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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片住宅区处于一片草木之中,哪怕是冬日,也依旧有苍翠茂盛的松林。早晨十点的太阳温柔地挂在天上,柔和的光辉将寒冷的冬日也变得温暖怡人。 程陆扬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 “秦真。”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有多爱你?” “……早上的时候说过了。” “那我再说一次。” “嗯,最好换个不一样的比喻,别再用同一招了。” “好。”程先生笑得嘴角弯弯的,用另一只没有牵她的手指了指天空,“我爱你,就像天上那颗最灿烂的朝阳。” “可是朝阳也会有落下的时候呢!” “是啊,不过那就是人生,起起落落总是会有的。我们的爱情也一样,总会有悲喜交加,总会有小打小闹。可是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只要等到天亮,太阳又会升起来,而我的心也一样,会一直在你这里。” 秦真想笑,只能眉眼弯弯地对他说:“程先生,我发现你最近已经变身甜言蜜语小王子了哦!毒舌属性已经泯灭了吗?我忽然间好不适应啊,挺想念以前那个凶巴巴的程陆扬的。” “我倒是觉得不用了,今天听了你和老爷子的谈话,我发现你已经完美出师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比我强多了。所以咱们家里今后凡是要和人斗嘴皮子,这种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不能只交任务啊,存折本和银行卡也得通通上交才行!” “……今天天气真好。” “你,去,死!” “哈哈哈哈哈……” *** 我叫程陆扬,男,三十岁,谈过三次恋爱,三个前女友都漂亮聪明,家境优越。 三段恋爱里,最长的恋爱关系维持了三个月,最短的十七天。 一开始,所有人都觉得我帅气多金,不是我往自己脸上贴金,虽说我脾气不好,个性糟糕,但我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够迎娶一个女神回家。 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娶一个全身上下除了皮相以外,其余属性和女神完全相反的女人回家。 她凶巴巴的,爱贪小便宜,脾气不好,但涉及利益问题就显得特别包子。她没钱也没学历,没有好工作,也没有好家境,她就是那种离我的世界很遥远的草根一族,兀自生长在这个复杂的社会里,起早贪黑,却也换不来什么优渥的生活。 我曾经对这种人敬而远之,因为我们的人生根本不会有任何深入交集。 所以我深切怀疑丘比特是不是在射箭的时候,靶子失准,把我预定好的女神通通射死了,不然月老怎么把这样一个包子送到了我的面前呢? 她是那么横冲直闯地闯进我的世界,鲜活生动,没有一点淑女气质,带着我全然不理解的孤勇,把一颗真心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眼前。 她关心我,怒斥我,苦口婆心地教育我,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 她看起来明明比谁都无所畏惧,可是面对爱情,她却懦弱又天真,所以才会被渣男伤了一次又一次。 一开始是护短,她好歹算是我程陆扬手下的人,怎么能被人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呢? 而到后来,当她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流眼泪时,我的心里已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情愫——我在心疼。 我甚至嫉妒孟唐,厌恶孟唐,憎恨孟唐。 面对这些过去三十年里都不曾出现在我生命里的种种感受,我束手无策,而在我忙着对她好的同时,一次一次为了她的相亲出力的同时,我终于把她推销出去,也终于察觉到了内心的兵荒马乱。 我喜欢她。 我想要霸占她的好。 我想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搭配,金童玉女、神仙眷侣通通等于放屁,就好比杨过和小龙女结婚以后,我才不相信小龙女没有因为杨过独臂而导致的XXOO时体位长期单一的问题而和他吵过架。 所以我和秦真,高富帅和小草根的爱情,也不应该存在任何问题。 在爱情里,所谓的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不在于双方的条件多么好,外在多么匹配。因为在真心面前,一切的不匹配都有一个所谓屁的意义。 我叫程陆扬,男,三十岁,在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孤零零地生活在黑白世界里这一天,遇见了一个叫做秦真的女人。 从今以后,我的世界里多出一轮五彩缤纷的太阳,永不坠落,光芒万丈。 ——程陆扬日记·我的太阳 ☆、第73章 时间的洪流总是轰轰烈烈驶过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快。 坐在飞往希腊的航班上,秦真还是忍不住傻笑。 程6扬翻着手里的杂志,斜眼看她一眼,“笑什么呢?” “笑我们速度快啊,才认识一年,就决定要结婚了。” “不是决定要结婚,是已经结婚了。”程6扬纠正她,视线继续在书上一扫而过,“程太太,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已婚女性,保持自觉性。” “……我怎么就没自觉性了?” “我承认右边的三个座位之中,靠走廊的这位男士长得还挺过得去的,但是身为已婚女性,为夫不得不沉痛地提醒你,请注意收敛目光,自觉把眼神锁定在你英俊帅气、玉树临风的丈夫身上,否则为夫醋性大发,你的结局将会非常惨烈。” “……” 有了程先生的陪伴,长长的国际航班也会变得很有趣。 *** 五月的阳光热烈而自由,照耀在地中海宁静安谧的小岛上。 天是蔚蓝色的,海是蔚蓝色的,地中海圆弧式屋顶也是蔚蓝色的,洁白的墙壁在阳光的印衬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秦真带着遮阳帽和墨镜,在咸湿的海风中拥抱着圣托里尼的阳光与空气。 在那片爬满浅紫色花朵的白色房屋内,她将和程6扬完成他们的蜜月之旅,或者更确切说来,也算是他们的两人婚礼。 去民政局登记不过是走法律形式,程先生没有什么朋友,秦真也没有什么亲戚,两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这就算是简单的婚宴了。 程6扬问过她:“我不爱热闹的酒宴,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委屈了?” 秦真斜眼瞧他,“觉得委屈我了,那今后就好好伺候我,别老动不动就凶我!” “伺候?” 这个纯洁的词被程6扬说出来,很快就变得不那么纯洁了,而是意味深长起来。于是之后的几天里,他果然身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