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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进入皇家军团,成为战争主力。如果你干得好,沙利叶的撒旦之位就是你的。""这与他有什麽关系?""因为你们都是我儿子。"玛门反应不大,但神色恍惚。这句话带给贝利尔的震撼力有多大,自然不必多说。半晌,他才断然道:"骗人。""贝利尔,神族和魔族的混血是很难存活的,活下来便一定不能用魔法,那样会破坏混合血液的平衡。情绪和血液有了波动,如果不控制好,身体就会开始腐坏,寿命缩短。"路西法的语气平淡,我从未觉得他如此残酷。"这麽说,贝利尔的身体,不是因为忠诚之血?""不是。现在有很多骷髅兵都是堕天使的後代。""为什麽......"贝利尔想问什麽,已经很明显。"贝利尔,我很抱歉,但是从来不曾後悔。你是我扔的。"贝利尔已成了木雕泥塑。玛门惊道:"爸,你......扔了他?"路西法还是一脸淡然。"米迦勒原本不会死,是为保护他。"玛门怔忪。"玛门,我要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你出去,我有事要和他谈。"玛门情绪也不稳定,很容易就被打发走。房间极大,只剩下两个人。贝利尔和路西法中间仿佛隔了几千米远。第69章“这么说,是我害死了他?”贝利尔轻声道。“是你害死了他。”路西法,你这个小贱人,竟迁怒于孩子!杀了你!“所以,你是我的父亲,而你不要我?”“是。”“音乐盒。”路西法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音乐盒,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吧。”路西法没说话。“那首曲子我从小一直听到大。”贝利尔小声说,“尽管没有亲人肯要我,但那首曲子一直都在鼓励我,让我知道,我也曾被家人爱过。”路西法侧过头,依然沉默。“我一直梦到过自己的父亲,和您的样子相差很多。您是魔王,那么高高在上,怎可能是父亲?”他笑笑,“但是,就算是陛下,也无权管我和哥的事。法典是您颁布的,上面明确写了五十岁以上的魔族可以自由恋爱,不论身份地位。”贝利尔有够放肆。路西法大概这一辈子都没被人家这么顶撞过。还好他有够老,脸皮够厚,竟也保持冷静。“我不会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自由恋爱,只要你不怕社会舆论,不怕玛门心里有别人。”“他只喜欢我。”“如果他不是特别爱盯着你的脸看,那他确实只喜欢你。”贝利尔猛然抬头。“什么意思?”“你长得像谁,有人说过么。”贝利尔脸色铁青,哑了。“玛门在外面怎么厮混我从来不管,他伤了多少女人的心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因为是你,贝利尔,我才提醒。”路西法顿了顿,“他还是少年时就一直爱慕米迦勒。”“你想让我相信,哥会爱上自己的父亲?”“你连他爱上你都相信,为什么不相信他爱上他父亲?”“不可能。”“我只说这么多,信不信是你的事。”记得曾听人说过,玛门可以轻易地吸引一个女子甚至男子,他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魅力。他可以随随便便与别人调情,和别人谈速食恋爱。他是大众的宠儿,能轻易得到全世界的爱。但有一个人,他不敢接近。那个人在他心中早已站成了一片天。就连简单触碰,都会觉得是对神圣的亵渎。所以,不论经历多少个年岁,玛门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他。那个人……是米迦勒?贝利尔那一瞬间的表情,真可用世界坍塌来形容。他抱住自己的头,连连往后退:“我们不是兄弟!他喜欢我……他喜欢我!”路西法长叹一口气。贝利尔胀红了脸,忍了很久,却还是没忍住失声痛哭。他跑出卡德殿。路西法坐在重重叠叠的文书后,麻木不堪。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情景……竟会觉得似曾相识。觉得很难受,却不只是为了贝利尔。玛门正靠在巨柱上,不安地抽烟。贝利尔匆匆跑到他的面前,泪水已擦干。玛门忙站直身子。“我爸说了什么?”贝利尔摇摇头。“你哭了?”贝利尔猛地抱住玛门,紧到浑身发颤。“你早就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对不对?”玛门迟疑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你是爱我的,对不对?”玛门沉默。贝利尔抬头,勾住玛门的脖子,哽咽道:“哥……我爱你。”玛门还是沉默。贝利尔狠狠吻了玛门一下。“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我们以后还是天天在一起,好吗?”他摇摇玛门的手臂。“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哥……你说话,好不好?”“哥,不要不理我。”“哥,哥……你开口说说话,好不好……”世界在那一刻变作了回廊。空荡荡的,似乎玛门早已不在,只剩下贝利尔一个人哭泣的声音。从小就受人嘲笑。自卑,却总是喜欢伪装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明知道自己渺小,却总是告诉自己,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付出总得不到回报。一次一次放下自尊,乞讨来的,却不是爱情。他很温柔,却不肯将心给你。假装自己过得很开心,只是不想他自责,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因为不讨喜,所以总是做一些过分的事,只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因此,更加惹人讨厌,实在幼稚又任性。那样的话说不出口。很孤单,非常的孤单。一直一个人走,总算在深暗的洞xue中找到一丝光亮。那一丝光亮,却不曾属于自己。到头来,他很平淡地告诉你,我从来不曾爱过你。贝利尔的经历,真的好像在哪儿看过呢。殿内一片漆黑,外面是通彻天地的光,迎面照入大殿,像是绝地的希望。而回廊空旷。贝利尔蜷缩地蹲着,缩成小小的一团。他努力抱着自己的身躯,就像怕被人看到。就像希望自己赶快消失。那支翼,黑黑的,缺了一半,一点也不好看。它无助贴在他的身上,向他哭诉。就像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