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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请我吃饭。” “嗯。”商楚踟蹰了会儿,说了句,“我想用自己的棋子。” “啊?”安冉没有听清。 “就是咱们平时下棋用的那副棋子,我想比赛时用。” “不都一样?毛病。”安冉从书包里掏出宣传单,仔细看了看,“比赛事项里没有说不能用自带的棋子,应该可以。商同学,你这样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别有用心啊。” “什么别有用心?” 安冉笑着踮脚凑近他耳朵,说:“你离不开我。” 商楚耳朵一阵痒,耳尖一层层红起来。 安冉把宣传单塞到他手里,笑着跑开:“你等我五分钟。” 安冉拿着两瓶水很快回来:“我问过了,举办方说可以用自带的棋子,走去抽签,看看哪个倒霉蛋会和你对局。” 抽签很快结束,男女分组,两个对局室。九点开始比赛,十点不到,商楚就已经结束了棋局,坐在外面石凳上等安冉出来。 十一点多时安冉终于抓着头发出来,一脸兴奋:“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商楚看着她笑:“你赢了?” “对对的呀,师父。”安冉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下,伸手捏他的耳朵,“商同学,怎么不管我亲你多少次,你耳朵都会红,还能不能好好做我男朋友了。” 接下来的两场比赛对商楚来说异常轻松,安冉虽然没有挺进周日的八强,但是想想商楚即将有20万的奖金到手,她心情好到不行,琢磨着怎么可以让商楚多参加几次这样的比赛,这样用不了三年,欠的债应该就能还完。 就在安冉搜罗全国哪里有围棋赛事时,商楚已经背着一书包的钱从领奖台出来,他伸手捏了捏安冉的脸:“想不想吃羊rou泡馍?” “想,超级想。”安冉拍了拍他背上的书包,确定刀在里面,心里格外的踏实,“西瓜刀在手,天下我有,mama再也不担心我们吃饭时被抢钱了。” 商楚骑单车载她去了一家羊rou泡馍饭馆,吃饭的时候,安冉跟他比划未来蓝图:“我上网查了有关围棋赛事的新闻,业余棋手比赛有好几场,冠军奖金一到五万不等,奖金是有点儿少,但是聊胜于无。职业围棋手参加那种国际赛事的,奖金就高很多,所以,商楚,你想过当职业棋手吗?” “我没想太远。”商楚想起书包里的棋子缩了下瞳孔,“你想让我当职业棋手?” “我觉得你水平不比那些职业的差,你又那么喜欢围棋,职业棋手很好啊,又能挣钱,但是,”安冉往碗里掰着馍,蹙眉说,“你如果去当职业棋手,是不是就不能上学了?我还想和你一起考大学,考同一个大学,最好还是同一个班。” “我觉得我当不了职业棋手。”商楚看着她平静地说。 “为什么?” “没为什么。” “是因为我吗?” “你想太多。” “反正不管你当不当职业棋手,我都会赖在你身边,赖死你。” “不赖不是中国人。” 短短数月后,当商楚收到安冉的最后一条短信,说她已经办好移民不再回国时,他第一次领略到“一语成谶”的涵义。 后来回忆这几个月,才恍然惊觉生活就像棋盘上的黑白子,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吃掉你,你断我的气,我断你的路。 临近暑假,期末考试关乎文理分班,安冉不再缠着商楚下棋,而是和他一起做卷子刷题。这天中午,两人没有回家,在学校食堂吃过饭,一起回教室的路上,看见章浩铭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安冉看向他们时,章浩铭一把扯过女生,把她摁在墙上亲。 安冉勾了下商楚的手指,红着脸偷偷看他,商楚斜了她一眼,她再绕绕他的手心:“商同学,有道练习题我想和你做一下。” “什么题?” “男女朋友都要做的题。”安冉下意识扫了下礼堂墙根的章浩铭,商楚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耳尖微微一红,丢开她的手快步疾走。 “商~楚~~呀~~~” 商楚脚步更快。 自此以后,安冉每天逮着机会就会说上一句:商同学,有道练习题我想和你做一下。无一例外,商楚每次都会耳尖红,像初春的樱桃,诱着人上去咬一口。 期末考试结束,暑假迎着热浪扑面而来。 商楚房间没有空调,只一个摇头风扇在呼呼扇着热风,因为床正对着窗户,稍稍有些风,商楚和安冉就搬到床上一张小方桌,在床上对坐着下围棋。 一局之后,两个人额头都是汗,商楚跳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冷饮回来:“屋里太热,要不要出去?” 安冉拿着一瓶冷饮贴在额头上降温:“还想和你再下一局。” 商楚盘腿坐回床上,抓了几颗棋子猜先,安冉直接把装白子的棋罐抱到她手边:“不猜先了,这局我想用白子,你执黑,不过你要让我一下,别让我死太惨。” “好。”黑子先行,商楚在星位摆好子,抬眼看她,“可以了。” 安冉喝了一口冷饮,弯眼笑:“你为什么要让我五个子?” 商楚单手支颐:“你说了算。” “为什么呀?商同学。” 商楚叹气:“你美。” 不论是下棋写作业还是其他,只要安冉想耍赖时,她惯用的口头禅就是我美我说了算,商楚耳朵早听出了茧,却也对此无可奈何,甚至有点儿乐此不疲。 安冉胳膊支在棋盘上,身体前倾,笑靥如花看着他:“我哪里美?” 她额头上的汗滑过眉骨,顺着脸颊流下来,浸湿了腮边的一缕头发,发梢好巧不巧弯到嘴角,商楚看她入了迷,抬手拨开她嘴角的那缕头发。 头发拨开的刹那,商楚手指僵住。 安冉的嘴唇水嫩粉红明艳。 多年以来,周遭人包括他自己在内,嘴唇颜色都是偏紫偏暗毫无血色,安冉的嘴唇以前是什么颜色,他没特别注意过,所以可以推论,引不起他的注意,必定是和别人的一样,必定不是此时此刻的这种粉红明艳。 商楚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唇,声音带着颤:“你的嘴唇好美。” 安冉被他的眼神和声音苏到肾上腺发飙,她张开嘴巴,含住他的指尖,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无意识地探出舌头舔了一下。 哐哐当当噼里啪啦一片混乱的响声中,棋盘和方桌掉落在地上,两个人以某种怪异的姿势抱在了一起,男上女下。 安冉汗湿的小手扯掉了他衬衫上一粒纽扣,舌头打起了结:“商同学,那道练习题,我们现在要来做了吗?” “你想做吗?”商楚嗓音暗哑。 “不止这道练习题,”安冉看进他眼睛里,“最后的那道大题,我也想和你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