘的一句“告辞”,未像别的女修一般与他说上一说,尽管不想承认,可他心中明白,只要葭葭开口,他多半是愿意松口的。只是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即使她处事圆滑,可从修炼至今,这“原则”二字葭葭是永远不会放下的。到底是藏剑君子的弟子,即便外表看起来没有棱角,可心底的自尊却不容他人践踏。 眼看那一袭青衫渐渐的将要消逝在冰天雪地之中,似乎是控制不住地,陈七喃喃开口道:“你回来,我带你出去!”声音轻的微风吹起便能消散。 倔强、独立,仿若雪地中的一棵青松,与外表的表现截然不同,如此大的冲击力不断的冲击着陈七的眼球。 “我多给你几个时辰,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我便带你出去。”陈七合下双眸,横卧冰雪之上,仿若睡着了一般,只手指轻微的震颤在昭示着现下主人心中的激动。 所谓寻个元婴修士的话并不是陈七信口开河,此乃事实,只是,却是其中最麻烦的一种,他手中自然另有办法可以离开这冰封天地。 可葭葭却牢牢的将这话记住了,天命如此,便在陈七苦苦等着葭葭回来之时,终于让葭葭寻到了一个元婴真人,正是不留心落入冰封天地的沈离光。 葭葭顿时大喜的冲过去,行了一礼:“弟子见过沈真人!”见他半天没有反应,这才疑惑的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沈离光虽然盘腿而坐,做出一副打坐状,却浑身不住地抽搐,明显不太对劲。 若是平时,她可是与其中任何一人都不想多做深交的。只是现下,相比陈七,她还是更愿意接近沈离光。左右与他并没有强烈的矛盾,更何况他也曾出手相救过自己,到底同是昆仑修士,葭葭更愿意相信他。 只是现在,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明昭峰首座弱得当真她一个手指头都能解决掉,不过现下,她却急需沈离光的元婴之力将她带出这片冰封天地。 葭葭心急如焚,便是她已然辟谷,无需辟谷丹之类物品,身体也较凡人好上百倍,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问题。可到底周围彻骨寒冷,自身灵力会不自觉的涌出以保持身体的体温,这般在里头耗久了,结果便只有一个:灵力枯竭而死。 即便她连葭葭没有诸多昆仑剑修那般怀有“便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的胸怀壮志,可她葭葭亦不想死的那么窝囊。 眼见与沈离光说话,他便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葭葭来回走了两圈,干脆收了无锋剑,一把将沈离光甩到了背上,一步一步向东侧走去。 先将沈离光背到东侧入口封印处再说。这是葭葭现下打定的主意。 有因便有果,沈离光当时随手仍与她的指路之物便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循着这事物的指向,葭葭便也不需一点冤枉路,一条路直走向那东侧入口的封印之处。 眼见离那东侧入口的封印之处越来越近,那于道口处打上的道道神秘的符文若隐若现,葭葭这才开始想着如何将沈离光叫的清醒一点。她都已将他背至此了,可不想功败垂成。 “到那封印之处你放我下来,我自有元婴之力能将它解开,届时,我二人便能出去了。”声音虽轻,可在现在的葭葭听来却仿若天籁,大喜,不住地点头:“好,沈真人。弟子知晓了。” 原本以为沈离光多半不会回话,岂料,等了片刻,他竟开口了,似乎不同以往的冷漠,轻轻道了一声:“嗯。”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不错。” 这已是沈离光第二次夸葭葭了,若是唐安与苗若瑶在此,定是会羡慕不已的,只他二人知道师尊鲜少夸人,更别提一人连续被他夸上两次了。 只是葭葭却全然没有这般的感觉,只呵呵一笑,并未当回事。 沈离光的精神似乎越来越好,开口问道:“你在门派大比上那掌上生花是何人教你的?”迟疑了一会儿,沈离光终于开口将心底埋了数月的疑惑问了出来。 “哦,那个啊!”葭葭一脸不在乎地道,“不需他人教的。不过就是三分之一的控神术加上三分之二的化灵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