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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若无,加上四处无人,寂静异常,让人有种心惊胆颤之感。“爷,听说前不久有个宫女在御花园里溺水了,会不会?”小林子强忍着害怕开口问道。做了数百年鬼的承祜淡淡瞥了小林子一眼,平静无波的眼神却直直打散了小林子升起的害怕,让他连忙低下了头。“你去喊人来。”小林子迟疑了一会,点头离去。承祜下了石阶,循着声音走去,越靠近假山那声音就越真切。不是鬼,他肯定。而且还有些熟悉。而能让他觉得熟悉的声音,无外乎是那群弟弟……这样一想不禁加快了脚步。刚绕过假山,他与一张精致的小脸打了个照面,而且那脸上是满满的——惊慌?他虽然有些疑惑这个站在湖边约莫三四岁的小孩是谁,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探究,只因他循着呼救声看去,溺水的人居然是——小八!!想都没有想,他几个跨步就跳下了湖。刺骨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承祜很杯具的发现自己其实是不会水的!!那他跳下来是干嘛啊??而且这个身体又不够健康,他是玩命啊!!还是说当好哥哥当了这么些年,爱护弟弟已经成为习惯加本能了???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有很大的可能被激发,感谢做鬼的时候因为好奇跟了一个游泳老师一段时间,承祜死命回忆那个游泳老师上课讲过的技巧,划动着手脚向小八游去,只是当他刚抓住小八的领子时,噗通声响起,他扭头看去,如果时机允许的话他真想破口大骂!!刚刚站在湖边的小孩居然也掉水里了!!!小林子,你死哪去了?爷快支撑不住了!承祜心里无比郁闷,寒冷让他的嘴唇都冻得泛紫,意识都有点模糊,只能用力咬了一下舌头,憋着一股气又死命向湖边划去,刚落水的小孩也在那个方向。爷绝对不能死,爷死了保成怎么办?终于当离湖边还有一臂之遥的时候,他看见小林子高声叫着,带着人出现在他的视线以内,心头一松,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意识回笼过来的时候,松软的羊绒被子裹在身上,温暖得让人不愿意动。承祜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保成带着狂喜的俊脸,“哥哥,你醒了!”他刚想说话,在一旁守着的赵太医立刻走了过来,为他把脉。他看着保成略微憔的脸,心下有点愧疚,开口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声音居然嘶哑不堪。“你昏迷三天了,所以声音才这样,先别说话,免得伤了喉咙。”保成温柔的道,语气中的关怀有如实质。这时太医也诊脉完,长吁了一口气,“大阿哥您寒气入体,加上先天心肺弱,所以才高烧昏迷三天,现在退热了,只要好好调理就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是务必好好调理半年,不然恐元寿有伤。”这太医的话说得有点重,承祜心底无奈,果然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调养什么的他是驾轻就熟,调着调着就过去了。保成叫了小柱子进来把太医送出去,吩咐煎药,派人去通知康熙和两宫太后,然后转身回到承祜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人难受。“我真没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他忍着喉咙的难受安抚道。“别说话。”保成皱眉道,连忙到桌边倒了杯热茶,细心体贴的吹了吹,方扶起他喂了水。“让我坐会,躺得骨头都硬了。”喝了水舒服多了,承祜靠着保成轻轻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保成垂下眼,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还是一阵后怕,恍惚又回到地动那一年,他也是这样昏迷数天,无论他怎么叫唤都醒不过来。忍不住伸出手将承祜整个圈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间。他不知道当他听到他落水昏迷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如坠冰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着,痛的人几乎窒息。所以他昏迷三天,他就守在他的床边三天,谁的劝告都不听。他要亲眼看着他醒过来,这样他才能安心。“哥哥,不要再吓我了。”嗅着专属于这个人的味道,感受着他颈间的脉动,他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人不在了,他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他甚至有点白痴的想是不是上天知道他那龌龊的心思,所以报应在哥哥的身上,如果是的话,他宁愿收回自己的爱,也希望哥哥长命百岁。可是现在人醒了,他又反悔了……爷才不相信什么报应之类呢……而且现在抱着人,好想吻他哦……可惜不敢……承祜觉得脸上有点烫,他们现在的姿势是不是……暧昧了点?虽然在心底不停告诉自己保成这个搂抱没有任何意思,就只是单纯的弟弟担心哥哥,但是他的脑海中却出现了那晚保成压着他的那一幕,心里觉得莫名的异样。本想开口叫保成放开,但是他的那句带着哀求的话却让他心底一软,抬手拍拍他环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扭头,在他耳边轻轻道:“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我还要看着你登上大位。”浅浅的吐息如棉絮般拂过耳际,带出阵阵酥麻,保成差一点就呻吟出声,只好死死咬住唇,把头埋得更深,他真怕自己一抬头就忍不住把哥哥压住狠狠的吻上他朝思暮想的唇。所以说越是无意的挑逗越是撩拨人,能看不能吃,伤身啊!第34章心机“太子爷,药煎好了。”小柱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保成自若的收回搂住承祜的手,取过一个软枕垫到他的背后,再为其掖了掖被角,温柔细心可见一斑。“进来。”小柱子捧着牡丹式红漆缂金托盘快步走了进来,见着太子爷亲自拿起了青花花卉瓷碗,要对大阿哥亲侍汤药,机灵的低声告退。在太子爷身边多年,小柱子明白自家主子与大阿哥独处的时候最不喜欢有奴才们在场。“我自己来吧,这样一勺一勺的喝到什么时候?”承祜被喂了几口,来自弟弟的这种像是对待女子的呵护让他怪不适应,忍不住开口道。保成想了想,手上的瓷碗传递来的温度正适宜,不烫不凉,知道哥哥是喝药都已经喝出经验,也不多说什么,把碗递到他的唇边,帮着他昂首喝下去。喝完了药,承祜才想起自己是为了救人才搞成这副模样的,连忙问道:“小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