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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因为汗水发光的脸。 *** 一如既往的,孔安槐工作到很晚。 回到家已经将近午夜,她在电梯里就踢掉了高跟鞋,赤着脚甩着包在电梯里揉肩膀。 这单身公寓,是她三年前买的,一梯两户的那种,对面住的是喻泽。 喻泽去了阳朔,所以这一层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孔安槐两眼近视150°,还有轻微的夜盲症,平日又不爱戴眼睛,出了电梯门,发现感应灯没有亮,往外看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灰蒙蒙的一片中,喻泽的房门口似乎有一大片阴影。 她踢踏着赤脚走过去,反应迟钝的感应灯终于啪得一声亮了起来。 眯了眯眼,孔安槐适应了强光后才看到,喻泽家门口的那个阴影,是一个人。 坐靠在房门口,低着头似乎睡着了。 她头皮一炸,下意识的转头去按电梯,手里捏着手机打算冲到电梯里就立刻报警。 午夜的电梯还停在她这一层,迅速的叮的一声打开,孔安槐快速冲进去按了关门键。 然后停住。 如果是匪徒的话,在别人家家门口睡着这样的行为,心是不是有点大。 这是她第一个反应。 然后第二个反应,这人的发型好眼熟,虽然板寸这种发型满大街都是,但是板寸的那么好看的…… “喻润?”孔安槐探出半个身子,轻轻的喊了一声。 没回应。 “喻润?”这次大声了一点,还随手丢过去一只高跟鞋。 手指却按在电梯关门键上,打算如果自己判断失误就迅速关门逃脱。 那身影被高跟鞋砸中,终于动了。 他抬头,眼里都是血丝,茫然的看了一眼前方,没看到人,又转过头,看到了在电梯里探出小半个身子如临大敌的孔安槐。 低头看了看手表。 “这么晚?”皱眉,起身,大长腿两步跨到孔安槐身边,拿起她手里拎着的包,动作一气呵成。 孔安槐意识到,她刚才的那一系列自我防卫的动作,都是基于对方腿不长的情况下的。 如果这人真的是歹徒,还真的有和喻润这样的大长腿的话,她刚才的行为等于送死。 “你……”孔安槐的声音因为紧张显得更加沙哑,“怎么来了?” “喻泽把房子给我借住几天。”喻润低头,看到孔安槐的赤脚,再看到被她丢出去的那只高跟鞋,扯了扯嘴角,“你拿那玩意儿砸我?” “……我近视。”孔安槐呐呐的,“还夜盲……” “残疾!”喻润帮她下了结论,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怎么这么晚?” “加班。”孔安槐看向喻泽放在门口的大行李箱,不解,“你一直坐在这里等我?” 为什么不开门自己进去。 “那女人给我的钥匙开不了门。”喻润的手耙了一把头发,眼底的血丝还没有完全褪掉,看起来很累。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啊。”孔安槐的语气有些轻责,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多久。 怎么觉得他变得有点傻。 喻润轻笑,反问:“你会接么?” “……什么?”孔安槐没反应过来。 “电话,你会接么?”喻润笑得自嘲,又补充了一句,“躲我躲得开心么?” “……”孔安槐找钥匙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找。 喻润也不吭声了,他两手插袋靠墙站着,整个走廊里就他们两个人,巨大的存在感让孔安槐觉得自己耳朵开始发烫。 喻泽留给她的钥匙,也开不了门。 喻泽换锁了…… 孔安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上个星期,喻泽没带钥匙就找了开锁师傅来开门,顺便就换了锁。 “她钥匙什么时候给你的?”孔安槐不抱希望的问。 “上个月。”喻润靠着墙,他一直盯着孔安槐的耳朵,她很白,耳朵尖尖一点点的开始泛红。 喻润觉得热,换了个靠墙的姿势。 那就是喻泽换了锁忘了给她也忘了给喻润钥匙…… 她这个闺蜜做事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打不开。”孔安槐告诉喻润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这钥匙根本连钥匙孔都插不进去,“我打电话叫开锁。” 喻润耸耸肩,重新坐回门边靠着。 孔安槐抿唇。 他又开始了,一言不发,低着头露出头顶的发旋。 就好像她打电话叫开人锁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情一样。 “阿泽家里两室一厅,我家是单身公寓,就一个房间。”孔安槐试图讲理。 喻润抬头,感应灯在这一刻突然灭了。 “我知道。”黑暗中喻润回答。 然后孔安槐的心,突然就拧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卧槽你这可怜装的,能不能要点脸? 喻润:老子追了那么多年没追上,脸拿来干嘛用! ☆、第十二章 走廊再一次陷入黑暗,喻润看起来又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孔安槐捏紧了手里的钥匙,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扬起手,拍了拍身边的墙壁。 啪的一声,反应迟钝的感应灯缓缓亮起的时候,孔安槐已经认命的站在自己家门口对着喻润比了比下巴。 “开锁师傅过来一趟大概要四十分钟,你进来等吧。”孔安槐打开房门,走进玄关,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男士的。 喻润低头,看到拖鞋眼睛眯了眯。 “……我爸的。”孔安槐下意识解释,然后在看到喻润的表情后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 喻润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把行李箱靠在玄关,换好鞋子跟了进来。 单身公寓不大,六十平米上下,长方形,孔安槐没做任何隔断,从玄关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卧室的床,中间是带吧台兼餐桌的客厅,米色的沙发搭配浅褐色的地毯,颜色很舒服。 但是很乱。 喻润跟着孔安槐前后脚走进客厅,就看到孔安槐急急忙忙进进出出的往床上扔东西,最后拉过被子,把那一堆杂物全部遮好,回头看着喻润松了口气。 喻润表情镇定,就好像刚才眼看着孔安槐把脏衣服干净衣服零碎杂物全部混在一起丢在床上藏好的行为十分正常一样。 孔安槐也很镇定,她把刚才跑得太急散下来的刘海重新捋到耳后,然后冷静的问喻润:“要喝点什么?” “有吃的么?”喻润也不客气,“我有点饿。” 孔安槐家里从不做饭,天然气的唯一用途就是烧热水。 所以她挠了挠鼻子,又回到床上从刚才被她当遮羞布用的被子下面拽出一个塑料袋。 家里能有存粮,还得多亏了上次喻泽在她家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