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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程恭声应是,叶青宜忙道,“十七哥,让榆哥儿也和你们一起吧,他在我们女人堆里也不方便”。 叶青程就看向叶青殊,叶青殊点头,嘱咐道,“榆哥儿骑马还不太熟练,四九,你跟着四爷”。 于是,华韶、叶青程和叶青榆骑马,支氏和叶青殊、华潜一辆马车,叶青灵和叶青宜一辆马车,伺候的丫鬟婆子一辆车,华韶的四个美婢一辆车,浩浩荡荡往江郎山而去。 华韶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那位族叔不去?” “他不舒服”。 华韶就眯起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朝叶青程笑了笑。 此时的叶青程还不是日后那个心思深沉,性子难测的叶阁老,被他这么一笑,莫名就有些心头发慌,忙别过眼神。 “十七哥!” 叶青程勒住马缰,等着支氏的马车赶到,车窗中递出一顶椎帽,叶青殊的声音淡淡响起,“十七哥,戴着这个挡挡灰尘”。 叶青程接过戴上,又催马赶到前面,华韶啧了一声,“小阿丑真是偏心,怎么也不给我一顶椎帽挡挡灰尘?” “世子就算满脸的灰土,也不减姿容半分”。 华韶一挑眉,这就知道反击了?小阿丑这椎帽送的还真是有效果啊! 华韶招了招手,便有侍卫奉上椎帽,华韶朝叶青程飞了一笑,接过戴上。 叶青程作为家贫志坚一心向学的大好少年和华韶这种坐拥金山不学无术的风-流纨绔没多少共同语言,华韶也没再理他,和叶青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起来。 叶青程见他和叶青榆说的都是学堂和功课的事,也不插话,安静在一旁听着。 这时正是出游的最好时候,这江郎山一线天又是附近最好的景致,路上行人车马不绝,十分热闹。 众人在江郎山脚下了车马,早有仆从先到一步扎下了帐篷,众人修整了一番,便往一线天走去。 叶青殊怕支氏和叶青灵走不了山路,命人备了几抬软轿随侍在后。 果然,走了约莫两刻钟后,支氏和叶青灵、叶青宜便有些吃不消,上了软轿,叶青殊却不肯坐,取了准备好的竹杖拄着慢慢往上爬。 叶青程生怕她一个不支摔了,眼都不敢错,叶青殊心情却很好,还不时能分心和他说笑,于是叶青程越发的提心吊胆了。 直直爬了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一线天附近,游人很多,众人便选了离一线天有一段距离的,相对清净的地方安置下来,免得冲撞了。 叶青殊额头背后全是汗,双腿灌了铅般又酸又涨,叶青灵指挥着芳草给她擦汗捏腿,埋怨道,“偏你非得逞能,现在知道受罪了吧?” 153 容止韶华(八) 叶青殊双颊绯红,一双杏眼亮晶晶的,“长姐你不懂,自己爬上来看到的风景才是最美的,而且我今年就十岁了,往后就是再想自己爬上来,也得顾忌着仪态,不敢任性了”。 叶青灵笑着戳了戳她额头,“原来你还知道自己任性!” 叶青殊嘿嘿的笑,叶青灵从铃兰手中接过茶杯送到她嘴边,“来,喝几口缓缓”。 叶青殊就着她的手全喝了,示意还要,叶青灵免不得又抱怨了几声。 支氏见她姐妹友善,自是欣喜,吩咐拿点心果子,又亲剥了个蜜橘给华潜。 华潜笑格格接过道谢,小声跟支氏抱怨,“父亲偏不让我自己爬上来,姑奶奶,待会你帮我和父亲说,我要自己下山”。 “那可不行,你小人儿要是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好?” 华潜就鼓起腮帮子,华韶咳了一声,“潜哥儿,不可无礼”。 华潜撅起嘴,叶青殊招手,华潜凑到他身边,叶青殊低低说了句什么,华潜就格格笑了起来。 华韶挑眉,对叶青程道,“潜哥儿倒是和小阿丑合缘”。 叶青程点头,看向叶青殊的目光比拂面而来的春风更柔和。 华韶就啧了一声,“她与你也颇是合缘”。 “世子想说什么?” “你们这是要去锦官城?” 叶青程点头,叶守义为蜀地知府,只怕全大萧的人都知道他们此行是前往锦官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本世子钦慕锦官城风采多年,正好与你们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叶青程面色一冷,“世子想做什么?” 华韶徐徐一笑,风清月朗,“你猜——” 叶青程,“……” 好想一巴掌甩过去! 华韶招手,“小阿丑,过来”。 叶青殊微一迟疑,支氏嗔道,“阿殊,世子在叫你,不可无礼”。 叶青殊只好整理衣衫,不紧不慢走到华韶和叶青程身边,矮身行礼,“世子舅舅”。 华韶伸手按了按眉头,“小阿丑,不如我们打个商量,你就说说你怎么才能改口叫世子哥哥?” 叶青殊甜甜一笑,“礼不可废,潜哥儿只比我小六岁,我称世子一声舅舅,理所应当”。 “你是想你的十七哥也叫我一声舅舅?” “怎么?世子舅舅是准备给十七哥见面礼吗?” 华韶,“……” 简直不能更心塞! 华韶随手从袖中拿了个荷包抛给叶青程,“喏,大外甥,见面礼!” 叶青殊目光微闪,华韶若有似无打量了一下四周,“世事无常啊,本世子风华正茂,却成了小美人的舅舅,太子殿下荣宠三十余年,如今却一朝被废,形如阶下囚”。 叶青殊眉头微拧,“世子同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听衡阳说,小阿丑聪敏善言,得了这个消息就忍不住想问问,小阿丑有何高见”。 叶青殊冷哼一声,“你与他果然沆瀣一气!” 华韶啧了一声,“沆瀣一气这四个字可是用的比趋之若鹜还要糟啊!” 这是在讽刺她当初拿南川郡主脱口而出的“趋之若鹜”四字做文章了。 叶青殊嗤了一声,在他对面的锦垫上跪坐下来,执起茶壶替叶青程倒了杯茶,又替华韶满上,“不知道华世子可曾读过前朝史志?” 华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