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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鑫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去的动作。看来,老板跟副会长的关系不错。温煦偷偷地想着。同样是没有窗户的房间,清香扑鼻的刹那,就听见有人说话。“没时间客套了,三分钟后我要去开会。都来看看资料。”温煦注意到,说话的人大概三十刚出头的样子,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打着深灰色的领带,无款的长方形眼镜,还有斯文儒雅的容貌气质。一看发就知道地位很高。副会长并没有给温煦这个新人一点优待,态度上就像是与老下属谈话一样。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一沓纸缓缓摊开,说道:“案件是2013年8月10日22:00。810当晚,有个盗窃惯犯潜入本市古海路华源小区的一户人家,行窃的时候被户主发现,户主防卫过当,误杀了窃贼……”“等等.”花鑫出言打断了副会长的讲述,“我听见警告数据,案件不应该是五年前的吗?”副会长神色不变,说道:“通常,都是时间轴先发出警报,给出时间、地点、案件性质的初步数据,再有电脑系统进行具体分析定位,给出时间抽的错变点。这一次,时间轴报出的地点、案件性质与最后的分析结果一致,但是时间却出现了问题。”副会长点了点手下的打印纸:“最后的分析数据是2013年而不是2011年。”言语间微微一顿,“现在明白了吗?这就是大老板指定你们小组的原因。”言罢,副会长看了一眼温煦。花鑫一把抄起桌面上的资料,卷成卷握在手里:“剩下的情况我回去分析,你去开会吧。”“阿鑫。”副会长拿起手边的黑色皮包,也一同走出去。他几步越过温煦和小七,与花鑫肩并肩走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温煦偷偷摸摸地问小七:“问题很严重吗?”小七笑道:“怎么说呢?我们小组可以正常执行任务了,再严重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感觉。“话说,什么叫‘正常执行任务’?”“以前……”小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了眼前面的人,“这事还是让花鑫跟你说吧,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电梯前。副会长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进入,而是继续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来的时候被带了眼罩,什么都看不到。离开时,温煦也没心情左顾右盼,电梯一直升到顶层,门打开后,花鑫第一个快步走出去,三个人脚步匆匆,穿过全部用铝合金打造的大厅,以及在大厅里忙忙碌碌的人们,再经过一扇小门,等待着温煦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停车场。花鑫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小七还四下看了看:“我得把车开回去。温煦,你坐花鑫的车吧。”小七跑开找车,温煦也打开了车门坐进去。没等他坐稳,花鑫已经发动了起来。“这么急啊老板?”温煦不解地问道。花鑫神色如常地说:“好几天没回家了,急是情有可原的。”温煦闻言笑了笑,心里有了点小温暖。本来,温煦以为这一路上花鑫会说很多跟案件有关的事情,花鑫却让他趁着回家的这两个小时,赶紧睡一觉。回到家可没时间给他休息了。在警局那几天他的确没休息好,出来后连家门都没进就被小七带到了总部,紧张又兴奋的情绪经过时间的沉淀转化为疲惫与困乏。温煦打了个两个哈欠,眼睛闭上没多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了。花鑫看着酣睡的温煦,平静的表情慢慢变得疑惑起来。两个小时的路在温煦的概念里只是睁眼闭眼的一个过程,被叫醒的时候,并没有觉得睡了很久,头脑还有些迟钝,他搓搓脸,跟着花鑫走进客厅。好几天没见着温煦的兔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跟疯了似得猛扑到温煦的怀里,一边喵喵叫着一边使劲蹭着他的脸颊。花鑫伸手把兔子从温煦的怀里抓了下来,拎到自个面前,教育道:“办正事了,你自己去玩。”说完,拎着兔子往楼上走,看架势是要把兔子关进它自己的房间。兔子居然没有挣扎,还顺从地舔了舔花鑫的手指。很快,小七也回来了。三个人在花鑫的书房坐下,总算是可以安安稳稳说说案子的事。花鑫先点燃了一根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说道:“路上我看了一遍资料,我先做个初步整理,你们俩赶紧把资料看完。”接过花鑫递来的资料,温煦坐到小七身边,俩人捧着一起看。资料上写明:被误杀的盗窃犯名叫“石佳伟”,2013年死亡时27岁,是个曾经因盗窃被判刑的惯犯。过失杀人者:黎世翔。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又因患有慢性肾病保外就医,离开监狱时间是2015年6月。为了给黎世翔治病,黎家欠了不少外债,黎家的经济情况非常窘迫。死者“石佳伟”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父母健在,家中有五个兄弟姐妹,同样是比较贫困的。黎世翔保外就医后,石佳伟的母亲以及兄妹去闹过两次,要求黎家赔钱,后有警察介入此事,石家人才不再sao扰黎世翔。资料的最后有几张打印出来的免冠照片,第一张是石佳伟的,怎么说呢?当真是应了那句话——相由心生。这人长的就不像个好人。翻过石佳伟,第二张照片是黎世翔。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在他的眉眼间的确能看出不佳的气色。两个当事人的照片后面还有几张,分别是石佳伟家人和黎世翔家人的照片。温煦翻着翻着,手忽然一顿:“咦?”听到他疑惑的声音,花鑫和小七同时看了过来。前者问道:“发现什么了?”温煦从资料里单抽出一张照片打印纸来:“这个孩子,我今天早上见过。”花鑫从桌子后面站起身走到温煦面前,拿过他手里的打印纸:“黎世翔的独子,黎月夕。早上见过?在哪里?”温煦的神情凝重了几分,蹙着眉头说:“如果我们要调查的重点是黎世翔,可能已经晚了。”花鑫摸了摸下唇:“什么意思?”“今天早上,黎月夕到警察局自首,说杀了自己的父母。当时,杜忠波正要送我出去,刚好跟遇到了。”小七忙问:“你确定没看错?”温煦说:“肯定没看错。黎月夕当时的样子我到现在都很难忘了。他从头到脚都非常干净,一双手都是血。不是沾了几滴,也不是一片一片的血迹,而是那种……”温煦想了一想,“把手完全浸到血里再慢慢拿出来的样子。”小七下意识地想象着温煦描述的画面,不禁也有几分寒意。倒是花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