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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清,你…你回来了啊,你那个二舅老爷还好吧?” “金枝,你醉了。” 顾寒清掂了掂桌上那壶快要喝空的酒壶,想要扶起程金枝送她回燕王府。 “醉了,我真的醉了吗?” 程金枝眼神涣散地游目四周,神志不清地自言自语着,刚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却一把被顾寒清给扶住了。 “我送你回去。” 看着程金枝绯红的两颊和有些神智不清的神采,顾寒清的眼中掠过一抹担忧之色,却见原本还神情恍惚的程金枝突然扶着桌角站稳脚步,凝目看着他。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这封信…是你的真心话吗?” 听到程金枝猝然提到这句话,顾寒清抓着程金枝衣袖的手不由一紧,眉宇间除了恍然无措之外,还显出了一丝淡淡的惊讶。 她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这封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又何来真心话一说? 面对眼前已经酒醉不醒的程金枝,他又该如何回答? “干嘛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程金枝歪头注视着顾寒清,动作和神情都已经满是醉意,可眼睛里却闪烁着认真的光亮,一点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顾寒清收起眼角,一时只觉揪心不已,沉默良久,终是重重地沉下了一口气。 “如果…我说不是呢?” “不是?”程金枝眸色一深,语气飘然地高声反问道,“如果不是,如果真的不是,那又为什么要写?为什么要写那种东西?” 她说着突然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顾寒清的手臂,眼中投射出一道尖锐的厉芒,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 “金枝,你喝醉了,我送你回王府。” 顾寒清避开程金枝质问的目光,心底深处不禁传来一阵尖锐而又酸涩的刺痛感。 在程金枝心里,原来一直都很在意这个答案。 只是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回答时机,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这大概就是命运弄人吧? 自己明明从来不曾有这样的心思,更不曾写过那样的信,可阴差阳错之间,却偏偏被人着手破坏了这段原本就已是天各一方的感情。 而如今当着所爱之人的面,他终究无法将真话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可能永远都无法做到。 顾寒清微闭双眸,似在平复内心翻滚搅动的复杂情绪,本想喊两个下人来一起扶程金枝,可又担心她会胡言乱语,更担心自己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于是便独自扶着她朝前院走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将已经昏昏沉沉的程金枝送到门口,却正好遇上了过府探望,顺便来接程金枝回府的高珩。 当高珩的目光落在脸色绯红的程金枝身上时,顾寒清能清楚地捕捉到他眼中闪烁的寒光。 那是一种不悦与猜忌,更像是一种,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过多接触的醋意。 “一个姑娘家大白天的在人家家里醉成这样,成何体统。” 高珩故作不满地责备了一句,却早已上前将程金枝拦腰抱起,怕她受凉,还刻意伸手收拢了她身上的披肩。 看着依偎在高珩怀中的程金枝,顾寒清这才蓦然感觉到身边已经空荡荡的。 在与顾寒清浅谈了几句之后,由于心中记挂程金枝,高珩便准备匆匆道别,准备先行回府。 岂料就在他转身离去之时,却闻已经昏昏沉沉的程金枝突然动了动眼皮,随后有些沙哑地道出了一句。 “顾寒清,到底是你负了我,还是我负了你?”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夜长梦短 程金枝长这么大鲜少喝酒,结果难得喝两回竟然都鬼使神差地醉了。 第一次是在高珩面前,第二次则是在顾寒清面前。 她只迷迷糊糊地记得自己是被高珩带回府中的,至于之前在顾寒清面前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就是想破脑子,也只能依稀地回忆起几个零星的片段。 “如果…我说不是呢?” 睡眼朦胧间,耳畔蓦然响起了顾寒清的声音,程金枝动了两下眼皮,待她再次睁眼时,已是月黑风高的后半夜。 屋内燃着一盏微弱的烛火,她揉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发现高珩正身着睡袍,容色安详地睡在身边。 可能是因为自己喝醉的时候比较安静,不会有平时那样惊为天人,出其不意的睡相,他才敢勉为其难地躺在这里吧? 程金枝想着便撇了撇嘴,望着高珩精致迷人的睡颜,忍不住伸手拨弄了几下他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岂料刚刚露出一脸花痴之态,忽觉手腕处突然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高珩给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你要干什么?” 感觉到如此亲密的姿势,再去看高珩近在咫尺的脸,程金枝只觉两颊一热,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颤栗起来。 “我们既然是夫妻,你说我要干什么?” 高珩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丝戏虐的笑容,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把身体贴得更紧了。 “这…这也太突然了,你不是那个什么冷淡…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还是不要......” 程金枝语无伦次地说着,看着高珩诱人的锁骨和衣襟开口处若隐若现的胸肌,手脚已是全然不听使唤,刚说到一半,高珩的吻就已经重重地压下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程金枝欲拒还迎般的伸手胡乱地推了两下,只能从喉咙里单调地发出几个音节,脑海中已是空白一片。 就在她感觉气血上涌,心跳骤停时,高珩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眼中掠过一抹黯然的神采,随后直起身子放开了她。 感觉到身上那股压力突然消失,程金枝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浩劫似的,仰面朝天地长出了一口气,可心跳还是怦怦地敲击着胸腔。 此时酒劲刚过,浑身乏力还头昏脑胀,她只想闷头好好地睡个大觉,所以刚才才表现得不情不愿,可如今见高珩突然息事宁人,心里却不由生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失落之感。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便也跟着坐起身子,跳下床朝放着茶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