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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眠甚是笃定。 “他敢绑了人,强留不成?” 秀姨心愈乱,语气愈发强硬。 “为什么不敢?” 赵无眠很奇怪的反问:“他受白师之托,师出有名。若硬闯,你一人可以,带人不行。” 不过,白小迷才是正主,秀姨你一个人走了,有何意义? 秀姨也想到了,不禁有些泄气,是啊,这些年,祁府没少花样百出地找各种理由想支她离开,若她想一个人走,祁府巴不得开大门夹道欢送,岂会派人拦截?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一直默默听二人对答的小迷突然开口,目光平视赵无眠,声音轻缓:“或者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正文 第十三章 生育工具? 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与善意,小迷不清楚。 但她明白,眼前这位齐国公世子赵无眠不会是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不管他笑得多么纯良无害,也绝对不会是看她们可怜,无欲无求专程上门指点迷津的。 若同样有所图谋,对比祁府的小人阴险,不妨听听他的目的。 “小迷果然变聪明了。” 赵无眠我心甚慰的感慨:“我自然是希望你选对的,对自己好的路走。” 耍花腔的废话啊,小迷暗啐,微笑着反将了一军:“其实,以不变应万变,一切等我父亲回来再做计较,也是不错的选择。” 赵无眠笑容温软,语气宠溺:“小迷又调皮了。”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小迷抖落满胳膊的鸡皮粒子,淡笑,目光清明:“我是真觉得留下也没什么不好,或者,还有什么更不好的事情小叔公没有明言?” 为了长久地攀上安香白氏的大树,将她留在府里,做祁三的女人? 如果只是这样的目的,对于原主而言,不算要死要活的大事。 毕竟她深爱祁三,毕竟外人并不确定白若飞是失联还是身殒,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祁苗婚约不过是场笑话。 如果白若飞能回来,如果原主想,多少个苗家小姐挡路也没用! 所以,要么是祁连衡确定白若飞已死,只是藏下了消息,要么是祁府扣着她别有他用,且不担心白若飞责难。 传说中威镇八方的父亲不可能成为自己的救星。小迷明白。 看似安稳的生活,实际早已经危机四伏,她必须掌握更多的情况,弄清自己的处境,才能做出更利于自己的正确判断。 “真不可爱。” 赵无眠笑着抱怨道。 小迷盯着他如沐春风的脸,轻轻吐了口气——她素来是个好脾气的,鲜少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尤其是由死而生心态更是好得不得了,此时也有些不淡定。 怎么会有人摆谱摆得这般招人恨呢! 明明是年轻光滑的找不出一丝褶子的脸,长辈的架子端得倒是十足!老气横秋的真以为自己是正牌的叔公了!这货,绝壁不是表现出来的慈蔼可亲,她真是视力出现问题了,之前怎么能在这种贱笑里看出慈祥的味道来? “明年你就十五了,若还不能觉醒血脉,你觉得自己还能有什么用处?除了投胎在安香白氏外,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祁府千方百计不惜使美男计也要你留下来,你说有什么目的?” 我怎么知道?知道了还问你?! 小迷暗磨牙,强行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可恶!损起人来专挑别人的短处痛处! 不就是没觉醒血脉脸上长块胎记吗?至于这样提醒? 不爽归不爽,话她还是听进去了,下意识地思索原因: 应该是为了她背后的大符师白若飞吧?总不会祁三对原主是真爱? “你觉得自己有什么?” 赵无眠笑吟吟地提醒:“换言之,除了你爹外,你还有什么用?” 目光毫不掩饰地自上而下打量着她,视线在她几乎没有起伏曲线的胸上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屑地撇了撇嘴。 为什么? 如赵无眠所说,原主长得丑,没身材,没学识没特长没礼貌,除了有位声名显赫的爹以外,一无是处。 本来投胎好这一条就够了,可她的爹失联了,成了纸老虎。 秀姨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眸光骤然狠戾。 “笨呐!” 赵无眠伸出白晰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小迷的额头,“这个都想不到!是这身血脉啊,丑又不影响怀孕生子。” 生育工具?! 小迷头上噼里啪啦滚过一串炸雷,祁家是看上了她身上所具的白虹血脉? 想拿她当生育工具,妄想生出具有白虹血脉的祁家子嗣?! 恍然大悟,是了,除了这个,还能为什么呢?安香白氏的血脉,谁不觊觎? 显而易见啊! 她居然没想到!如此危机,她竟全然不知! 基于惯性思维,她完全没有将自己与生育工具挂钩,毕竟在属于她的人生里,生育工具这个词是绝对没有可能落到她身上的! 生育工具! 不怪小迷没想到,她素来优秀,恣意逍遥,千万条路等着她去选择,在小迷的字典了,就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小迷脑中一片空白,短短一瞬间,念头纷纭,好象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想,忽然她轻轻笑了笑:“丑是不影响怀孕生子,可我要是不愿意呢?” 绑着她,强上不成? “这事由不得你不愿意。” 赵无眠看她的眼神象看言辞好笑的孩子:“有的是法子让你就范。” 小迷咬牙,再不情愿也知他说的是实情:“谁能保证生下的孩子就一定有白虹血脉呢?” “那就一直生,生到不能生为止。” 赵无眠好心地解答:“一年生一个,保守估计也能生十个以上,十出一,也是可能的,若都不行,子再生子,子子孙孙,或许总能成的。” 他怎么可以把残酷的事实说得如此家常呢?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是尊重客观事实的理智派,还是天性薄凉? 小迷偏头看他,对上那张始终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