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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命如草芥,却也幼受庭训,也有傲骨铮铮,也知道宁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还请皇上圣断,赐我姐妹一死,以全我姐妹名声,以全我父名声!” 宇文贵妃尖声叫了起来,“你们要死,回家死去!休想要挟皇上!休想往我儿身上泼脏水!” 叶青殊轻蔑扫了宇文贵妃一眼,“千古艰难,唯死而已,我叶青殊死且不惧,娘娘又何必以势压人?” “好个死且不惧!美探花生了一对好女儿啊!” 主座上的德昭帝神色莫测,“传朕旨意,封叶守义长女为县——” 德昭帝说到这咳了咳,左右就是个空头封号,要施恩封口,不如做的大方些。 “为郡主,赐号文贞,择吉日加封”。 德昭帝话音落下,叶守义父女三人都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宇文贵妃又尖声嚷道,“皇上——” 德昭帝一眼瞪过去,宇文贵妃愤愤将剩下的话咽下,叶守义顿了顿,跪下开口,“臣谢皇上隆恩”。 叶青灵、叶青殊同时跪伏,“臣女谢皇上隆恩”。 “免”。 叶青殊抬起头,粲然一笑,“皇上,您果然是个好皇上”。 她手心的血还在流,这时不但脸色,连唇色也微微发白,双唇不自觉的颤抖着,这般粲然一笑,真是可怜又可爱。 德昭帝做了好人,索性好人做到底,笑道,“刚刚朕不封你长姐,你就要朕赐你姐妹一死,封了你长姐,就成好皇上了?” “平日,阿丑欺负乳娘的小孙子,父亲总是要偏袒阿丑一些,如今宁王和南川郡主欺负长姐,皇上偏袒,是人之常情,说明皇上不但是个好皇上,还是个好父亲,好祖父!” “而父亲每每偏袒过阿丑后,背过后总是要赏乳娘的小孙子一些吃的玩的,好叫乳娘的小孙子破涕为笑,阖府上下都夸赞父亲亲切和善,是个好主子,都愿意到咏雪院当差”。 “如今皇上也和父亲的做法差不多,自然是个好皇上,阿殊也要赞一声皇上亲切和善,是个好主子,父亲如今可不就不再提辞官了么?” 德昭帝哈哈笑了起来,“说的好,见微知著,小到治一府,大到治天下,都逃不过这个理,看来叶爱卿将小阿丑教的很好啊!” “阿丑既然,敢,敢夸口幼承庭训,自然,不会,不学无术丢父亲的脸——” 叶青殊断断续续说着,双眼勉力睁着,却终是抵不过,一头往下栽去。 叶守义忙一把抱住,“太医!太医呢?” 燕阳郡主甩开永乐长公主的手,“阿丑!阿丑,你不要死啊!阿丑!” 德昭帝开口,“叶爱卿,快带她去偏殿等候太医!来人,送叶大人去!” 叶守义抱起叶青殊快步往外走去,叶青灵抹着眼泪慌忙跟上。 永乐长公主闲闲拂了拂裙裾,“父皇,儿臣也向父皇求个恩典”。 “哦?” “太子妃数次提起要同儿臣做亲家,如今——” 永乐长公主说着轻蔑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南川郡主,“还请父皇允儿臣自行为阿茗挑个合适的闺秀”。 德昭帝对这个长女向来是没有办法的,嗔道,“你又来作怪!这大萧难道还有谁能逼着你选你不喜欢的媳妇不成?” “呀呀,儿臣这不是怕吗?阿茗一向是个怪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松口答应娶媳妇啊!父皇在,儿臣自是不怕,要是父皇百年后呢?” 德昭帝无奈苦笑,这满大萧也只有他这个长女敢张口闭口就是他百年了。 “父皇,这窝子糟心事实在让人听的发厌,儿臣陪父皇去御花园走走吧?父皇您听儿臣一句劝,这人年纪大了,就得多走动走动”。 好吧,现在又开始张口闭口年纪大了。 德昭帝心里感叹,脸上却露出放松的笑来,“你们都散了吧,让永乐和燕阳陪朕散散心”。 “恭送皇上,”一屋子女人齐齐起身,俯身行礼,等二人出了大殿才直起身来。 长乐公主首先忍不住哼了一声,宇文贵妃愤然,却也还记得制止女儿。 皇后没有女儿,对永乐长公主受宠看开的多,只刚刚永乐长公主那么扫南川郡主的面子,分明是不将她放在眼里,看着永乐长公主的目光就带上了五分阴沉。 “皇祖母——” “去我宫中说!”皇后朝宇文贵妃点了点头,率先出了大殿,南川郡主小步跟上。 “母妃,兄长他——” 宇文贵妃亦是神色阴沉,摆手,“回去再说”。 …… …… 大殿中,一群天潢贵胄各怀心思,一一散了,偏殿中太医将叶青殊的手包扎好,开了药,又嘱咐了要注意的事项,才告辞离去。 德昭帝留下的內侍正是上次去叶府宣圣旨的马公公。 马公公见太医说叶青殊无碍,方摆了笑脸,一拱手,“咱家恭喜叶大人,恭喜文贞郡主了!” 叶守义回礼,“多谢公公”。 马公公颇有深意的瞧了闭目躺在榻上的叶青殊一眼,“二小姐受伤颇重,咱家逾礼替二小姐叫了一顶软轿,现下已经到了殿门外,叶大人,文贞郡主,请”。 “多谢!” 叶守义常出入宫闱,随身都带有打赏的荷包,取了一个塞入马公公手中,“公公费心了”。 马公公爽快接了,叶守义抱起叶青殊,出了偏殿,果然见一顶软轿正候在门外。 叶青灵先坐了进去,伸手接过叶青殊搂在怀里,软轿稳稳抬起。 111 文贞郡主 出了宫门,叶守义又将叶青殊从轿子中抱了下来,抱上马车,叶青灵依旧坐在马车中搂着叶青殊。 “父亲也进来坐吧”。 叶守义遂也进了马车,马车辘轳行了起来,“父亲,今天的事只怕瞒不住,母亲那边我去说,祖母她们那边,父亲去说,约莫皇上对外的解释只是阿殊不慎落水,伤了手掌,衡阳郡王为救阿殊不慎将宁王抽进了湖中,父亲便也这般说吧,封郡主之事,候几日再提”。 叶守义点头,“为父自是知晓轻重,你放心”。 叶青灵嗯了一声,垂眸看向怀中面色煞白的叶青殊,是她行事不当,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