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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前将军公车禄就举报说韩起出身军奴,地位低下,不堪高位。逆天子之意的结果,就是这位前将军给自己的仕途画上了休止符——楚昭粗暴简单的把公车禄给撸成了白身。干脆利落的处理完楚旦一方的跳梁小丑,楚昭传见了方子安。“什么?”看完渣爹的信,楚昭一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碗。喻王的信翻译过来,大意是这样的:爹知道你不喜欢其他几个兄弟,但这是你死去的弟弟和你心腹爱臣的meimei所出,没什么威胁,爹送给你玩,长大了还可以做你的臂膀。楚昭:送给我玩是什么鬼?接着往下看。渣爹继续写到:我被分封到陇西,开始有第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时,也正是十六岁,想想当年,可真是辛苦啊;你今年也十六岁了,比你老子强,但你身上的担子也比你爹重,要好好加油哦。”(昔日汝父艰难困苦,今汝富有天下,可不勉与。)虽然对渣爹很大意见,但如今皇室血脉凋零,加上这女孩子又是陈参的meimei,楚昭说什么也得照顾好,就将其留在了宫中,让她安心养胎。又因为大臣总琢磨着让楚昭选妃,楚昭灵机一动,叫来长留吩咐一番。孕妇很快就被接回了宫中。楚昭有系统,可以看到人物关系图,也能读出人浅薄的心思。见了这陆三娘一面,楚昭再没有怀疑此事的真假。更何况,这女孩子还是陈参的meimei。陈参原名叫陆贽,所以这女孩子姓陆,若不是楚昭有系统,还真是难以将两个人联系在一处。三娘被徐公子抓进府中做歌女,后来在一次宴会上送给了喻王。喻王这渣男会看中陈三娘,也是因为陈三娘乍一看,和谢铭有点像。王妃为了和谢铭争宠,让这个知书达理,人才出众的歌女随军伺候喻王。可这时候喻王有了谢铭这正版在身边,哪里会多看替代品一眼。军中少女人,楚昱胆大包天,居然把陆三娘强了,之后就有了孩子。喻王再渣,对儿子的遗腹子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就让楚旦潜入京城的时候带着这女孩子。女孩子后来被送给蓝田王,但是一直没吃什么大苦头。楚昭安抚了几句,将其留在宫中安心养胎。很快,建业城疯传楚昭多年未婚,是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一下直叫无数人痛不欲生,贵女们捧着破碎的心纷纷打探那个幸运儿是谁。得知是陈参之妹后,脸色多少有些难看。陛下痴情于寒门女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楚昭这段时间表现得特别温和而蠢蠢欲动的世家,也全部消停了下去——这位陛下可是敢带兵和犬戎铁骑硬撼的主,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明媚无害。以楚昭现有的势力,在婚姻问题上根本左右不了楚昭。顶天能把自家女儿塞去做侧妃,可惜世家又拉不下脸。与这般进退两难的境遇相比,楚昭和韩起一点风流韵事倒不算什么了。反正韩起现远在天边,殿下能亲近的也就是崔景深,王若谷几个。因此,这几日楚昭突然发现,上折子要求选妃立后的少了许多,身边突然多了许多俊美的世家子弟。崔景深卢恒等人更是没少被家里的叔叔伯伯sao扰,唯独王家高深的宅邸,却一直门庭冷落鞍马稀。事实上,这座宅第的主人从北疆返回之后,便再没有出门。尽管大门紧锁,宅第内却散发出极具穿透力的强大气场,令人不寒而栗。王若谷的传说,对于建业城--不,对整个大楚的子民来讲,都是耳熟能详的谈资。什么七进七出纵横无敌啊,什么一杆长枪力战十万大军……然而传奇似乎已经走到了陌路。楚昭用人,一向唯才是举,所以寒门没什么意见,世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唯独功劳最大,跟随穆帝时间最长的王若谷却没有一官半职。如今看着这封赏,都人不免暗地犯了嘀咕:虽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但是现在就开始动手,是不是早了点?楚昭带着天权和苏溪来到王家门前,一路听到了无数个关于皇帝和王将军相爱相杀的版本,觉得好笑之余,看到王府门前如此冷落的情状,也难免心中一紧,微觉凄凉。递上拜帖后,紧闭的黑漆大门被打开,一个年老的仆人将主仆三人带去后院。王若谷正在后院校场练枪。一支长枪舞动如狂龙,带出一道道虚影,眼见他腾挪闪跃,起高伏低,姿态极是潇洒帅气。楚昭一见,随手拔出旁边天权身上的佩剑,跳入战圈,便与他对打起来。对打的结果是王若谷有意放水了十招,终于还是因为陛下枪法实在太过一般,担心他伤到了自己,王若谷不得不挑飞了楚昭手里的长剑。“寡人输了。”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王若谷虽然知道他的可恶,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温柔地扶住少年君王的腰,给他纠正姿势。学了一会儿,小皇帝保养得极好的白嫩面颊上泛出了微微的红晕,看着叫人食欲大增。“寡人的箭术很好,只是剑法不行而已。”觉得有些丢脸,楚昭死鸭子嘴硬道。王若谷宠溺地用手绢帮陛下擦去额头沁出来的汗珠,冰冷的嗓音中却暗含温柔:“陛下所言极是,若是比箭术,微臣定不是陛下的对手。”楚昭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大言不惭道:“嗯,下次一起去打猎,寡人会照顾你的。”在一旁的天权深深替没有自知之明的陛下觉得脸红。因为陛下要更衣,所以王将军就带小皇帝去后院,刚才习武一身汗,他也要顺便换一身衣服才行。上完厕所,楚昭见王若谷还没有出来,就信步走到院子外面去看一丛开得极好的牡丹。隔着扶疏花影,便听有王家的小厮说道:“自从回京后,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将军如此开心。”“唉,忠心见疑,我这般粗鄙之人都替将军伤心。”“呸,瞎说什么呢。”几个小厮说话间已经远去,徒留下楚昭对着一丛牡丹发呆。“怎么了?”王若谷换上了宽松一些的家常服饰,来到楚昭面前。虽然楚昭现在也长高了一些,但依旧矮了王将军大半个头。仰着脖子看了看面前的人,楚昭忽而叹息一声。王若谷对他的忠诚日积月累,早就已经满值,可自己的行为,大概让他伤心了吧?这么一想,脸上不免带了几分愧疚戚伤之色,“师父,封赏之事,是我孟浪了。师父不要生气。”王若谷愣了一下,深邃的眼中浮现一点笑意:“小傻瓜,师父怎么会生你的气。”不论你做什么,师父都不可能生气啊。楚昭道:“在王府里效力之人基本得到加官进爵,有的甚至三级跳,却唯独漏了师父您。甚至连玄武营都交给了罗致。师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