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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筠安抚她,“若真有什么不悦之处,就不会派小沙弥过来特意和我们说一声了。” 三堂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讪然道:“我这些日子连睡觉都想着你姐夫的事,生怕有个什么反复的……弄得自己都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我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只怕也会和三jiejie一样。”傅庭筠笑着和三堂姐说着闲话,“三jiejie还算是沉得住气的,那沉不住气的,只怕一天要说十来遍。” 三堂姐瞪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也算经过事的人,还不至少像你说的那样,一天要说十来遍吧?” 傅庭筠掩了嘴笑。 姐妹俩高高兴兴地说着体己的话。 夹道街俞府的内院里,范氏皱着眉头正和珍姐儿的乳娘说话:“昨天不是好了吗?怎么今天一早就发起热来。是不是你们夜里没有尽心照顾啊?” 她此话一出,珍姐儿屋里的丫鬟、媳妇、婆子跪了一满地。 “大奶奶明鉴,我们每一个时辰换一茬人,连眼皮子也没敢合一下,”乳娘更是不住地磕头,“寅时还好好的,到了卯初奴婢去看的时候,只是觉得大姐儿的脸有点红,摸了一下,身体上凉幽幽的,等卯正的丫鬟来当值时,大姐儿身上就有些热了……” 范氏听着心里很是烦躁,道:“卯初是谁当的值?” 屋子里一片寂静。 范氏“啪”地一掌就拍在了炕桌上,炕桌上的茶盅、茶壶震得“嘭嘭”响,让满屋的丫鬟、婆子骤然变色。 “都哑巴了?”她大声喝道,“卯初是谁当的值?”又问了一遍。 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就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奶,奶,是,是我们当的,当的值!” 范氏厌恶地瞥了两人一眼,吩咐墨篆:“去叫个牙婆来吧!” 两个小丫鬟一听,再也顾不得什么,上前就抱了范氏的腿:“求奶奶饶命,求奶奶饶命……我们真的一直服侍着大小姐,片刻也没有偷懒,真的,若是说谎,让我天打五雷劈……” 立刻有婆子上前将两个小丫鬟拉开。 两个小丫鬟挣扎着向范氏求饶。 一时间,屋子里又是哭又是闹,乱成了一片。 撩帘而入的俞敬修不由沉了脸:“这是干什么呢?” 范氏站了起来,笑着迎了过去:“相公回来了!”朝着俞敬修福了福,道,“珍姐儿屋里的小丫鬟,竟然让珍姐儿又发起热来,我打发人拖出去卖了。” 俞敬修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范氏朝架着两个小丫鬟的婆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快把人拖出去,不要在这里闹腾。 两个婆子会意,捂了两个小丫鬟的嘴,架了出去。 屋子里立刻恢复了安静。 范氏亲自上前帮俞敬修更衣:“昨天和谁喝酒呢?喝得那么晚,竟然没有回来?”又关心地道,“用过早膳了没有?”说着,皱了皱鼻子,“身上还一股子酒味,要不要让厨房的给你准备碗醒酒汤?” 昨天晚膳的时候,俞敬修让小厮回禀她,只说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晚上不回来了,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说。 或者是喝了夜酒的缘故,俞敬修神色有些怏然,说起话来声音也有些嘶哑:“不用了。帮我换件衣裳就行了。”又道,“昨天和中铭兄在一起,聊得尽兴,太晚了,怕惊动了爹娘,就索性在中铭兄家里宿了一夜。” 范氏听着笑道:“那好,我等会让人准备四色点心送过去——你吵了人家,总不能连个谢也不道吧?” 这些小事俞敬修并不放在心上,点了点头,随意用了早膳,和范氏去给俞夫人问安。 俞夫人没有看见孙女,问:“珍姐儿呢?” 范氏忙道:“今天一早又发起热来,就没敢抱出来。” 俞夫人听了神色微愠,道:“怎么又病了?她身子本来就弱,你们照料起来就更应该上心才是,一点也马虎不得。” 范氏听俞夫人声音里有责怪之意,忙道:“都是那些丫鬟、婆子不尽心,我已经叫了丫婆,把两个值夜的丫鬟卖了。” 俞夫人神色更不是虞,道:“德圃出生那会,身体可好着了!可我们三房只这一根独苗苗,我和她乳娘衣不解带,日夜照顾,直到德圃三岁,连个喷嚏都没有打过,长得也比别的孩子壮实,我这才敢一夜睡到天亮。” 言下之意,丫鬟、婆子照顾不好,那你就应该自己照顾。 范氏不禁咬了唇,低低地应了声“是”。 俞夫人不再理睬她,和儿子说了几句话,就端了茶。 范氏和俞敬修忙起身告辞。 俞夫人笑着点头。 两人出了门。 范氏的委屈就止不住地涌了上来:“相公,我半夜也常去看孩子……” “我知道。”没等她说话,俞敬修已笑道,“你这些日子清减了少了。” 范氏心中一甜。 谁知道俞敬修话锋一转,道:“不过,娘说的也有道理。那些丫鬟、婆子懂什么,还是你亲自照顾的好。珍姐儿可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她没有照顾好孩子。 范氏暗中生恼,正想和俞敬修辩两句,俞敬修已道:“等会下了衙,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回来用晚膳了。”然后带着澄心扬长而去。 范氏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所以她一回到屋里,立刻叫了墨篆来:“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到底打听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直都没来给我回信?” 墨篆吐吐吞吞的,半晌才道:“大爷这些日子心情不好……说是,老爷原准备让大爷去六部的吏部任左给事中的,却被人捷足先登,抢了大爷的位置……” 范氏大吃一惊:“不过是个从七品,竟然让人给抢了?” 墨篆点头,不敢言语。 范氏心里一阵阵发慌。 俞家立家百数年,在她心里,如那吉庆街的牌楼一样,任它风吹雨打,都屹立不足。 怎么突然间就风雨飘摇,动荡不安起来呢? 她忙问墨篆:“你还听到些什么?” 墨篆还有些踌躇。 范氏已不耐烦地道:“你我息息相关,有什么话说不得?若是因此而误事,那才是对不起我。” 墨篆这才道:“他们都说,老爷和沈阁老走得太近,如今沈阁老致仕,我们家老爷入阁多年,又得人心,那新阁老容不下我们家老爷,所以要对待我们家老爷了!” 范氏听得一愣一愣的,慌张地道:“这,这可怎么办好?这可怎么办好?总不能不当阁老了啊!” 墨篆也发愁:“是啊!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踏实,不知道会怎样呢!” 范氏不由咬了牙:“大不了回南京去——大爷可是甲戌科的状元,俞家祖上出了好几个祭酒,开个书院总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