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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下一跌,夜谭不动声色将我扶住。这人不是很懂吗?!到底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啊。“你、你知道啊……”我结巴道。“属下认得他们的身法。”夜谭点点头,又语出惊人,“云江离云公子也是太白楼的人。”我简直眼冒金星:“这事儿……秦可奏知道吗?秦沉渊知道吗?”夜谭顿了顿,老老实实道:“……我没想过。”……这人。明明什么都发现了,还被人家耍得团团转,真是气煞我。我沉痛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夜谭茫然道:“啊?……没必要吧?”我简直要被气笑,摆了摆手不与他计较:“既然如此,那便只有云辟芷有下毒的机会了。”夜谭皱着眉,似乎不太认同,但并不出声,我又道,“开棺罢。”尸骨左手小臂上,果然留着顾此曲临死前那一刀的刻痕,我一想起这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又是感激又是惋惜。“阿谭,你看手臂上这处,秦七公子此处伤到过吗?”我小心引导他。他昨日惊诧太过,显然没注意这处细节,此时看见了,也满头疑云:“怎么可能?这一刀下去筋脉俱断,左手早就废了,何况他下葬前属下一一检查过,绝无此处伤口……”“那就说明不是秦七的尸骨呀。”我忙道,“你再想想,那天有没有看到谁左手不便的?”此事隔久远,我原不抱太大期望,夜谭却瞳孔一缩:“那天我返身回去同云公子传话的时候,他左手未捏剑决,很不自然。”记性竟有这么好,我简直忍不住想夸夸他,帮他理了一遍道:“你可否这样推断:太白楼云辟芷为博取秦可奏信任接近他,原本就想用太行涧特有的毒当众谋害秦可奏,意在挑起太行涧与秦陵的争端,它作为第三方好坐收渔利。碍于你在场不能行事,所以提前每次都让你回避,这样那天下毒也很自然。当时气氛敏感,只要一方动手,哪怕事后查出真相也都于事无补了。没想到秦可奏发现自己中毒,求助于你,你竟凭一己之力瞒下此事,害云辟芷一番苦心经营,终究功亏一篑。”夜谭认真听完,想了很久,忽而眼睛一亮:“您说得有理。”顿了顿,他又由衷赞叹道,“主人真聪明。”我忙道:“不想瞒你,这些不是我推理出来的,是我……嗯,用其他法子知道的。但是这法子不能告诉你。”想着骗他的人已经够多,万万不可再多我一个了。夜谭点点头:“哦。”乖巧极了。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我还知道了以前全盛时期的夜刹是什么样。”夜谭闻言从被揉乱的发梢和指缝间偷偷瞧我。“凶极了,一副恨不得捅死天下所有人的脸。”他认真束好的青丝被揉成一团鸡窝,我心有愧疚试着理了理,并没有什么起色,装作若无其事地缩了手继续道,“还是现在的夜谭可爱些。”“是吗。”夜谭嘀咕道。“先上去吧,你手上伤口需得重新清理一次的。”我说。夜谭轻巧跃下车扶我下去,看着被我粗糙包扎过着的手上布带,忽然发了一会儿呆。我关切道:“怎么,很疼吗?”夜谭脸上一红,忙摇了摇头。回客房内喊小二打了一盘清水和伤药绷带,待拆了布带,不知为何,夜谭无论如何不让我碰,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他,遂默默蹲在旁边袖手旁观。“但有件事我想不通。”我道,“为什么要用云辟芷的尸骨替换掉秦可奏。”夜谭必然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想必现今也不准备考虑。当时太行涧和秦陵都蒙在鼓里,应该不是他们,难道也是太白楼的人?虽然云辟芷当时失手,毕竟他本人过错不大,如果是自己本家的人,何必要多折掉一份战斗力呢。只怕,当时除了太行涧、秦陵、太白楼之外,还有第四方势力在场。“我觉得……如果这件事前半段都是针对太行涧和秦陵,后半段反而像是针对你的。”我不无忧虑,“阿谭,以后你要当心点。”夜谭满腹疑云,仍什么也不问点了点头。我也很疑惑。他这么一个无足轻重愣头愣脑的小侍卫,一骗就信,到底有什么可算计的。旋即我又想到,就是这么个愣头愣脑的小侍卫,在至少四方势力云集的风口浪尖上,破坏了一场精心策划已久的阴谋,凭一己之力避开了所有追杀瞒下了真相。又不由得心生敬畏。忍不住抱了抱他。夜谭手上伤药刚刚撒到一半,立马僵住不敢动了。“阿谭,别怕。”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夜刹受过的冤屈与苦楚,我绝不允许有人让夜谭再承受一遍。”(听说兔子特别能生呢阿谭。by阿泽第31章门前若无南北路至于云江离和秦沉渊,和当年秦可奏与云辟芷太像,很怕此二人重蹈当年覆辙。等夜谭重新处理过伤口,拖着他去敲了云江离房门。秦沉渊一向起得很晚,云江离则截然相反。此时才鸡啼初遍,他已穿戴得整整齐齐,早饭都吃到一半,也不诧异,笑盈盈请我二人落了座。我不喜废话,开门见山问道:“云兄,你接近秦沉渊,到底所求为何?”云江离不紧不慢地斟着茶,笑道:“我不明白君公子所言何意。”其实我也不清楚云江离对此事知道多少,遂挑了个明显点的问题:“秦沉渊知道你是太白楼的人吗?”云江离狡黠一笑,滴水不漏答道:“他不曾问过,我如何算是骗他。”“我自然是希望两位可以帮云某瞒下此事。”他悠悠叹道,“不然,我就不得不费事想点其他法子了。”我说:“我不忍看两位步上秦可奏和云辟芷的后尘。”云江离凤眼一弯,“他们的后尘?你又知道些什么了。”“是啊,你又知道多少呢?”我叹口气道,“搭进去一个云辟芷,还嫌不够,非要把自己也搭进去吗?”云江离听出弦外遗音:“你知道云辟芷的下落。”我细细打量着他,不像是演戏,疑道:“车厢那口薄棺中,不正是?”云江离低了头,没有说话。我暗道:“原来你也蒙在鼓里。”“愿闻其详。”云江离忽道。我也并无什么顾虑,从头至尾详尽复述了一遍,云江离一言不发地听着,眼底只印着沉浮翻飞的嫩茶新芽,神情悲喜莫辨。云江离听完,问道:“请教君公子如何得知的?”我摇摇头:“我自有我的法子,不能告诉你。”他显然没抱什么期望,也不多纠缠。又静静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