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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低下头凑近叶青殊耳边,“小阿丑,如果我说那个数字,不是银子,而是,金子呢?” 叶青殊猛地睁大眼睛,抬起头来,华韶靠的太近,躲避不及,叶青殊的额头生生撞上了他下巴。 两人都是疼的直抽气,一个捂头,一个捂下巴,龇牙咧嘴的朝对方瞪去。 叶青程在后面虽听不见他们说话,看的却分明,猛地抬起脚,又缓缓放下,至少现在,他们说话,他还插不进嘴去。 “小阿丑,你是故意的吧?我这么俊俏一张脸,你撞坏了赔的起吗?” 叶青殊揉着额头狠狠瞪着他,“谁让你靠那么近的?登徒子!” 华韶被她气的笑了,“我登徒子你?小丫头,等你牙换齐了,再来臭美吧!” 叶青殊下意识捂住嘴,挡住自己还缺了一颗的上牙,又回过神来,恼羞成怒一脚踢过去。 华韶见她捂着嘴,鼓着眼,肥嫩嫩的小脸蛋气的红扑扑的可爱模样,要躲的动作顿了顿,让她踢了个正着,眼看她得意笑了起来,就装模作样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 叶青殊鄙视扫了他一眼,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低头压低声音,“你说真的?” 华韶也学着她的样子低头,做出一副神秘的模样,伸出骨节匀称的食指挡在玫瑰花般红艳艳的双唇前,嘘了一声,“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说给第三个人知道!” 难道安王也不知道? 叶青殊压住想要问他的冲动,有些怀疑的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和我说?” 华韶直起腰,懒洋洋用折扇一敲脖子,“我既然答应了给你十分之一,怎会克扣你?” 叶青殊粲然一笑,“所以我就说相信世子舅舅的人品么!” 华韶,“……” 死丫头这张嘴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我怎么给你?” 叶青殊想了想,“分作四份,一份想办法送到我手里,最好是银票,也不必急在一时,不要引人注目才是最紧要的”。 “两份不要动,等我回京城再说,还有一份,世子舅舅必然是要让银子生银子的吧?” 华韶不置可否,叶青殊伸出食指晃了晃,“世子舅舅不论做什么生意,带上阿殊一个好了,那一份随便世子舅舅处置,只要世子舅舅记得按时给红利就好”。 华韶忍不住伸扇子敲了敲她额头,“你倒是打的好算盘!” “世子舅舅也不亏么?” 叶青殊嘻嘻一笑,“这样,为答谢世子舅舅的深情厚谊,那两份不动的,在我进京前,世子舅舅可以随意处置,只我进京后却须得还我”。 华韶爽快点头,“好,那就一言为定!喏,这个送你”。 不知什么时候,华韶手中已多了一支翠绿欲滴的玉笛,只有筷子长短,拇指粗细,在黯淡的月色下泛着莹莹的光。 叶青殊伸手接过,“信物?” “我听你表哥说,你喜欢精巧的小玩意,那批东西除了金银外,还有不少其他东西,可惜,大多不能都有记可寻,不能拿出来,我找了半天,也就找出了这个还算默默无闻”。 叶青殊上下来回看了几遍,也没发觉什么不同的地方,疑惑看向华韶,“精巧?精巧在什么地方?” 华韶俯身指了指笛口处,“这里有个小机关,一按,会呈扇形射出一百零八根银针,哪怕对方武功再好,护卫再多,你冷不丁的给他一下,他绝对躲不过”。 叶青殊眼前一亮,摆弄了一会,将笛口对准华韶,甜笑,“世子舅舅也躲不过吗?” 华韶,“……” 果然死丫头一点都不可爱,难道这时候,她不该扯着自己的袖子,娇滴滴的感谢自己吗? 华韶干笑着将笛口推离自己,“小阿丑这么大方,本世子也不好太过吝啬,这支笛子你收好,什么手头紧了,随时拿着去汇源永钱庄支银子,以你那剩余的两份为限”。 月光下,华韶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光风霁月的坦荡。 叶青殊不由想起上辈子叶青程对他的评价,“磊落坦荡,君子之风”。 这八个字用来形容京中第一大纨绔,恐怕是人都不会相信。 她如今不过是个才九岁的深闺小姑娘,叶青程尚未长成,叶守义,她又根本提都不敢提。 要是华韶不遵守约定,除非拼个鱼死网破,否则她根本拿他没办法,这也是她没有要求他做出任何保证,留下任何信物的原因,她没有能力左右他,索性做的光风霁月,说不定还能骗得一点他的良心不安。 那么大一笔银子,他竟没有欺她年少无知,更没有藏私。 磊落坦荡,君子之风,他,当之无愧。 而叶青程,也没有辜负她的信任,再一次向她证明了自己的看人之准。 “哟,小阿丑,你不会是看上本世子了吧?本世子警告你,本世子对牙还长齐的黄毛丫头,是绝对不会有兴趣的!你别痴心妄想了!” 叶青殊,“……” 总有一天她会缝了他那张嘴! …… …… 叶守义望眼欲穿,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快到了,一大早就出了城,到城外的十里长亭相迎。 等了一会发现自家娘子儿女没有一点出现的迹象,索性吩咐车夫顺着官道一直往前迎,终于在小中的时候和叶青殊等人迎头碰上了。 不想第一眼就看到叶青殊穿着一身嫩绿色的骑装骑在马上,与叶青程并头齐进。 叶青程左边是分明风尘仆仆,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子却依旧纤尘不染的正是华韶华世子。 叶守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早就听说华韶一路尾随,目的不明,此时见叶青殊竟然还明目张胆的与他并辔而行(叶青程已经被他选择性的忽视了),掐死华韶的心都有了。 话虽这样,可一来叶守义翩翩君子,实在做不出有辱斯文的事,二来,华韶再纨绔,头顶也还顶着华国公府的光环,他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 只在华韶上前见礼时,十分冷淡的开口道,“本官与妻女多日不见,有许多话要叙,就不虚留世子了”。 这哪里是不虚留,简直是赶人了! 华韶也知道自己不受叶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