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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燕阳郡主哭的凄惨,正挣扎着要不要“苏醒”,就听一道威严的女声在门外响起,“长乐,你又在欺负燕阳!” 唔,母上大人驾到,他就放心的晕吧。 长乐公主和南川郡主忙站了起来,燕阳郡主飞扑到刚刚进门的永乐长公主怀中,哭的更凄惨了,“娘!皇姨又欺负我!她还骂我!” 永乐长公主安抚拍着女儿的后背,冷笑,“长乐,你真是越发的出息了!” 永乐长公主是今上长女,十分受宠,几个皇子皇女根本无人敢撄其锋。 长乐公主虽刁蛮,却是不敢惹这位皇姐的,忙俯身行礼,“皇姐误会了,长乐没有——” “你就有!你就有!南川jiejie也听到了!” 长乐公主还要再说,永乐长公主不耐喝道,“闭嘴!本宫稍后再与你算账!” 永乐长公主说着上前仔细瞧了瞧宣茗的脸色,又让随行的太医仔细诊断了一番,这才放了心,“来人,将郡王送回府,正好叶掌院还没走,长乐,你们几个都随我去圣前回话去!” 长乐公主根本不敢违背,恭声应是,叶守义让叶青榆送支氏先回府,一行人下了画舫,上了马车,浩浩荡荡朝皇宫而去。 昏迷不醒的宁王,“……” 等等! 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 …… 皇宫中德昭帝早得了消息,听说永乐长公主领着众人来了,忙命请进来。 不一会皇后和宇文贵妃便齐齐赶了过来,连连追问宁王等人的消息,德昭帝也只能让她们稍安勿躁,等着永乐长公主等人到来。 又了过了大约一刻钟,永乐长公主等人才到了,德昭帝不耐免了他们行礼,“老四和阿茗怎么样了?” “太医说没有大碍,只防着夜间起热,等热散了也就好了,儿臣已经将阿茗送回府了”。 宇文贵妃忙问道,“那老四呢?” 永乐长公主啊了一声,“这个儿臣就不知道了,母妃难道没派人去将四皇弟接回宁王府?” 那就是说,她将老四一个人丢在画舫了?! 宇文贵妃眼中包着的泪立即流了下来,哀哀叫了声皇上。 永乐长公主冷笑,“不过就是派个人接四皇弟回府,母妃叫父皇做什么?难道母妃宫中连个会走路的人都没有?” “皇上——” 宇文贵妃叫的更哀切了,德昭帝头疼,却不忍心训斥长女,“好了,来人,去接宁王回府,燕阳,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怎的老四和阿茗都落了水?” 燕阳郡主眼眶又红了,“都怪皇舅和皇姨,我好好的约着阿丑和叶大小姐去游湖,他们非得来凑热闹!先是派了那个姓常的侍卫来要兄长行个方便,兄长都说了有阿丑和叶大小姐在,不方便,皇姨又亲自来说!” “皇舅嗓子哑了,兄长劝皇舅不要吹风,皇舅根本不听,非要同我们一起游湖!” “后来我们一起去船头钓鱼,阿丑不知怎的就掉下了船,兄长就用鞭子将阿丑卷了回来,正巧就卷到了皇舅旁边,皇舅就吓的掉了下去,兄长就跟着跳下去救皇舅了!兄长自己也不会水啊!” 长乐公主忍不住开口反驳,“你撒谎!皇兄分明是被叶青殊撞进了湖里!” 燕阳郡主胡乱用袖子一擦眼泪,“阿丑那么小,怎么能将皇舅撞进湖里,那皇舅也太弱不禁风了!” “她那样撞过来,皇兄怎么不可能被她撞下去?” “好了,小阿丑,你说!” 叶青殊走到殿中跪下,“回皇上,阿丑也不知道,当时衡阳郡王用鞭子卷着阿丑在空中抡了好大一个圈,阿丑都吓傻了,哪里还知道宁王是怎么掉下去的?” 叶青灵忽地走到叶青殊身边跪下问道,“敢问公主殿下是看到阿殊哪里撞到了宁王?” 长乐公主回想了一下,肯定开口,“是额头”。 “如果是额头,阿殊的力道都能将宁王撞下船,她自己的额头肯定也得红肿一片,阿殊的额头却是完好无损,证明阿殊当时肯定没碰到宁王!” 叶青殊适时抬起头,额头处果然白皙如玉,没有一点红肿的迹象。 长乐公主语塞,叶青灵再次开口,“且衡阳郡王一十四岁便夺得武状元,武艺出众,当会控制好力道,怎会不知轻重将阿殊砸到宁王身上?” 难道你怀疑衡阳郡王武艺不出众? 抑或是怀疑衡阳郡王是故意的? 长乐公主跺脚,“可本宫明明看到叶青殊砸到皇兄了!” “当时慌乱,公主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德昭帝淡淡开口,“哦,那照你这么说,宁王真的是吓着了,所以被吓的掉到了湖里?” 难道朕的儿子就那么脓包? 叶青灵忽地砰地磕了个响头,“皇上恕罪,宁王是自己跳下去的!”宇文贵妃大怒,“我儿怎会自己跳下去!你敢污蔑当朝皇子,该当何罪!” 叶青灵抬起头,玉白的额头已是红肿一片,“回皇上,回娘娘,臣女之前从未钓过鱼,鱼饵怎么也扔不进水里去,宁王便过来帮忙,臣女也未多想,不想一转眼的时间,臣女身边便只剩了自己一人”。 “宁王百般缠着臣女说要迎娶臣女为宁王妃,臣女百般无奈,又恐被人瞧见,只得说,宇文贵妃明明已在为殿下求娶胡阁老嫡长孙女,殿下此般却置臣女于何地?” 109 鱼饵与鱼(七) “殿下却信誓旦旦说那都是贵妃娘娘一厢情愿,臣女只说不信,殿下便问臣女如何才相信,臣女便随口说道,殿下便跳下这丽水湖,臣女也是不信的”。 “不想臣女刚说到跳下这丽水湖,就听阿殊叫了起来,臣女忙去看阿殊,后半句就没来得及说出口,不想宁王竟真的跳了下去!” 叶青灵说到这又是重重一磕,“皇上恕罪,臣女蒲柳之姿,不敢当王爷如此厚爱,还请皇上赐臣女一纸文书,臣女愿落发出家,终生侍奉佛祖!” 阿殊说的对,置之死地而后生,将罪名死死扣在宁王头上,日后就算有闲言碎语,也不过是宁王狗急跳墙,胡编乱造罢了。 她虽已下定决心此生不再嫁人,无所谓名声闺誉,只她却要顾虑父母的名声,阿殊的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