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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锁骨,不住地种下无数灼热的花火。 guntang的长指堪堪触上那薄薄的交领,娇颜酡红的顾春连忙将他的手按住。 李崇琰一顿,抬头望向她,眉梢轻挑,疑惑的嗓音沙哑轻喃:“嗯?” “这回,不、不许撕了……”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顾春忙抬手捂住他的眼,“先、先闭上眼。” 好奇她想做什么,李崇琰口中低笑应了一声,当真如她所愿了。 他轻颤的长睫在她柔嫩的掌心刷过,又惹得她周身止不住颤栗一回。 “你、你往日送我一对金环……”顾春忽地翻身压住他,将他的双手拉到他的头顶,笑音微抖,叮叮当当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我另还你一对谢礼。” 李崇琰察觉到腕间一凉,倏地睁开眼,却见双腕上多了一对金环。 那环刚巧与他手腕一般大小,扣着整套成串的九连环,居中缠了细细链子,赫然锁在床头雕花横木上。 见他面有诧异之色,得逞的顾春强忍羞耻之心,结结巴巴地耀武扬威:“我、我看画册学的!若、若你解不开这九连环……那,那就该,就该由我主欢!” 她不想做羔羊已经很久了!她要翻身!她要做食客! “就知道……有诈,”哭笑不得的李崇琰难耐地呻.吟出声,闭目咬牙切齿,“这种时候,你叫我解九连环?!” “你、你挣不开的,”顾春红着脸坐在他腰腹处,胜券在握地抬了下巴,“杏仁茶里有、有软筋散!” 明明是寒冬之夜,李崇琰的周身却愈发燥热guntang,他略动了动,发现双手确实挣脱不开,只好哀求:“融融,别闹。” “没、没闹!”顾春轻颤的十指探向他中衣襟间,以极不熟练的手法,磕磕绊绊开始处理她的“食物”。 这大约是李崇琰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大酷刑。 他一抬眼便能看见满目绮丽到死的风光。偏偏那个号称要主欢的人,又极其生疏,半晌也没能进入正题。 就知道她是来要命的! **** 芙蓉面上的娇红被淋漓香汗浸过,如日下胭脂、雨后鲜露。 顾春娇娇伏在李崇琰肩头,气若游丝地懊恼轻喃:“好累。” 唔,主欢这件事……很不适合她。 李崇琰平复着浓重不稳的气息,手腕抖了抖,一阵叮当脆响:“钥匙呢?” 顾春悻悻展臂往床角摸了摸,片刻后两指软软捏出三枚精巧的小钥匙。 “没……没力气了……”她累到快要睁不开眼,折腾半晌才替他将锁开了。 双手重获自由的李崇琰立刻翻身与她换了位置,惊得她又一次回光返照,瞪大眼:“不是……软筋散……” “软筋散哪里来的?”满色潮红的李崇琰声音温柔极了。 可顾春却从这温柔至极的声音里听出了凶残,“我自己……自己……” 来自他身体的惊人变化让她瑟瑟发抖,语不成句。是哪里出错了呢?! 李崇琰强忍着,咬牙笑道:“夫人要不要替我把把脉,看究竟是什么症状?” 顾春颤颤伸出手搭上他的脉搏…… 见她面上的神色逐渐僵化,李崇琰满意地点点头:“或许是为夫孤陋寡闻,竟不知济世堂的软筋散,与春.药是相似的配方……” 这就很尴尬了。 庸医顾春尴尬至极,除了哼哼傻笑之外,也想不出该怎么解释。 真奇怪,明明是按照软筋散的配方来的呀…… “要不……”顾春咬着唇笑得浑身发抖,“我替你找个大夫去?” 李崇琰额角沁出一层薄汗,俯身在她肩头咬了一口,腰身微沉,带恼带躁,“你觉得……我眼下,需要的是大夫?!” 身为解药的顾春认命的笑着吻住他的唇,未几,便有裂帛之声响起。 烛火中,壁上一双交缠的人影激狂摇曳。 “还……闹不闹了?” “不、不闹了,”软嗓带泣带喘,颤抖到几近破碎,“轻、轻点……” 喘.息与呻吟交织,到最后已分不清究竟是谁更失控一些。 一次次火热的接触令顾春觉得自己如被炙于狂焰之中,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自己不是个行医的料,没事逞强做什么软筋散啊? 哪里软了?! 要出人命啦! 第82章 十一月廿日, 小雪过后, 天候愈发凛冽冻人。 素来畏寒的顾春近日已恨不能抱着火炉吊命,若无十万火急之事, 绝不愿轻易出门的。 奈何今日要去青莲书坊取新稿的润笔费, 她挣扎许久后,终于还是在厚厚的袄裙外裹了兔裘, 又罩了增加服饰文采的裼衣,还拿了手炉拢在袖中,这才抖抖索索地出了门。 到了青莲书坊,自不免要与黄掌柜谈上几句。 因“公子发财”这名儿早已叫响,众人皆知这是位擅写凛然大戏的作者,她此前所交的那本新稿颇有些香艳, 于是新稿自然不便再用这名字,她当时与黄掌柜商量过后,便取了个“红杏楼主”的名儿。 黄掌柜笑道:“近来‘红杏楼主’可是风头无两, ‘公子发财’若再不出新稿, 只怕这声势就要被盖过去了啊。” 顾春也听笑了。自个儿和自个儿打对台,真是……有病。 “黄掌柜您放心,我两头都不耽误的。新稿是其实早写完了,就是总觉还有些地方不大妥当,我再琢磨琢磨。 ” 见她冷到不顾形象地哆嗦个没完, 黄掌柜也不久留她,痛快地与她结算了上本新稿的润笔费尾款。 顾春如今的润笔费与早前不可同日而语,再不是从前那个一本稿不足二两银的小扑街了。贴心的黄掌柜替她备了个精巧的锦囊钱袋, 替她将银子装好递过去。 她抖着伸手接过,飞快又将手连同钱袋子一并拢回袖中,便缩着脖子告辞了。 出了青莲书坊再回府中,已过未时。 刚进定王府大门,德叔便迎了上来,执礼道,“请夫人先移步正厅。” 虽说李崇琰早有言在先,府中大小事务都听顾春的。不过顾春从来不是个多事难为人的当家主母,极少当真过问什么,寻常府中事务仍与从前一样,交由德叔全权打理。 这半年来李崇琰在宜州推行的各项新政皆是雷厉风行,许多惯会看风向的人精已然看出,定王殿下正在逐步掌控宜州全境。 于是,原本门可罗雀的定王府忽地就有各路访客纷至杳来。若遇李崇琰实在忙到抽不出身,来客的身份又实在不合适由德叔接待时,德叔便会来请顾春出面。 听德叔说让她去正厅,顾春以为今日又是如此,便顺口问了一句:“是府中又来贵客了吗?” 德叔跟在她身侧,引着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