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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难道还不够大吗? 西门吹雪静静地看着她。 天心月也看着他。 屋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空气里的湿润突然间便凉了起来。 天心月忽尔弯了眼,对西门吹雪轻声道:“先生,下雨了呀。”她张开了自己的手臂,眉眼垂下:“有些冷。” 西门吹雪看着她,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温暖从对方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天心月的身体里,她待在西门吹雪的怀里,安静地像玉雕成的美人像。屋门合上了,她趴在西门吹雪的膝上,微微合上了眼睫。 西门吹雪的手抚在她的发上,带着她熟悉的温度。 天心月像是忘了明日西门吹雪就要去决斗。 西门吹雪也似忘了明日自己有一场死斗。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有往来过客执着白梅伞打雨中走过,天心月却得了一场酣梦。 梦里有甘甜的桂花糕,还有香糯的冰糖藕粉。 有一剑客,立于梅林之中。白梅簌簌,却不及他万一。 作者有话要说: 月总:cao作一般,让大家见笑。 PS:HE!HE!HE! 不死人!!请大家放心食用 ☆、套路十七 第二日一早,晨光微曦,西门吹雪与天心月上了峨眉。 天心月面上平静,心里却仍然忍不出生出担忧。她相信西门吹雪,可有时候个人的相信并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西门吹雪与独孤一鹤之间差着三十年的时间,而这时光是难以用天赋抹去的。 西门吹雪的天赋当真能敌过独孤一鹤吗? 若是他输了……该怎么办? 这些天心月心里头萦绕不去的想法被她埋在了眼底,藏在了浅笑着的唇边。 她原以为她和西门吹雪算是来得较早的,却没想刚上峨眉,便先遇见了无情冷血,还有早已等候的三英四秀。 孙秀青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西门吹雪,但她眼睛里的波动却已经被藏的很深。张英风作为峨眉首徒,向西门吹雪一拱手,道:“西门公子,家师于舍身崖恭候大驾。” 西门吹雪颔首,正要抬步走去,无情开口道:“张少侠。西门公子已经到了,我想独孤掌门也已准备好了吧。不知在他们比试之前,可否引我见一面尊师?” 张英风闻言顿住了,很显然,无情他们一早便这么要求了,但是张英风没有同意。 他在迟疑,严人英却是藏不住心思的性子,直接开口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什么四大名捕,御封神侯——你们俩和西门吹雪是一起的!” “上官姑娘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去见我师父——好让你们扰乱他的心绪,着了你们的道,让他无故而败吗!” 无情因严人英这一连串的抢白忍不住蹙眉。 天心月看着他忍不住想,无情怕是已经很久没遇见过敢这么对他说话的人了。 想到这里,天心月就忍不住发笑。而后又觉得上官飞燕果然和她是一路人,如果她处于上官飞燕的位置,霍天青不听话了,她的第一选择也会是三英。 只是从张英风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并没有能完全取信于这位大弟子——不过没关系,严人英够用了。 只是她怕是没想到,严人英会卖她卖的那么快。 天心月这么想着,嘴角不免露出了点儿笑意。 孙秀青远远瞧见了,忍不住冷声道:“不知我师兄说了什么,竟惹得姑娘如此发笑。” 孙秀青开了口,自然便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牵引去了天心月的身上。她也不恼,仍是这么轻轻笑着,倒令率先发难的严人英有些不好意思。 他红着脸,若不是石秀雪瞪着,怕是不等天心月自己开口,他就要先替天心月解围。 天心月柔柔的笑着,并不说话。 孙秀青便觉着自己的一拳像打在了棉花上,问得好没意思。她看了一眼天心月,又看了一眼西门吹雪,直觉难堪,便干脆撇过头去,全当自己瞧不见。 无情倒是在天心月笑了口,指尖点在扶椅上,慢慢开了口:“凤姑娘。” 他看向天心月,嘴角甚至含了丝笑意:“看起来你是在笑我。” 天心月莞尔,她问道:“盛大人,您来此处的消息可瞒得过独孤掌门?” 无情慢慢道:“自然是瞒不过。” 天心月便道:“那盛大人何必有此一问,独孤掌门既然知道四大名捕来此,他难道会敢拒而不见吗?” 无情明白了天心月的意思,他点了头:“确实如此。” 天心月看向了后山:“那么盛大人对张少侠说的话首先便说错了。”顿了一瞬,天心月才继续道,“您应该说,神侯府办案,奉命缉拿叛党上官飞燕——” 她凉凉一眼看去:“峨眉弟子却守山门而不允,怕不是存了逆反之心,想要包庇朝廷重犯,打着蛇鼠一窝的主意呀?”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眉梢嘴角甚至仍然带着笑。 可三英四秀却觉得那些话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就像是刺着冰,直往人心窝子里戳去。 石秀雪是最忍不了的,她当下道:“你这个琴师,怎么张口就含血喷人!” “哦?”天心月慢悠悠的抬起了眼,就像是一只蝴蝶优雅又慵懒地张开了翅膀,她看着石秀雪,不轻不重、不慌不急道:“那张少侠……”她似笑非笑地瞅着峨眉首徒,红唇点了胭脂,嫣然似三月芳菲。她说着话,悠悠如风,风里却刺着刀。 她弯着唇,说:“你……拦着什么呢?” 无情笑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天心月。手里并无刀剑,便以口词为刀剑。 她杀人,最下才用刀。 张英风面色发僵。他已经从上官飞燕的到来、独孤一鹤自听见“金鹏王朝”即刻变了的神色中多少摸到了真相的一点儿边缘,他知道这真相许是要对独孤一鹤不利,所以才阻止了无情和冷血的前进。 峨眉毕竟是大派,无情和冷血多少都会给点面子,所以他才敢拦下了。 可是这名陪在西门吹雪身边的琴师,她看来柔弱又无依,谁能想到能说出刀子一样的话来。张口闭口间便颠倒了黑白,将家国大义扣在了峨眉的头上,让张英风稍微不慎,侧首便是一刀落下。 上官飞燕有问题,但她的问题就真得牵涉到朝廷的安危了吗?一句叛党可大可小,往大里去说,甚至可以扣峨眉一顶谋逆的帽子。 张英风若是西门吹雪这样的人,天心月绝不会这么说。因为似西门吹雪这类人,皇权对于他们毫无压迫感。但张英风不,他游历江湖多年,与朝廷官员惯来交好。 他畏惧巍巍皇权,他不敢。 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