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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治武功开疆拓土,临死前叫人打造了这块玉佩,传给太宗,从此后,这块玉佩和玉玺一样,代代传承。 众人没有想到,如今这块玉佩,竟在徐三娘手中。 徐三娘也没有想到这块玉佩的威力这么大,还是和沈靖吃烤兔那一日,沈靖从身上解下给她,要她好好保管,说是他走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拿这个给她看,保准吓得她屁滚尿流。 沈靖极少用粗俗语言,这次却学者徐三娘用了个异常活泼的词,徐三娘笑了,说哪有人敢欺负我,我欺负他们还差不多。 结果,还真被徐三娘说中了,她拿这玉佩狠狠的欺负了沈靖的嫔妃。 却是在得知沈靖宾天的消息后。尽管徐三娘一直不肯承认这个消息为真,可也不能肯定它是假的。 不得不说,徐三娘这次的确有些意气用事,她见不得别人给沈靖哭丧。 俞九儿知徐三娘心事,她其实和兰嫔一样伤心,甚至犹有过之,毕竟是倾心相恋的人儿。刚刚一通发泄,兰嫔哭出来,好了;徐三娘闹出来,也好了。 现在,该谈正事了。 俞九儿道:“三娘回来,咱们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三娘冲沈恪之笑笑,乖巧的回到俞九儿身后立着,一只手搭在俞九儿肩上,俞九儿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 “我已经吩咐溪流封锁皇城,皇帝宾天的消息不能传出去。沈恪之,你是皇长子,知道自己的责任吗?” 谈起正事,俞九儿自有一番气象,非是四妃可比。 沈恪之自丽嫔旁边走到俞九儿面前,他小小年纪,眉目间竟可见沈靖的神采。 他跪倒在地:“回皇后娘娘,恪之身为皇长子,应该和皇后娘娘您共进退,守住皇城,维护大夏山河稳定。” 他不称俞九儿为嫡母,反倒一口一个皇后娘娘,表明了尊卑;又一个共进退,表明了立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不愧是沈靖的儿子。 俞九儿自然满意,吩咐张福: “传我懿旨,陛下走前曾有召命,一旦山陵蹦,皇长子沈恪之聪慧过人,兼有德行,可堪大任,宜立为新帝。念其年幼,令皇后俞氏抚政,钦此。” 这哪里是什么皇帝召命,分明就是俞九儿揽权的托词。 却也是如今稳定夏京最好的办法。 安王和俞伯岚,俞九儿自然不能让他们的算盘得逞。名不正则言不顺。立沈靖的长子沈恪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张福领旨欲走,就在此时,变生肘腋。 呼啦啦两队兵士团团包围玉清宫正殿,脚步声,铠甲震动声,兵器摩擦声,声声入耳。 溪流自分列的兵士中缓缓走来,他走的很慢,一步一步,似在细数和沈靖的十年光阴。 俞九儿也站起,千算万算,她没有算沈靖留给她的利刃,刀锋竟是对向自己。 溪流一身戎装,见到俞九儿依旧行礼跪拜:“请皇后娘娘回栖梧宫。” 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温度。 俞九儿大笑:“回栖梧宫,把我软禁起来,好,好得很啊!” 神色一凛:“你是俞伯岚的人?俞伯岚杀你全家,你对他倒是忠心。” 溪流起身,他要比俞九儿高很多,俯身直视俞九儿:“我不是谁的人。” 他很少这样看人,在徐三娘的印象里,溪流一直都是低着头,自称奴婢,清清冷冷的样子。 却没想到也有今天,一身银亮亮的盔甲,意气风发。 徐三娘见溪流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做个太监太可惜了,他该是个少年将军才对。 如今,确实是白衣银枪了,却不是沙场点兵,而是后宫逼宫。 徐三娘道:“溪流,为什么?” 溪流看了看徐三娘,低头不语。 “请各宫娘娘回自己的居所,我们定不会让娘娘们有什么闪失。” 四妃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口不能言。 这时淑妃突然上前,有些疯狂的说:“溪流,俞相成功了是不是?我是肖文琦肖尚书的女儿啊,我一直都心向俞相的,能不能放了我……我不要当什么皇后了,我要回家……” 溪流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侧过身去,道:“这天下永远都姓沈,淑妃娘娘,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辞了。” 俞九儿惊呼:“你竟是安王的人?怎么可能?” 溪流再次直视俞九儿:“回皇后娘娘,我说过了,我不是谁的人。” “带走!” 永熙十二年二月,大内总管溪流伙同安王发动宫廷政变,软禁皇后俞氏及各宫嫔妃。安王以监国名义,连发三道召令: 一道,再度发兵穆州,为先皇沈靖复仇。 二道,加封俞伯岚为护国公,俞世归为镇国公。 三道,先帝大丧从简,命礼部在三月择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三道召令一下,官员和百姓都知道了,这夏京的天,是真的变了。 只是,有些事情,似乎并没有在俞伯岚的计划中。 ☆、通敌叛国 俞府后院,俞世归的小屋里因为两件蟒袍而有了生气。 俞世归看着两件国公大红朝服,笑得尖刺:“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千辛万苦,就得了这两件衣裳。” 俞伯岚忧心忡忡:“父亲,我们原本以为安王只是个傀儡。如今看来,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安王表面上封俞世归同俞伯岚为国公,以完成对他们的承诺,却暗中削弱他们的权利,这招扮猪吃老虎,明里一套背后一套,俞家真是吃了哑巴亏了。 俞世归嗤笑道:“呵呵,安王是淮王的儿子,当年淮王谋反,被沈靖所杀,他又被困在京中十年,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谋划?” 顿了顿:“我想不通的是,沈靖十年心血,最后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转而又道:“沈靖,我倒是小觑了他,有这个暗阁,别说是夏京,就是整个天下都唾手可得。” 俞伯岚道:“那个溪流已经查明了,是顾家遗孤。当年余成风手脚不利索,确实留下一个孩子,不过可不是什么徐三娘,而是溪流。至于他怎么被沈靖找到的,却是不知。” 俞世归道:“查,去查,特别是他和安王的关系。” 能够收服冷面冷心的溪流,自然不是金钱银帛宝马香车就能办到的。安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跟了沈靖十年的溪流投诚? 俞伯岚道:“是。” 俞世归说没事了让俞伯岚下去,却又在俞伯岚走到门口时忽又叫住他,俞世归阴测难辨的问:“伯岚,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恨过我?” 俞伯岚定住脚步,艰难的回身,跪倒在地:“伯岚蒙父亲养育三十年,没有父亲,伯岚根本都不会活在这个世上,更不会有今天。伯岚终生铭记您的大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