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我没资格爱他
狗眼比天高呀,有些人坐井观天自以为见过了很大的世面就能把眼睛放在眉毛上面看人,可不想,在其他人眼中,他不过是地上一只蹦哒的蚂蚁,偶尔入了法眼,也不过是一瞥而过,要不然就是一脚踩下。 萧让从来都是以平和的眼光看待别人,能包容的便不去计较,那样活着太累。可他也不是谁都可以踩上两脚的软柿子,惹到了他,可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 陈殊曼的二舅也姓陈,叫陈二贵,其实这个镇子上的人大部分都姓陈,听老人说,这个镇子在清朝的时候出过一个四品的陈姓官员,衣锦还乡,人丁兴旺,自然而然姓陈的人就多了起来。 不过看样子这个陈二贵,并不像他名字取的那般富贵,也不是个贵人。 陈殊曼是个善良的妮子,就算自己受了委屈,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后便能释怀,大部分都能忍过去。以前自己家富裕的时候,没少接济陈二贵家,就算是这样,陈殊曼母亲一样被赶了出来,忘恩负义。陈殊曼心里难过,可又不能把别人怎么样,即便到现在,她还尊称陈二贵一声二舅,要换其他人,别说二舅,早一板砖过去了。不过每个人都有心中的禁区,陈殊曼心中,自己母亲是一个,现在,多了个萧大哥。 “二舅,你说什么呢!你有事儿你就早点回去!”陈殊曼脸色隐怒,对于平时温文尔雅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少见了。 一边的萧让也略微吃惊,心想这妮子啥时候这么要胜了?就因为那人说了自己一句? 陈二贵转过头看向从没对谁做出坏脸色的陈殊曼,眉头一挑,戏谑道:“可以嘛你,出去这么久带个男朋友回来,都开始顶长辈嘴了?这还没嫁出去呢,别急着把胳膊肘往外拐……” 站在萧让身后的金戈面色木讷,二话不说向前踏出一步,动手这事儿对于他来说,比吃饭还要来的随便。 萧让抬了抬手臂挡住金戈的步伐,笑了笑看着陈殊曼二舅陈二贵,道:“你是殊曼的二舅?” 陈二贵斜眼看了看萧让道:“怎么?你有意见?” 萧让摇摇头道:“没没没,我哪敢有意见呀,只是以前殊曼告诉我她有个忘恩负义狗眼看人低的亲戚,可一直没告诉我是谁,我想问问,你知道是谁么?” 陈殊曼有些紧张的看向萧让,心里担心,不过她担心的不是这句话把她二舅得罪了,而是在担心,自己二舅以前可是杀猪的呀…… 陈二贵眼睛一眯,看着萧让似笑非笑道:“噢?她真这么说?” “是啊,我也觉得这种人渣应该早死早超生的对,忒不是东西了。二舅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呀?有没祸害你家?”萧让煞有其事的点头,言语诚恳到对面的陈二贵肺都快气炸了。 陈二贵笑容更冷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回家帮你问问其他人。” “那就有劳了!”萧让猛的一拍额头想起一件事儿来,道:“二舅,你看初次见面我也没给你带什么礼物,要不这样,这水果,你就拿一个去吧,来,拿个梨上,回去边走边吃!” 萧让大方的从袋子里掏出一个个头雄壮的梨递给陈二贵,笑容真诚,天真烂漫…… 陈二贵冷笑着接过,两眼死死盯着萧让:“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萧让哈哈笑着,摆手让陈殊曼进屋,自己朝着陈二贵道:“二舅,你有事儿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进去了!” 萧让丢下话转头便走,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 看着一行人进屋,陈二贵脸色冰冷,随手丢掉萧让给的梨,在上面踩了两脚,阴笑着离开。 萧让此时终于庆幸把金戈叫上,外患都还没解决,这内忧却先起了,自己这身伤还没好利索。不过有了金戈这个说不要命就不要命的打手在,萧让只担心到时候来的人不够多。 出租屋,一个连厨房在内不过二十平的小房子,摆张床就不剩什么地方了,厕所还是公用的。屋里阴暗潮湿,头顶上闪着一个不超过五十瓦的白织灯,一张裁缝桌,桌上有个小台灯,萧让一行人进屋时,陈殊曼母亲正开着台灯缝补东西。那模样瞬间让萧让想起了当初初中课本上,有篇朱自清的散文里面形容他父亲的背影,笨拙蹒跚,却透着一股伟大。 “妈!” 陈殊曼泪腺崩不住,哭着喊道。这个善良却无比坚强的姑娘,在外面哪怕是受人欺凌也不曾落泪,可再看见她母亲时,多年来的委屈与痛心全都化成泪水,肆无忌惮的淌下........... 陈殊曼母亲眼神不好,灯光昏暗,看了半天没认出来,不过女儿的声音她在熟悉不过,那个每日每夜做梦都想听见的称呼早已烙在了心间。 “曼曼,曼曼是你吗?”陈殊曼母亲也跟着哽咽,那种痛苦与思念,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 站在萧让身后的金戈看见这一幕,双拳骤的捏紧,他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给那王八蛋两巴掌。 “妈,是我,是我!妈……”陈殊曼跑过去扑在母亲怀里,像个受尽风霜回家的雏鸟,委屈不安。 “女儿,不哭不哭,妈都好,都好。”陈殊曼母亲抚着陈殊曼脑袋,她一把老骨头了,受点苦不算什么,反正也没几年日子了,可就是自己的女儿,都还没结婚,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她呀…… 陈殊曼在她母亲怀里足足哭了十分钟,她母亲安静的听着她哭,抚摸着她的头。一旁的萧让金戈,等了十分钟,伤感了十分钟。 “曼曼,这两位是?”陈殊曼母亲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两小伙子,脸色慈祥的问道,女儿能在这时候带回来的男的,应该是自己的女婿吧?陈殊曼母亲心中喜悦,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陈殊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激动给哭忘了,连忙站起身,擦了擦泪水给母亲介绍道:“妈,这是萧大……” 右手提着水果的萧让抢先走上一步,左手自然的搂在陈殊曼腰上,笑容真诚道:“伯母,我叫萧让,是殊曼的男朋友,后面是我兄弟,叫金戈。这么久才来看您,不要见怪。” 陈殊曼此时身子已经僵的不能动弹,感受着腰身上的手掌,瞪大了眼睛盯着萧让。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陈殊曼母亲喜笑颜开,连忙起身接过萧让手里的水果,道:“不见怪不见怪,伯母不见怪,来了就好。快,曼曼,快抬凳子,快坐,别站着。” 陈殊曼反应过来,慌忙之中从萧让臂膀里离开,端着凳子给萧让和金戈,自己则因为凳子不够,和母亲半坐在床上。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此时陈母便是如此,萧让虽说长的不是那般一见就让美女走不动道儿的模样,可还是很清秀英俊的,又这么有礼貌,陈殊曼母亲没有理由不喜欢。 “小让,你和我家曼曼是怎么认识的?在一起多久了?”陈殊曼母亲笑问道,这是在她丈夫死后唯一一个让她感到高兴的事儿。 萧让看了看陈殊曼,陈殊曼也刚好看向他,陈殊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个平常的眼神交流,在陈母眼中却是恩爱的眼神。 “伯母,我和殊曼是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的,她请我吃了顿饭。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萧让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陈殊曼母亲点点头,想了想道:“小让,既然你都跟曼曼来家里了,伯母也不怕告诉你有些事儿。我们家里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曼曼和你说过没有,她死去的老爸欠了一屁股赌债,到时候我们家里可能拿不出什么来。不过你放心,这债不会让你们还,我老婆子一个人扛着就行。” “妈,你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扛着的!”陈殊曼委屈的说道。 陈殊曼母亲笑了笑道:“妈知道你孝顺,你每个月给我寄的钱都是从生活费里扣下来的吧?妈不想你幸苦,这债是还不清的,就让妈担着就好。” 陈殊曼紧紧咬着下嘴皮,双手捏着兜里的那张有着五百万的银行卡。 “曼曼,其实你不该回来的,运气不好碰上那帮人,就惹上麻烦了。”陈殊曼母亲叹了口气。 “妈,二舅怎么会变得这样,怎么能赶你出来呢……”陈殊曼一想起自己二舅那张脸就来气,苦了自己母亲了。 陈殊曼母亲突然一愣,看着陈殊曼紧张道:“怎么,你看见你二舅了?” 萧让也被陈母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到。陈殊曼疑惑的点点头道:“是呢,我找不到地方,是二舅带我过来的呀,怎么了?” “什么!”陈殊曼母亲脸色猛变,赶紧起身道:“那你们快走,快走,别在家呆着!” “怎么了妈!”陈殊曼也被吓到,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殊曼母亲极其败坏道:“你二舅越来越不做人,把我赶出来后不仅收了我高价房租,还和收债的那帮人走在一起,你被他看见,他肯定去通知收债的了,你们快走,别被他们发现了!” 萧让一愣,他娘的,还能有这事儿?那个王八蛋忘恩负义不帮着自家人不说,还临阵资敌,把枪头往回?看来刚刚骂他是人渣还一点儿没错,这种东西,就该丢粪坑里去搅大便! “伯母,没事儿不用担心,我早就知道家里的情况,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儿的,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萧让缓缓道。 “哎哟,不行啊!她二舅是杀猪的,他那帮朋友都是能打的,到时候人来了就走不掉了!”陈殊曼母亲快急哭了,她可不想这好不容易的女婿被自己那个畜生弟弟给打跑了。 萧让看着陈殊曼母亲,朝陈殊曼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劝劝,自己则转过头看向金戈。 金戈点点头,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萧让看着陈殊曼母亲,露出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道:“伯母,没事儿的,他们人已经来了。你跟我出去,看看这帮人是怎么遭报应的。” 待萧让和陈殊曼母女走出房间,在门外的路上已经围了不少车子,基本上都是125的摩托车,最后面有一辆丰田的小车和一辆金杯的面包车。二三十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正往门口走,一个个笑容阴沉,陈二贵也就是陈殊曼亲二舅,走在人群最后面。看来他这是要把忘恩负义做到极致啊。 陈殊曼母亲一出门就被眼前的阵势给吓到,一脸的后悔,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哟,打扰各位聊天了?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呀?”陈二贵笑着走上前看着几人。 “二贵,你要干什么!你别欺人太甚!”陈殊曼母亲冲着陈二贵吼道。 “哎哟,姐,你别这样。我不想干什么,你是我姐,殊曼是我侄女,你们只要把钱还了,我不会为难你们,后面车里的老板应该会给我几分面子。不过这两个外来人,我可就没那么好心了,我得帮姐你好好敲打敲打姑爷,免得他以后骑在咱陈家头上拉屎拉尿。”陈二贵笑眯眯的说道,像是狮子在看到猎物后进行最后的死亡游戏一般。 “你敢,大白天你敢乱来!还有没有王法了!”陈殊曼母亲声嘶力竭的吼道。 “哈哈……哎哟,姐啊,王法?有啊,后面车上的老板就是王法,王法今天就是想收拾你女婿,怎么样?”陈二贵哈哈大笑,得瑟的不行。 “你……” 萧让脸色已经冷到冰点,伸手拉住陈殊曼母亲,最新222。0㎡缓缓上前一步,站在金戈后方,看着陈二贵淡淡道:“我今天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王法的。” “他和车上的人留下,其他的随便。”萧让在金戈身后缓缓说道,对面二三十人都手持武器,他今天就算把人都杀完,也属于正当防卫。 萧让这次是真的怒了。 不等陈二贵组织语言回击,金戈已经动了,犹如一头出笼的恶狼,獠牙闪着寒光。 只听吱拉一声,金戈的身影已经冲出了好几米,一个勾拳打在一人脸上,连惨叫声都没有,直接倒地。一个后天高手,对付这帮人,就跟打幼儿园小孩差不多,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这一刻所有人动了起来,手中的砍刀或者是钢棒往金戈身上砸去,不过没有一个打中,金戈犹如一条曳龙穿梭在人群中,每出一拳,便是一个倒地。 陈二贵吓得两腿开始发抖,捡起一把砍刀看了看金戈,又看了看萧让这边,咬着牙选择了后者,举刀冲了过来。 “自寻死路!” 萧让左手向前一掏,抓住陈二贵拿刀的右手,右手握拳,眼睛也不眨的朝陈二贵手臂关节砸去。 陈二贵手臂瞬间反方向弯曲,活生生被砸断。陈殊曼母女被萧让这一手吓的不轻,转过头不敢再看。 一场战斗不过进行了五分钟,五分钟后来人没一个还站着,金戈从车上把陈二贵口中所说的老板提了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萧让看了眼地上疼的直叫唤的陈二贵,淡淡道:“四肢全打断,丢垃圾堆里。” 说完抓着中年人的衣领拖进屋子里。陈殊曼和她母亲被萧让的行为深深震撼,陈殊曼还好点,毕竟见识过萧让的家境和一身的伤疤。可陈殊曼母亲不知道呀,没多久前还是一脸温和笑容的女婿,此时变成一个,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金戈抓起陈二贵的脚,拖着就走,被吓的魂都快没了的陈二贵不停的求饶,可换来的是金戈的一巴掌,直接被打晕过去。 ……………………………………………… 陈殊曼家中,萧让看着满头冷汗的中年人,道:“你是外面那人的老板?” 中年吓的连忙摇头:“没,没有没有,我不认识他,不认识。” “我看你也想像他一样吧?”萧让冷笑一声,中年人吓得一个扑通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他,是我一小弟告诉我今天能要到钱,我才过来的,你要相信我呀……” 萧让缓缓道:“那好,咱就先说说钱的事儿,我们家欠你多少钱?” “不欠,不欠,大哥,我闹着玩的,不欠的!”中年人一想到陈二贵手臂的模样,哪敢说其他。 “我再警告你一次,问什么,老实回答。”萧让心中叹了口气,这特么都是啥怂包啊。 “欠多少钱?” “欠,欠了四,四百多万……” 萧让点点头继续问道:“当初借你们多少?借了多久了?” “啊,借借了十万,快,快四年了……”中年人快哭了,双腿中间的小鸟已经开始滴水。 “吗的!”萧让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这家伙脑袋上:“四年十万你特么涨成四百多万?你当你的钱是金子做的啊!” “老大,不欠了,钱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吧……”中年人裤子已经湿了,一把年纪老泪众横。 萧让皱了皱眉头道:“别说我欺负你,钱,我还你,十万块,四年我还你十五万,行不行?” “行行行,老大你说什么是什么!”中年人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叫做利益高于一切,彻底沦陷在萧让的yin威之下。 “行,明天过来拿钱,滚吧。” “啊?”中年人抬起头蒙圈的看着萧让,这是咋回事儿?不打他不说,还有钱拿? “你听不明白?”萧让一眼瞪了过去。 “噢,噢,明白,老大,我明白老大,那,那我先走,先滚了。”中年人蒲团在地上向门口爬去,速度极快,生怕萧让反悔把他抓回去一通暴打。 晚上萧让呆着几人在镇上饭馆里吃的,陈殊曼母亲看来也知晓了些萧让的底细,不再多说什么。不过萧让能帮她把问题解决了,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救命的稻草,活生生把她从死亡的深渊拉了回来。 晚上三人住宿成了问题,家里就一张床,萧让只能出去开房住,陈殊曼自然是跟着母亲回去。 “萧哥,晚上要不要我去守着?”等两母女离开,金戈朝萧让问道。 萧让摆摆手:“不用,这帮人还没那个胆子敢来偷袭我们,安心睡觉就好。” ........................................... 回家的路上,陈殊曼母亲拉着女儿的手,想了想问道:“曼曼,小让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作为母亲,陈母自然希望女儿找个好的丈夫,可现在看来,两边的距离太大,这鸿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跨过的。 陈殊曼情绪低落,微微摇了摇头道:“不,不是的……” 陈殊曼母亲叹了口气,她就猜到了。不过看自己女儿这表情…… “曼曼,你是不是喜欢他?” “啊?妈,你说什么呢,我,我没有……”陈殊曼小脸涨的通红,摇摇头道。 陈殊曼母亲笑了笑,拉着女儿的手道:“你这丫头,还能瞒得住你妈?你肯定是喜欢别人!妈告诉你,喜欢就去追求,追求不到也就算了。” 陈殊曼苦笑一声,摇头不语,她喜欢萧大哥吗?答案是肯定的,可这辈子也配不上萧大哥,甚至,连爱他的资格都没有。 ............................................... 昨天晚上出了点问题在这里和大家解释下,为啥会有两个一样的章节。不是豆豆想坑兄弟们,而是昨晚痘痘最开始发的时候,章节名有问题,被封了。随后我跟着去改,以为没有改过来,所以就又发了一遍。不成想,一直不靠谱的系统靠谱了一次,改的也改过来了,这才出现了相同的章节。这个东西后台又没有办法删除,豆豆也没办法,希望兄弟们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