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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案, 完全可以给我们发一份过来,我跟明月还有朵朵,三人协商之后再做决定。” 留有余地,又把需求说得清清楚楚。明月盯着云焕看了会,说:“都听朵朵爸爸的。”心里就像刮过一阵风,轻松舒爽起来。 回去路上,明月跟云焕在一边宣传栏里看见个谜语:独来独往,谜底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的一个词。 她对这种玩意兴趣很大,然而天赋很差,往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然而云焕头脑灵活,她照着价值观一个个找的时候,他便猜出是“自由”。 明月随即就着谜底想谜面,独来独往,无人约束,那不理所当然应该是自由。多简单,多贴切。 明月回顾自己的小半生,似乎一直向往自由。这大概源于她曾有过一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不太清晰的记忆里,他很高,也很帅,对家里的洁净程度苛刻到了几乎让人发狂的地步。 他爱明月,也爱对她全权负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留男孩头,穿男生装,一切女孩爱美的举动都是被禁止的,她已经差不多忘了他举她过头顶的快乐,却总能一下记起他递来小刀,要她刮干净指甲油时严厉的眼睛。 父亲去世,她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寄宿。先是准军事化管理的中学,再到处处都需要注意的叔叔家。前一个有数不清的规矩,后一个尽管轻松许多,但别人家和自己家,总是有着太多的不同。 说起真正的自由,大概就是没心没肺的大学四年,可以不用仰人鼻息的生活,可以睡到自然醒还有饭吃,可以泡学长,撩学妹。 等到踏出国门,以为又是一场肆意的狂奔,她却很快迎来朵朵。自由这个词,变得尤为讽刺,它几乎等同于孤立无援和自生自灭。 明月习惯了自己做决定,尽管她并非是一个善于做出明智取舍的人,但在没有人依靠的那些年,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王。 忽然有一天,又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就像冬季里为她占过位的好心人,节日时给她送来笨礼物的前男友…… 这么一个人又再次出现,她就像是黏上皮毛的小苍耳。 每一次不经意的靠近都是胆战心惊的,因为怕被再次甩开,每一次更紧密的联系又都是身不由己的,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跟云焕在一起,很容易就让人不自主地跟随他的步伐。 的漫画每周至少一更,近来为了真正猫小姐忙得人仰马翻,他反而更有创作灵感,一连数天保持日更。 段子里出漫画的模式一早改成段子围绕漫画,明月要做的就是看图说话,然后发上微博,点赞评论包括关注都在稳步上升。 生活上,他就更拿大头,他开始重新审核朵朵的性格,努力打磨她不良的习惯,他甚至已经着手为三口之家做未来打算。 连他们在这座城市的逗留计划,也由他一手cao办。 休假之前,云焕就已经打算录完节目后,带明月和朵朵在这边玩几天。明月乐得做甩手掌柜,把一切主动权都交到他手里。 本地景点不少,但多在郊区,云焕特地留过一天给几个女士逛街,翌日退了房间,带她们住进交通更便利的景区酒店。 这一安排极得丽丽姐欢心,私下里姑爷长姑爷短的夸过云焕好几次,说他懂得女人心,做事又稳妥,最关键一点,舍得花钱。 明月偷做一个鬼脸,说:“你适可而止吧,别什么都挑最贵的来。医生挣多少你心里也清楚,你这是透支你女儿我未来的生活品质!” 丽丽姐直翻白眼:“你知道什么,你看他花钱那个没数的样,一看就是从小惯坏的。这证明什么,这证明他平时肯定是有人赞助的。” 明月说:“赞助什么,你不是说他就是三套房的小开而已嘛。” “那是保守估计,现在看来要提高啊。他爸那厂子肯定规模不小,随便补贴一下,就是有房又有车的。”丽丽姐嘴角噙笑,两眼放光。 明月扁嘴:“人家爸爸的就是爸爸的,关儿子什么事。” 丽丽姐嫌弃脸:“你懂什么,父债子偿,父业子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爹妈的就是你们的,你们这代人对这认识可能不深了,但我们这代人可不一样。” 明月一挑眉:“真的?” 丽丽姐撩发:“那可不。” 明月伸出手:“那你借点钱给我。” 丽丽姐一溜烟跑了。 云焕问起她们总偷偷嘀咕什么的时候,明月拨着手指想到,她跟丽丽姐背着他算计已经是很猥琐的事了,现在再撒谎骗人似乎更没底线。 明月于是实话实说:“在讨论你这个小医生怎么这么有钱。” 彼时他们正在市郊的园林漫步,丽丽姐抱着朵朵骑上一尊假山,旧时封疆大吏大费周章运回的他山之石,如今沦落到受黄毛丫头的□□之辱。 一旁维护的工作人员发现,套上红色袖章喊人下来,丽丽姐撮尖嘴说:“小孩子嘛,就拍一张照,朵宝宝笑一个——怎么有蛀牙啦,还是闭起来吧。” 云焕听得笑了,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微眯起眼睛看明月:“有结果了?” 明月摇头,小声道:“我mama说你是啃老,但我觉得不是。虽然我一直啃着,可能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我觉得云医生,应该是有办法的。” 云焕又笑,桃花眼微微扬起来,带着一股散漫。他夹着烟的手往她鼻子上一刮,说:“你俩的对话真有营养,成天琢磨这个有什么意思?” 明月道:“你说我可以,别说我妈。” “行行行……”他点头:“以后她再不放心,你明确告诉她,我一直有在外揽活,所以挣得还可以。当然我家对我确实有支持,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揽活?什么活?”明月眼神里透着那么一点不怀好意,扫描仪似的将对面一通打量:“怪不得云医生年纪轻轻就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这话四舍五入,约等于是说这男人不行了,云焕一通笑,抓过她的手分筋错骨的一通揉,反问:“我虚不虚,你不清楚?” 明月耳廓一阵发热,忍不住瞄一边的丽丽姐跟朵朵,脸上忽地一重,热乎乎凑过来男人的鼻息。她瞪眼去看,他带着一脸餍足笑意地重新站好。 手还在他那里,已经换成缓慢柔和的力度,他声音也是若有似无的,问:“你mama……什么时候才走?” 有些东西,忍得时间长了,化成一桩朽木,久而久之也就算了。一旦沾过雨,吹过风,心底冒出的杂草就毫无节制地爬满整个世界。 恋爱初期时肢体上的接触已经糊弄不了他们,明月近来光是看到云焕,就觉得肚里像烧开一锅热水——换位思考,他应该也不例外。 可惜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