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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重来一遍,揪出幕后之人重要,可长姐的安全更重要,如果长姐不去赏花宴,自然不会遇险。 可自从见过宁王后,她就知道长姐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问,果然! 她又长长吐了口气,也许,拦不住也是好事,那幕后之人揪不出来,这次躲过了,还会有下次,至少这次她多少还占一点先机,有宁王这个隐患在,那背后的算计更是防不胜防。 她努力在心中说服着自己,摘下左手腕上的九转玲珑镯,“长姐,这是表哥送给我防身的,现在送给你,若是遇到危险,掰动这里的暗扣,就会射出三根银针,银针上抹着烈性迷药,你以后一定要时时戴着,不能离身,洗浴时也不要摘下”。 叶青灵睁大双眼,愣愣看着叶青殊小心将镯子套上自己右手腕,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叶青殊的手,“阿殊,你看出什么了?” 052 完美婚约与大变大故 叶青灵睁大双眼,愣愣看着叶青殊小心将镯子套上自己右手腕,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叶青殊的手,“阿殊,你看出什么了?” 叶青殊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仰头看着她,眼中是一片宁静的坦诚,“长姐,阿殊看出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姐要看到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叶青灵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慢慢渗出汗来,面色也渐渐变的惨白,玫瑰花般丰润的双唇却始终抿的紧紧的,不肯发出半丝声音。 也许,必得要经过明天的凶险,长姐才会浴火重生! 叶青殊反手拍了拍叶青灵的手,“长姐,我先回去了,长姐好好休息,脸色这般差,定是要遭人非议的”。 叶青灵怔怔松开了手,叶青殊起身敛衽行礼,“阿殊告退”。 …… …… 第二天一早,叶青殊就洗漱完去送舒氏和叶青灵出门,叶青灵穿着象牙白打底的簇团芍药霓裳短衣,下搭同色十二幅湘水裙,裙摆上大朵大朵的芍药花绚烂绽放,拦腰束着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 乌黑浓密的头发挽成百合髻,髻前插着半月型镶珊瑚白玉梳蓖,髻旁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脸上薄薄施了脂粉,越发的明艳不可方物。 舒氏见了就满意的点点头,“灵姐儿如今有你母亲当年七分风采”。 “七分?还有三分在哪?” 舒氏嗔怪点了点叶青殊的鼻子,“就你话多”。 叶青殊咧嘴一笑,又问叶青灵,“长姐,芍药呢?怎么只有百合跟着你?” “芍药昨晚吃坏了肚子,我让她在房里歇着”。 舒氏不悦皱起眉头,“明知道今天要出门,还胡乱吃东西,一个丫头顶什么事?从我这挑个带着”。 叶青灵正要拒绝,就听叶青殊脆声道,“舅母,我把芳草借给长姐吧,反正我今天不出门,有杜鹃就够了”。 舒氏瞧了叶青殊一眼,就点了点头,“那也好”。 支其意穿着支氏亲手给他做的绣着优昙婆罗花的立领袍子,不耐烦催道,“不就是个丫鬟,啰啰嗦嗦的半天,时候不早了,快走快走!” 舒氏对着支其意向来是没脾气的,只象征性的瞪了他一眼,嘱咐了叶青殊两句,便带着叶青灵和支其意走了。 支其意落在舒氏后面,转过头来朝叶青殊意味深长一笑,叶青殊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回走。 因着东宫赏花宴,大街上处处香车宝马,舒氏怕有个意外,不许支其意骑马,本以为支其意定然要闹一番,不想支其意却只嘟囔了两句,便乖乖上了马车。 舒氏见了就露出欣慰的笑来,若是平日见了,叶青灵定然要说上几句夸赞夸赞支其意。 只她自上次栖霞寺之事后便抑郁难安,昨天再听了叶青殊一番话,就越发的坐卧难宁,心不在焉的跟着舒氏上了马车,见舒氏的目光朝自己看来,下意识摸向右手腕上的九转玲珑镯。 舒氏目光一转,状似不经意问道,“这好像是阿殊平日戴的镯子”。 叶青灵知道舒氏不大喜欢自己,在她面前总有些局促,闻言就有些坐立难安起来,“这原是一对,阿殊送了我一只”。 舒氏的目光就在那镯子上停了下去,“我倒是第一次见阿殊将华哥儿送她的东西转送给旁人”。 叶青灵越发的如坐针毡,有心想反驳一句她是叶青殊嫡亲的jiejie,不是旁人,却又不敢,只好勉强笑了笑。 舒氏却没有再追问,闭上眼睛靠着软垫养起神来。 叶青灵偷偷松了口气,拢在袖中的双手却控制不了来回绞动着,她知道舒氏不喜欢她,不,也许用讨厌二字要更确切些。 她自幼便容貌出众,伶俐懂事,又似足了母亲,极是得外祖母宠爱,成天念叨着要她嫁回支国公府。 舒氏和母亲交好,又喜叶守义才干人品,对这门亲事亦是喜欢的,她长大后会嫁给支其华,成为未来的支国公世子夫人、支国公夫人是两府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心中对这门婚事也是满意且期待的,显赫的国公府,慈爱的外祖父外祖母,宽容大度的舅舅、舅母,伶俐可爱的小如意,秀雅温柔的表哥。 这门亲事近乎完美,长乐公主、南川郡主、京中的闺秀谁不羡慕、甚至嫉妒她? 直到三年前的变故—— 几乎一夕之间,京城翻天覆地,安王残废,安王妃受惊难产,一尸两命,华贵妃吐血而亡,华国公府就此沉寂。 而她的完美的婚姻也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她的未婚夫兼表哥跳入冰冷的湖水中竭力救回了安王,却和安王一般永远失去了双腿…… 她要嫁给一个废人! 即便那个废人依旧会是未来的支国公世子,支国公,那也改变不了他已经残废了的事实! 阿殊嚎啕大哭,母亲吐血昏迷,她小声的抽泣着,心底的不甘却慢慢压过了伤心…… 好在,两人的亲事并没有提到明面上,还是可以挽回的。 她躲在房里整天的流着泪,却硬着心肠不去看她温柔秀雅的表哥,虽然她对他的惦念一点不比赖在他床边不走的阿殊少。 父亲来劝过她几次,她不说话,只是流泪,父亲只好叹着气离开。 她知道她的父亲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