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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己没有熊孩子重要想更熊一点的想法简直要不得。阿白抬头往对面床上看去,那啃鸡腿喝鸡汤还……还时而抬眼得意洋洋看他们的小鬼好像略欠揍啊。 “嗝,好饱。” 今天只啃了馒头就酸菜的萧可快要被气晕了,完全不能理解宋伯伯单身快五十年在吃喝方面是怎么过来的。 阿白摸着下巴动了动身,往左挪了一点点,又往右挪了一点点,好奇道:“茅茅,他该不会是看得见我吧?” “对啊,他有阴阳眼。” “我也看见过有阴阳眼的人,不过无一例外一见我们要么浑身冒冷汗要么鬼哭狼嚎的跑了。年纪这么小还这么淡定很难得啊。”阿白饶有兴趣往他走去,往手指呵了呵气,抬指—— 噔~ 弹指在小男孩光亮的脑门上拍出个嘎嘣。 萧可内心的小人已扶额,到底谁才是三岁小毛孩呀。 “……”小男孩瞪大了眼,眼眶一红,鼻尖微动,欲语泪先流…… 阿白傻眼了:“我弹的力气很小啊,真的很小!别哭!我再也不弹你嘎嘣了,给你唱歌好不好?跳舞?做鬼脸?” “好啊。”他眨眨眼,眼泪瞬间蒸发,透着三分狡黠,“叔叔答应的了,不许反悔噢。” 阿白怒,这哪里是熊孩子,分明就是头熊!还有,他是哥哥,不是叔叔! 萧可无奈看着两人,不能动弹的她只能倚靠墙上。余光微微往右边窗户那看,果然又看见了白天看见的那个妇人。妇人正趴在窗台上,目光柔和看着小男孩。 她收回视线,往小男孩的病床名牌看去—— 板板。 &&&&& 半个月后,萧可出院了。在她出院前几天,板板也出院了。 在这十天里,萧可见到了板板的爸妈,帅气的爸爸和美人mama,起先还奇怪,经过阿白的打听,才知道那是继母。在板板的亲生母亲黄莺过世后,也就是板板三岁的时候嫁了板板他爸。 萧可还以为会有个很恶俗的后妈故事,后来听说那继母为了板板,向板板他爸声明不会生孩子,也确实对板板很好。从黄莺趴窗口看着屋里如今的一家三口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了。只有羡慕,没有怨恨。 这种鬼很难会害人,但萧可还略有点担心,趁着黄莺不注意,在她身上挂了个咒,一旦她身上出现戾气,她就能感知,再找到她将之消灭。当然,她希望永远不会有这机会这么做。 萧可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感觉整个人都活了。因为还是大白天,所以阿白他们都没来。 宋定安把她送回去时,萧可想起件重要的事来:“阿白的事有着落了吗?” “没有。” “噢……要是鬼娘他们肯告诉我具体年份就好了,可却一直隐瞒……难道还有什么□□?” 萧可猜了一路也没想通,进了宅子,刚到后院,就听见阁楼上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她眯眼抬头看去,正好窗户那边也有人探头看来。 那张苍白的俊脸正好在窗户阴影下,有些许阳光光束斜映,看的更分明。萧可这一看,竟然从阿白的脸上看出温柔两个字。 她赶紧晃脑袋,清醒啊茅茅!不对!清醒清醒啊萧可! 等阿白直接从阁楼遁了木板落到一楼,萧可想镇定的板起脸,那声音已温和说道:“鬼娘已经做好了饭,吃吗?” 萧可立刻变成啄木鸟:“吃啊吃啊。” ……好像有哪里不对。 酒足饭饱的萧可元气大增,一点也不想动弹了。见阿白收拾碗筷往厨房方向钻去,看着他飘扬的头发好一会——被猰貐烧掉的头发还没有长齐。 阿白再出来时,萧可已经不在那了,不由黯然神伤,负手望着天花板:“好无情的妹子啊。” “阿白。”萧可从门外进来,清咳一声,咔了咔手里的剪刀,“我给你剪头发吧,长短不一太难看了。” 阿白戳了戳她手里的剪刀,狐疑脸:“茅茅,以你毛毛躁躁的性格,会剪的更难看吧?” “……” 阿白脸色更白了:“茅茅以你的面相来看,除了睡觉,其他特长根本不会啊。” “……我会抓鬼,是茅山门下连夺三年冠军的最强小师妹!” “哦。” “……天罡战气!” “……” 楼下砰砰砰的响,楼上已经推倒麻将,又开始新的一圈。 神棍感慨:“家里果然还是要有个妹子才像个家啊。” 鬼娘挑眉,慢慢吐出个烟圈。芽芽已经举手:“鬼娘也是妹子呀。” 其余四个男鬼立刻炸锅“鬼娘是正宗的汉子”“见过闭着眼还能百步穿杨的妹子吗”“萌妹子能一打六,鬼娘能一打六十”“要不敌军怎么送鬼娘称号”。 ……虽然被否定是妹子,但这些话听起来怎么就是这么舒服呢。鬼娘又吐出个烟圈,惬意啊。 楼下现在已经不闹腾了。 阿白老老实实的……不对,挨了一拳的阿白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再离前面一米,就是太阳照射的地方。光线非常好,微微的热气扑面而来,舒服的闭起了眼睛。直到听见头上传来咔擦声,他才紧张起来。 如果剪的好看就算了,要是剪的不好看……也只能算了…… 这样一想,泪流成河。 咔擦,咔擦。 午后没有虫子鸣叫,宅子外面也没有游客走动。剪发的声音听的格外清楚,一停一起的咔擦声交织成音符,一点一点的催眠着他。 隐约似乎……有久违的睡意? 一切不过是错觉,鬼是不用睡觉的。 “好了。” 两个字如同炸弹,在阿白心头炸开。他努力咽了咽,老天保佑不要太难看——是的,不要太难看他就心满意足了。 “哇哦,楼下帅哥是哪位。” “老大变成现代人了!颜值满分!” “衣服得换换,换身白衬衫吧……仔细一想为什么鼻腔一热,大将军化身霸道总裁?” 头顶上的议论不断飘来,阿白悲痛脸,他们他还不清楚吗,总是说反话。完了,过两天艳鬼meimei还要登门拜访呢。 沉痛拿过镜子,往里一照,嘶嘶的倒抽冷气:“茅茅,怎么这么短?” 萧可眨眨眼:“很好看呀。” 阿白拿着镜子瞅了好一会,好像……确实不错,精神了很多,而且五官更突出了。一个字,帅。 萧可见他十分满意,这才哼了一声,哼完后又哼了一声。终于知道她除了睡觉还有拿手的事了吧。 阿白完全没听见。 “……”呸!早知道刨光头好了。萧可见他脸颊还有碎发没弄干净,手指摁住,轻轻一滑,将发拨走了。 白净的手突然出现在镜子里面,轻扫过来的风像暖暖春风。阿白顿了顿,刚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