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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处。四人顿时一惊,方想收回铁链,却见风相悦已掠到那酒糟鼻男子面前,长剑一斩,一道鲜血飞花般溅出。那酒糟鼻甚至没能叫出一声,便轰然倒地,颈间一片血rou模糊。其余人瞬间骇得惊在原地,哆哆嗦嗦不能言语。见风相悦正背对自己,那矮子咬咬牙,将长剑握紧,腾身一跳,剑端直刺风相悦腿部。然而他的剑刃方触及风相悦衣角,便发出一声惨叫。只见风相悦长剑向下,插入他的右手,让他停止了攻击,血水正顺着尖利的剑锋蜿蜒而下,一滴滴坠落。风相悦看那矮子疼得泪流满面,呜咽不止,将剑一拔,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剑光一闪便点上他眉心,冷声道:“君临越怎知道我会来茗城,还派你们在城门等我?”那矮子浑身颤抖,哼哼唧唧,紧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风相悦不耐地啧了一声,猛然踏上他后背,直踩得他惨叫不止,“快说!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就在此时,空气中隐隐夹杂了轻微的破空之音。风相悦目光一敛,身形一转,长剑已在一瞬出手。但闻“叮”的一响,一道形如弯钩的暗器击上剑身,被远远弹开。然而下一刻,那暗器竟当空一旋,返身飞来,“擦”一声刺入风相悦手臂。风相悦脸色一变,吃痛皱眉,忙将暗器拔出,掷于地上,却瞥见刺中自己的一端闪烁着异样光华,显是淬过毒,不觉心下吃惊。随着暗器落地,一阵拍手声自林间响起。风相悦循声望去,便见邢无双满脸堆笑,施施然自丛间走出,“真不愧是幽冥谷主,反应和出手如此之快,实在是让邢某佩服不已啊。”说着,他目光一沉,笑容夹杂了几分阴毒,“只可惜,你还是没能逃过我的回转镖,看来还是邢某手段更高一筹呢。”风相悦不甘地蹙眉,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忍不住探手去捂。此时,四下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侠士,将他团团围在中央。君临越一拂描金披风,优雅地掸了掸衣上雪花,将幸存弟子一一扶起。那矮子一见他,便痛哭上前,“师父!那幽冥谷主杀了五师弟和七师弟,还刺穿了我的右手,求求您,定要为我们报仇啊!”君临越哀叹一声,挽住那矮子,着人收了弟子尸体,霎时泪如雨下,语气激动得微微颤抖,“风相悦,你怎能这般残忍,在海澜庄犯下重罪,又在此连杀我两名弟子,今日若不除你,我枉坐盟主一位!”“海澜庄?”风相悦仿佛耳中只有这个词一般,将君临越其他话置若罔闻,“海澜庄出什么事了!”“你在装什么傻?你与海庄主串通杀了薛家兄妹,不是吗!”邢无双见他如此,手指一抬,点向他大吼道。风相悦立即明白邢无双又让自己背了什么罪名,却根本不屑于辩解,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哼,若他真是我杀的,那倒解了我的心结!”邢无双啧啧摇首道:“我看你要嘴硬到几时,看来你还不知道吧,海镜早已将你们的谋划告诉我们了!”“谋划?什么谋划?海镜他怎么了?”听见海镜的名字,风相悦心中咯噔一下,弥漫起浓雾般的担忧。☆、第074章梅林独战瑶剑派(2)邢无双嗤笑一声,望向风相悦的眸中竟是满满的可悲与怜悯,“你还在担心海镜?我就好心告诉你吧,海镜加入幽冥谷一事,从一开始就是他和海渊的计划,他要在取得你的信任后,将你和幽冥谷一并除掉!唯有这样,才能洗刷他笑面贼的污名,让他在江湖上重新立足!”风相悦霎时僵住,像是被惊雷当头劈下一般,久久不语。邢无双见他这幅模样,更趁热打铁,幽幽叹气道:“可怜你始终被他蒙在鼓里,竟未能看出他的真面目。”风相悦深吸一口气,想要平稳情绪,心神却愈发混乱。最终,他只能像是置气般的道:“邢无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邢无满面悲哀,就像是看着一个误入歧途却依旧执迷不悟的小孩一般,“你怎么这么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引你来到茗城,却又想方设法让你与他分开进城?这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真相啊!”一时间,四下一片寂静,风声的呼啸听起来更加凄厉。寒风犹如利刃一般割上风相悦面颊,也一刀刀剜入他心底。他想要相信海镜,可是海镜所做的一切又让他疑虑丛生,邢无双的话就像一粒投入湖面的石子,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矛盾激荡震出,丢在了眼前。君临越见他迟疑不决,抹干泪水抽出长剑,“现在你已经逃不了了,乖乖就擒吧!”说话间,他的剑已向风相悦扑去,一招“飞虹贯日”直取风相悦眉心。风相悦身形一矮,向后滑出几尺,不料四方各杀来一名瑶剑派弟子,长剑向他迎头罩下。但风相悦的身子却没有再动,只有一道剑光如匹练般闪过,当当当几声后,四把长剑霎时飞起,又随着雪花直直落下,劈入地面。而那四名弟子已全数倒地,手腕血流如注,痛得浑身抖动,不住呻吟。君临越见状,双臂一展,将众人拦在身后,“这恶贼身手了得,你们都不要出手,由我来对付他!”众人一听,虽皆未出手,却都暗叹君临越心地淳厚,胆识过人。风相悦将长剑扬起,目光闪动,神色肃然。顷刻间,只见一道黄影闪过,君临越已如飞燕般掠出,长剑挽做无数剑花,银亮光芒连为一片华丽光幕,包裹于风相悦身侧。一旁,练行川不禁低呼,“这招式……难道是‘散华漫天’!据说还从未有人遇见这招能够全身而退!”众人闻言,凝注二人的眼神顿时更加专注,却见风相悦在幢幢剑光中依旧巍然不动,只是展开长剑刺向几个方位。只听得“当当当”几声清鸣,君临越的剑竟被他连击数次,又霍然架住,两把相撞的剑霎时龙吟不绝。然而风相悦左肩也显出一道伤痕,鲜血倏然涌出,染红了雪色衣襟。“能将我的‘散华漫天’挡住,还只受了这点伤,你确实不赖。”君临越说着,眼中透出探寻之色,“你的剑法又快又准,且没有任何多余动作,据我所知,天下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很平淡,就像是对此事毫不关心,但偏偏又透出一股压迫,令人难以捉摸。风相悦却不吃这一套,只是冷声回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闭上你的嘴,用你的剑来说话!”君临越讪笑一声,“既然你打算装傻,我只有请你到瑶剑派去说一说了。”说罢,他将长剑当胸一展,动作与语调同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