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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呀,别光瞧人家了,自己顾着小心些吧。”龙辰羽道。“那白语不过弱冠之年的样子,便已是灵丘国的国师,恐怕很有几分本事,那人,不得不防啊。”很快,沈丞浅便知晓,那兵士之所以通传的时间那样久,也并不是因为有意太慢,而是自皇宫到海边,当真是很长一段路程。那灵丘国虽只是个海上岛国,但国土地域却是不小的,至少也抵得上北辰元国内一个大城。这倒是出乎沈丞浅的意料,那灵丘国在海上望去,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呢。看来,是有些他没瞧见的,让海上雾霭掩住了。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沈丞浅和龙辰羽方觉得马车停了,刚想从窗口向外张望,前头马夫已撩了帘子,请他们下去了。当沈丞浅和龙辰羽下了马车的时候,却看见白语已站在马车前方等着了。见二人下来,又是一礼,方道:“二位使臣,还请暂时屈居在这灵宿宫内,会见陛下之事,还需要在下先去通传并准备的。”沈丞浅也一回礼,道:“劳烦国师了。近来灵海上多生漩涡,我等此行便也耽搁了,未能按原定时间赶到,也是我们的过错。”白语只一笑道:“大人客气了。”便唤了十数位侍女,伺候着二人到那灵宿宫中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爱的副cp来咯~自古君臣臣在后,白语妥妥是个受><☆、第三十一章何人乱国第三十一章何人乱国沈丞浅在软榻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闭不上眼。是了,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和龙辰羽同榻而眠的,与人相拥入睡的日子,早把他养的娇惯了。如今孤家寡人了,心里难免空空的。不过,他却也没有法子的。以往和龙辰羽同睡,都是在行军途中,在外人看来只是两人关系亲密罢了。可如今入了皇宫,若再和以往那样,怕会遭人口舌非议。在这个朝代,百姓还不能接受那所谓龙阳之好呢。传出去了,他和龙辰羽的仕途就完了。沈丞浅正这么想着,却忽然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即,龙辰羽沉然的声音也悄然传来:“丞浅,你睡了吗?”沈丞浅那时候的感觉,几乎就和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差不远了。他连忙披了件袄子,胡乱登了鞋下地去开了门。打开门后,他看见龙辰羽正身着常服在门外站着,不禁问道:“大晚上的,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欢迎我?”龙辰羽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你对灵丘一行向来颇有顾虑,总心神不宁的,我怕你夜里又想太多睡不安稳,因此过来瞧瞧你。”沈丞浅却只道:“若让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让人看见又如何?不过夜不能寐,来找友人聊天罢了,难不成还有罪了?”龙辰羽一笑。“还不快让我进门去,可冷死我了。”沈丞浅连忙侧了身,将龙辰羽让进来,随后又探着脑袋在门外四处观望了许久,方才把门锁上了。再一回身,却只见龙辰羽不知何时已蜷在自己榻上,围着被褥将自己裹成个粽子了。沈丞浅在火炉上给他煨了壶酒,龙辰羽喝下去,身子倒也暖了几分了。两人东拉西扯了些闲话,随后沈丞浅步入正题,道:“将军,你可觉得这皇宫中,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么?”龙辰羽摇摇头,道:“我们入宫的时候,都已是很晚了,几乎刚入了皇宫便在这儿歇下了,又能发现些什么?更何况,这灵丘皇宫内的宵禁可是很严的,我也钻不到空子出去四处查探。”沈丞浅点头道:“你还是不要冒险出去的好,若是叫人发现,可是说不清楚的罪过呢。”“暂且看看明日与灵丘国王会宴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吧。”龙辰羽淡淡道。“丞浅,或许你的担心是对的,我南征北战这么些年,还没有一个地方,像灵丘这般令我如此不安。”白语轻轻侧头,禀退了众人,随后独自进入了灵丘王的寝殿。朱红书案上,一身着白绸长衫的黑发男子正合着眼睡着。白语轻轻取了一旁挂着的一件狐裘,给那男人披上了。动作虽已极轻,但仍将那男人惊醒了,那男子一把抓住白语的手,片刻后方才松了劲儿:“白语,你来了……”白语俯着身子,轻声道:“陛下若是倦了,就快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同北辰使臣在花殿会宴呢。”那男人也不点头,只半眯着眼睛玩味望着他。那身着白绸长衫的男子,便是当今灵丘国新任灵帝,前朝三太子,严酌了。白语让严酌端详着双颊微红,过了片刻方道:“殿下还是快些歇息吧,多注意些自己的身子。”严酌只轻轻揽了他,让白语纤瘦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随后道:“国师,你适才说,明日要与北辰使臣会宴?”白语点点头:“是的。”“这北辰元国和我灵丘向来是相安一隅,互不过问,各自安好。怎么忽然,就派了使臣到灵丘来了?”白语微垂着头,只道:“或许,他们只是来恭贺陛下继位新君的。”“若是贺我继位,他们早该来了。”严酌冷着一双轻佻凤眼。“我虽是新君,但却已继位三月了,他们来访的原因,不是这个。”“陛下……”“我收到臣子暗奏,说那一队北辰人,是因为凰陵的莫名失踪案才来灵丘的。”严酌冷然道。“因为那些失踪案太过诡异,当地百姓认为是灵丘仙人所为,所以才派人来此访查,是不是?”白语低着头,咬着唇,半晌才道一声:“是。”“国师既然知道这些事,那又准备瞒到何时,才肯告诉我呢?”白语听了严酌话中怒气,只觉得心已凉了半截。连忙从严酌的怀抱中睁开,跪在地上,道:“是臣办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然而他膝头还没碰到地上,便被严酌揽住了。严酌一把将他搂进怀里,道:“国师跪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会怪你?”白语面上微红,道:“臣,也是怕陛下近来太过劳累,便没有上奏这等小事……”严酌垂了头,在白语唇上浅浅咬了一口,道:“国师不必太过忧心,本王可是将要平定四方,纵横天下的四海之主,怎会让这等小事扰了心神?”白语微垂着头,却只是默然不语。半晌,方道:“陛下有此等鸿鹄之志,先帝泉下有知,定会十分宽慰。”听了这话,严酌却只是冷笑道:“我父皇又懂什么?放着灵丘大好江山,不知如何扩大疆土,只知安于享乐,倒真是荒废了灵丘这块仙神之地了。然而,我却不同,什么北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