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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仆仆的模样,再度感慨,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情一惊一乍的,毫无半点章法。 她一边感慨一边再度启动吸尘器,继续打扫了起来。 陈子墨进入书房,顺利的在芳姐说的那个位置发现了一个纸箱。 她站上简易扶梯,小心翼翼的将纸箱从柜子最上面的夹层里取了下来。 坐在书房的木地板上,陈子墨看着纸箱发呆。 这里面,或许就装着最重要的秘密吧。 一旦打开,事实的真相就会呼之欲出。 想到这儿,陈子墨紧张了起来。 这会不会是潘多拉的魔盒呢?一旦打开,便会彻底无法收场?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自己了。 陈子墨平复了心情,咬了咬牙,毅然将手向纸盒伸去。 ☆、白富美与高富帅的反套路游戏(十七) 陈子墨轻轻将纸箱打开。 里面有一些小时候的玩具, 剩下的就是那一沓厚厚的信件。 地址来自四面八方,看的出来原宿主小学时代的确酷爱交笔友这项活动, 通信的朋友相当多, 不过有的只持续了寥寥数封便没有下文了。剩下的维持长期通信的只有少数几个人。 陈子墨用心的在信件里面翻阅着,迫切想找到与“端jiejie”三个字有关的线索。 终于翻到了, 信件貌似不少, 积攒下来有很厚的一沓。 陈子墨按照日期开始一一翻开着,在内心勾勒出整件事情的轮廓。 读着读着她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居然会是这样的内容,她紧蹙着眉头, 怎么一早没有想到呢。 信一封接一封的被陈子墨读下去, 她仿佛被这个陈年的故事深深吸引, 根本拔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她看完最后一封相关信件时,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她的内心世界无比复杂, 百味杂陈,像喝了一壶老酒, 久久缓不过神来。 事情的原委居然是这样。 陈子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要揭开这一切吗? 她在内心问着自己,一个坚定的声音回答着她:必须有一个人出面, 来结束这一切。 陈子墨深深呼出一口气,定了定心神。 她从家居服的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稳了稳心绪,找到神秘人的号码, 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老地方见面,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时间,明天中午12点。我会等到你来为止。” 她确认再三,颤抖着手指,心狠按下了“发送”键。 陈子墨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躲是躲不过去的,总要有人真的站起来,揭穿这一切,面对整件事。 既然自己遇上了,那就责无旁贷吧。 她笃定神秘人不会回自己这条短信,将信件收拾妥当,坦然关机,然后一言不发的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陈子墨本以为自己肯定激动地难以入眠,谁知道这个晚上她居然睡得异常安稳。 仿佛是心头的一切都已经悄然放下,她没有半点疑惑,顺顺利利的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太困太沉又太累,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又梦见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间已经十点了。 陈子墨暗暗下定决心,起床吧,离最终的交锋时刻没有两个钟头了。 她一如既往的洗漱、吃早点、换衣裳,今天和昨天一样,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同。 只有她的内心明白,自己要去赴的是一场什么样的约会。 无所谓了,该来的,反正躲也躲不掉。 一切准备妥当了,11点20分。 陈子墨看了一眼手表,可以出发了。 她叫上自家司机,又叮嘱了芳姐几句,就上车出门了。 路上她全程眉头紧锁,时刻没有松懈,一直在思考待会儿见到对方真身的时候,到底怎么说合适。 她明白,如今之计,也唯有赌上一把了。 陈子墨到达了东城区的仙门小广场,这一片周围是老式的居民街,历史悠久,反而躲过了拆迁的命运,已经被改造成了历史风情街,经过修缮,如今重新开发,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她静静的站在小广场正中心的一棵大榕树下面,默默等着来人的到来。 四周十分安静,只有蝉鸣的声音不断在四周响起,空气静谧,充满了夏天的味道。 陈子墨带着墨镜,打着防晒伞,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远处的钟声突然响起,是附近的老教堂准点报时。 陈子墨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整了。 可是广场周围除了她,只有无关的路人两三只依稀路过,根本没有神秘人的踪迹。 她有些焦灼难安,难道对方真的不准备来了? 正当陈子墨一筹莫展之际,手机短信声再度响起。 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神秘人。 她慌忙的将手机掏出,果然是那个号码。 陈子墨将短信点开: “你很准时。” 她慌不迭的回过去: “你到了?为什么不现身?” 稍等了几秒,对方发言已至: “我不喜欢太晒的地方,你往前面走50米,路口的第一家复古咖啡馆,进去等我。” 陈子墨更加笃定他已经在周围了。她迅速回传道: “好,你最好马上到。” 发完短信,陈子墨快速向复古咖啡馆走去。 这是一家经过改造的老街复古咖啡馆,整个店内充满民国风情的味道,墙纸和雕花都繁复无比,进门处还摆了一台大大的留声机,看起来是老板收藏的得意之作。 陈子墨心急如焚,没心情参观这颇有格调的设计,一进门就被强劲的空调吹了个透心凉。 可是一坐下,还是立马点了一杯冰水和一杯冰咖啡。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实在是烧的慌。 临兵怯场的滋味,陈子墨如今总算体会到了。 她终于发现,原来之前自己的淡定,其实全部是装出来的,自欺欺人罢了。 她虽然已经知晓神秘人的身份到底是谁,可是心底却对他感到异常陌生。 待会儿一见面,会不会有哪句话没说合适,激怒了对方? 陈子墨万分没底。 正当她低头沉思,胡思乱想之际,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对面的长沙发座位上已经坐下了一个人。 来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我到了。” 陈子墨心头一紧,鼓起勇气,抬起头来,手心被攒的有些微微出汗。她看了一眼: ——真的是他。 陈子墨闭上双眼,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