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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样,jiejie就不畏寒了。” 傅成璧浅浅笑着道谢。 不一会儿,言恪命人端了棋盘,落手摆了个残局出来,与她一起琢磨着破局的法子。 傅成璧看了半会儿的棋局,思索片刻就有了些眉目。她执着玉白的棋子,同他温声讲解着,原本死气沉沉的白棋,在走了几步后局势瞬发明了起来。 言恪喟叹不已,正盯着棋势沉思。 傅成璧适时开口发问,语气从容,“说起来,这样冷的天,你是怎么找来那么小的兔子的?” 李言恪没有多想,立刻就回答道:“我命韩副尉去寻的,他说民间百姓会养这些小东西,也不算难找。” “韩副尉?”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是个很有办法的人,也很厉害,平日里还会教我习剑呢。” 傅成璧闻言心中一凛。 前生惠贵妃失宠,被打入冷宫,没过多久就落发为尼,余生常伴青灯古佛。这等利害事,就算前世身处深闺的傅成璧也有所耳闻。 但此事终归涉及皇家秘闻,她就算有心想知道其中原委,也难找到门路。更何况她当时一心系在李元钧身上,更不牵挂这些无关己身的事了。 如今看来,难不成惠贵妃失势,就是与这件案子有关? 傅成璧不再做无谓猜测,暗道此事既涉及到宫中禁卫军,看来断然是要拜托段崇去查余后的线了。 再从李言恪宫里坐了一会儿,她就要走了。 言恪将她一路送到宫外,临分别前,他有些依依不舍地说:“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届时咱们一起守岁,好不好?” “好呀。”傅成璧笑着应下。 等上了轿辇,走出一段路,傅成璧小声对玉壶说:“你去请段大人到环山园相见。” 这厢宫女跑出来为李言恪披上衣裳,见他正望着长宁公主远去的路出神。 她笑了笑,恭而轻地说:“要奴婢去请长宁公主回来么?殿下要是喜欢和公主在一起顽儿,要讲清楚才好。” 李言恪渐渐握起了手掌,墨色的眼睛沉下一分落寞。他闷闷不乐地说:“不必了,jiejie好像不是想来见我的。” …… 轿辇停到了环山园,玉壶一干人等就在园外候着,傅成璧独自进去。走得还是原来的路,过弯肠小道时,适才看见红线布下了诸多机巧,星罗棋布、犬牙交错。 傅成璧见段崇果真是言出必行,那日她便只提了一句,他就放在了心上。 她小心翼翼绕了过去,停在小阁子门前,静静地等在清寒的天里。 她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停尸的阁子,见阁子外还有段崇安排的士兵提刀把守。想来是因为案子未结,芳芜的尸体要一直停放在这里,不能入土为安。 “殿下。” 低沉的声音将傅成璧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回头一看,正是段崇。 傅成璧扬起笑容,略一点头。 她方才吃过糖,口里还腻着甜丝丝的香味,此时见了段崇,她想到自己前生今世加起来岁数也不算小的,却还好吃这些甜东西,顿时连脸都有些烫,红盈盈的像初春的海棠花。 傅成璧从袖筒里抽出手,对着他展开手心。 段崇低头见她莹白的手中躺着三块用红糖纸作衣的小巧方糖,有些诧异。 傅成璧捉住段崇的手,将糖搁到他的手心中去:“这是墨酥糖,以前在庐州过年,家家户户都会吃的。侬尝一尝?”说完,她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道:“大人喜欢吃甜伐?” 段崇木讷片刻,有些磕磕巴巴地回道:“还、还行。” 她将手又重新搁到袖筒里,站得姿势也不似平常端庄,而像个女孩子一样,亭亭玉立的。 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笑道:“我就说,杨大人那般喜欢嗜甜的人,侬与他交好,应该也不会讨厌到哪里去。” 半晌,也没听见段崇应声。 傅成璧抬头看他,“段大人?” 段崇默不作声地将墨酥糖收到袖子中去,后才一本正经地说:“傅姑娘以后不应有这等毫无根据和逻辑的推测,否则天下间不知要生出多少冤假错案。” “……不过就是简单说说话而已,又不是断案,这么严肃干甚?”傅成璧咕哝着说。 “诚于中,形于外,君子慎独。” “那……”傅成璧眨了眨眼睛,学着迂腐拘礼的读书人,郑重其事地给他行了个士礼,道,“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段崇瞧着她这副狡黠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脸愈发板得僵硬。 半晌,他才闷出来一句话:“殿下召下官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傅成璧暗下以为是自己说了许多旁的闲话,耽搁了段崇的时间,所以才让他这么不开心,索性敛了姿态,开门见山道:“我在阿翘那里问出了一些线索,或许有用。” 傅成璧将阿翘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道:“据阿翘所说,芳芜在失踪之前曾与她的情人见过面。这人姓韩,官居副尉,在宫中当差。” 段崇立刻回答道:“韩副尉?”他握了握剑柄,眼睛忽地黯下来,“韩仁锋。” 傅成璧有些诧异:“大人认得?” 他回道:“惠贵妃身边的人。长金郡主大婚当日,埋伏在府外的人大都是出自多年前从外城涌入京的流民。韩仁锋就是当年的其中一个,我负责调查叛乱的时候,跟他打过交道。” 早些年,韩仁锋的家乡遭了洪水,朝廷下拨赈灾的白银也被贪官污吏吃了个干净。 灾民中有人倡议去京城告御状,受到了共鸣和拥护。这一群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就开始北迁到临京来,一是为求个公道,二是为求条活路。 当时得益于内阁首辅的安抚政策,这一大批灾民后来在临京落了脚,渐渐安顿下来。 而韩仁锋因为剑法卓越,入京后,机缘巧合下得到官宦人家的赏识。他一路从家丁做到护院教头,后来更是被人举荐给惠贵妃的哥哥向义天向将军,成为了他的亲卫。 在这之后不久,惠贵妃就一手将韩仁锋提拔到宫中,让他当上副尉,值守乾武门。 由于段崇任散骑常侍,因着公务的缘故也与韩仁锋打过几次照面,也听说过他的出身,所以这次关于流民叛乱一案,段崇问过他不少事。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还与这鬼傀儡一案有牵连。 傅成璧忙着道:“既然已经确认身份,便将他带去问一问好了。不管韩仁锋是否与芳芜的死有关,既然与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段崇不假思索地应道:“好。” 因为时间紧迫,段崇即刻辞了傅成璧,率人前去捉拿韩仁锋。 去到军营当中,韩仁锋正在后场练兵。段崇让人将他请回来,自己则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