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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是在等待一个心上人。 而且,更甚的是,这个悦他之人,早已有他人捷足先悦之的——小贺自然很快就查获乔幸是个已婚妇。 至于那种年娇处的前因后果和来龙去脉,他自然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可以确实的是,自己的单身狗生涯也许得到改写的机会了。 因为,如今的方总已从工作狂模式,改变成恋爱狂模式——虽然看起来有点像是失心疯的单恋形式。 但这总归是好事,绰绰有余可证明方总是个正常直男无疑。 没别的,因为外面纷纷扬扬流转着的各类蜚短流长中,居然还包括有一茬,就是怀疑小贺跟他哥儿俩互相有一腿的泼天荒谬谣言呢。 天晓得,就因为这谣言,小贺不但老常被太君娘娘连消带打的连环催婚不打紧,但是连认识的妹子都不把他当纯爷儿看待。 那才真正叫小贺痛心疾首啼笑皆非。 老子是直的好不好,这下,不必跳黄河了,自然可以洗得清清白白。所以,他哥儿的事,也等于他自己的事,势必要将“终成眷属”谱成为大结局才是王道。 当方杰对乔幸的背景底细摸熟后,再透过小贺出面找了个可信赖的专业探子继续跟进,每小时汇报。 “小哥,大事不好了。”这天小贺出去接了个电话,在会议中的方总电话立马出现了一条这样十万火急的短讯。 方总顿时脸色大变。 “大家休息十分钟。”会议暂停。 小贺等在门外,两人急走回方总私人办公室,开闭门会议。 “好像有点东窗事发了。”小贺乱用成语地说。 “怎么回事?”方总出现少有的稳不住神情。 “她家那口子好像也发纵指示,咱们门外汉可能看不出,但瞒不了懂看门道的内行家。”这是小贺刚接的汇报。 “咱们要不先撤了吧?”他提议。 方总沈吟了半晌,“别撤,换个机灵点的,别让人踩到影子就行了。你守住电话,让他随时报告。”日理万机的方总不得不返会议室去。 “其实咱们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既没跟她有直接联系或接触。她的日常生活作息也很简单。要不要先暂时缓一缓,等风吹过后才继续?”当夜两人回到方总私宅继续密议。 自从方总的恋情在小贺面前曝光后,他现在倒可以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了。哥儿俩的关系似乎显得更亲密去,大概有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意味。 “不行,我不能重蹈覆辙再错失她多一次。”方总的意志坚定无比。 听得此一说,小贺由当年的乡镇状元脑袋,经过这些年的都市教化早已成为社会菁英脑袋。这事儿不必多赘言,他自个儿也就可以整理出一套完整图表了。 就想呵,眼前这哥儿,由当日来借钱还钱的狂拽炫酷吊炸天,到现在的忧郁深沉无所谓,中间居然有段如此可歌可泣爱情故事。 不过呀,在咱单身狗里倒是隐藏得够深了。没别的,Orz,收下俺小贺的双膝吧。 ☆、只想牵一次手 乔幸自然不敢与方杰相认。 尽管是如此刻骨铭心,但相对的,同时一切又有着太模糊太荒谬的感觉。 于是,为让这种冲突缩小到最低的伤害,她向自己隐瞒了真相,对内心撒了个谎。让自己相信她记得的也许不是那个人,也许,仅仅,只是自己当时领受到的个人感觉。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莫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一个没有特别自信的女子。随着年龄渐长,她甚至压根自觉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跟其他人比的。 她孤寂的生活方式,似乎是靠着逃避现实供给的养分而满足。 她既怕老怕死怕寂寞怕辜负了别人也怕给别人寂寞,更怕丢掉自己既有的东西,又怕得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所以,在醒着的时刻,她常觉得自己是站在恐惧和欲望的平衡木上摇摇晃晃状态当中。 从小母亲给她规划了许多政治正确的格子,纵然有过那么一次她跨出了格子外,但那种羞耻感的意识惩罚却是那么不堪。 渴爱的激情,最终得到的不外是更多的恐惧和空虚结果。 乔母的教育“成功”,得于在女儿的生活里明列出许多理性的公式,感情的公式。 所以,乔幸做每件事都非要循规蹈矩排入一条整洁的道德系统不可。 乃至,让她不敢直视爱情,特别是像黑客般误闯入她这条正规系统的爱情。 在人性求生本能的自然驱使下,她那频临崩溃的不自信,往往滋生出一种洪荒的压抑神力,让她避免面对自己,面对现实,面对歇斯底里状态——轻易逃生出来。 特别是当她面对费立时。 她感激这个人在她崩溃的自卑感中,选择不离不弃把她作为一个女人的信心重新塑造出来。 可是在这同时,他又残忍地亲手随时随地摧毁掉。 她指的不是他爱拈花惹草的恶习,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厚实。 她甚至不懂得去妒忌。 她稍微怨恨的是,他赋予她的那种把价值以价钱论的三观水平的评价,以及自己根本无力抗辩的自我厌恶感。 也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以昂贵的物质代替真挚的爱是多么地残忍。 这不能怪他,因为你不可能从一个没有这种基因的人身上找出这样的东西,否则的话,自己岂不同样的残忍。 她发现母亲充满满足感的笑容,常常把她推进一个终极矛盾中,令她抓狂令她痛苦,但同时又令她获得慰幸和释怀。她会因母亲的快乐而快乐。 所以她不养花。花朵绚烂复杂的美丽,常令她产生无可名状的不幸心碎感。 因为,越是美丽得不可思议的花,越是让她感觉到一种近乎殉教者式的惊心动魄恐怖。 但是费立却不择时日只管给她送花,不断地,而且是已失去生命本身的切花。每一次要收拾花瓶上的花,总让她无从所适。 她没有林黛玉葬花的自怜和自恋,只能以极快速的动作收进垃圾袋里,甚至不愿再多看一眼。 她曾委婉地要求费立不要再送花了。 “为什么,花是多么浪漫,每一种花都有自己不同的花语,也代表我的心迹,你领受不到吗?”他却如斯回答。 她岂能再说什么呢? 由出生至懂事以来,在她生命有着博大精深存在份量的两个人,常令她掉入一种纷乱不幸情绪中。 她与他们被分到不同的温层去,到底是他们把她摒除在外,还是她独自逃亡出来的?乃至,三个人生活在一种亲密的关系中,却有着不可思议的疏离感。 而乔幸偏偏又自觉那是自己隐藏的秘密渴念所造成的缺陷,是故只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