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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绝对会是冬寒,到那时,冬寒定会更加痛不欲生,还不如趁现在冬寒还未完全陷入进去,就早点将他从墨川编织的魔网中拉回来。林天泽狠下心,眼神又恢复了坚定,继续朝着祁昙说道:“冬寒,回来。”祁昙收回自己抱住墨川的胳膊,转身面向了林天泽。林天泽的表情太过于阴沉,这似乎让他觉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对方。见祁昙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林天泽有些焦急起来,声音更冷了几分,“冬寒,听话。”祁昙一个激灵,乖乖地走到了林天泽的身后,走之前却极为隐蔽地捏了一下墨川的指尖。墨川的视线依旧黏在祁昙的身上,林天泽脚步微挪,挡住了他看向祁昙的视线。“多谢墨宫主相救。”虽是这么在说,但林天泽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感激成分,反而满含着提防与敌意。墨川挑眉,红眸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血一样,“本尊不怎么爱听这种客套话。”他冷声道,“若是林尊者有诚意,倒不如让冬寒那孩子再陪陪本尊,这段时间,本尊和那孩子相处得倒还不错,冬寒是个好孩子,本尊很喜欢他。”林天泽心里一紧,“墨宫主,以您的身份,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何必为难一个孩子呢?”“为难?”这话不知戳到了墨川心里的哪个点,让他嗤笑了一声,“林天泽,你是不是记错了?当初亲手把冬寒送到墨湮宫的,可是你自己啊,并不是本尊逼迫的不是吗,这又何来为难之说?”林天泽的呼吸一窒,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墨川所说的并没有错,冬寒的确是他亲手送到墨湮宫的,甚至在那之前,他还一直将冬寒看做一个工具,而完成他所希望的事情,便是冬寒的使命。墨川的确没有强迫过冬寒,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在主导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在强迫冬寒,强迫冬寒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连现在都是,他能看出冬寒不愿意离开墨川,但他还是强迫冬寒离开了墨川。只因为他觉得墨川会对冬寒不利。似乎是觉得不够,墨川微眯双眼继续道:“在怀疑本尊与曼珠沙华勾结之时,你便将冬寒送来,真相大白之后又将冬寒唤回去。你到底把冬寒看成是什么?一个替你做事的工具?你考虑过冬寒的感受吗?”林天泽想要摇头,想要否定墨川所说的,可是他心里清楚,墨川是对的,在今天从林岩的口里知道真相以前,他的确是把冬寒看做是一个工具,并且是那种最廉价的、不需要他付出任何精力的工具。但现在,他却只觉得烦躁不堪,内心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了去,曾经的他有多厌恶冬寒,现在就有多难受。若不是因为他的自负和多疑,他和冬寒之间的关系哪里会变成这样!林天泽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再次睁眼时,眼里的犹疑和痛苦已然褪去。不管墨川所言是否是事实,他现在都不能让墨川继续说下去了,更不能让冬寒再和墨川回去。林天泽朝墨川一拱手,“若是墨宫主没有别的事了,现在就请回吧,林岩已死,玄山宗内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本尊去解决。”墨川眼神微暗,还准备说什么,眼角便扫见站在林天泽身后的祁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等到墨川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以后,林天泽才松了一口气,揽着祁昙的肩膀,带着他回到了羲元峰的府邸。“你先在府里歇着,为师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些便会回来。”林天泽轻声嘱咐着,却见到自己的小徒弟低垂着脑袋,一副低沉没有精神的模样。“怎么了?”林天泽眉头微皱,以为小徒弟还在为墨川的离去而伤心,心里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便一咬牙劝道,“墨宫主走了便走了罢,你也看见了,他对你没什么留恋。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身边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你若是对他付出真心,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这话说得颇重,少年似乎是被他伤到了,身体忍不住微微一颤,却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头低垂得更厉害了。林天泽见状,心里叹息,“你就这么喜欢他吗?”祁昙沉默,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和墨宫主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林天泽搭在祁昙肩膀上的手条件反射地收紧了些许。和墨宫主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言下之意就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开心,所以冬寒才会留恋墨川,留恋墨川所带给他的愉快之感,因为这种感觉,是他不能在自己身上找到的。林天泽的眼中泛起一阵酸涩,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随即弯腰,让自己的视线和祁昙平齐。祁昙似乎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终于抬起了脑袋看向了他。少年的眼眶微红,透亮的眸子被一层水雾蒙着,微有些苍白的嘴唇上有着一道清晰的齿痕,一看便知,这是被少年自己咬出来的。少年的模样刺痛了林天泽的心脏,他伸手盖住祁昙的双眸,终是哑着声音说了出来,“对不起……”但林天泽知道,这话已经晚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地补偿冬寒,比墨川好千倍万倍地对待他,让他逐渐忘记墨川的一切,重新开始依恋自己。在那三个字脱口之后,林天泽便大跨步走出了祁昙的房间,没有给他任何开口询问的机会。他怕自己再留下来,冬寒便会问他说对不起的原因,他怕自己忍不住告知他真相,告诉他自己曾经所犯下的罪恶。房门被林天泽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祁昙呜咽了一声,随即死死地咬住嘴唇,让自己不再发出半点声音,但过于急促的抽泣依旧止不住地传了出来,他捂住唇,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啪嗒声。许久之后,祁昙才放开自己的双手,沙哑着声音低喃,“原来我只是工具……”那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悲哀和颓然,在略有些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无比的凄凉。房间外,林天泽站在门后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少年的悲泣和低喃被他完完整整地听了去,但他却不敢推门去安慰他,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少年都不会觉得好过。林天泽双眸通红,右手死死地拽着自己胸前的衣襟,他的胸腔疼得几乎要爆炸。他喘了几口气,一个闪身离开了羲元峰。他要给自己平复心情的时间,也要给他的小徒弟留一点冷静的时间。等林天泽真正地离开了之后,祁昙瞬间便停止了抽泣,从房间的衣柜里扒拉出一块干净的布条,把满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