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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了出来。弗洛伦倒是沉思了片刻,试探着说:“上将的性格,全星际都知道。也许……是因为有命令吧。”谁能命令当时的亚托维尔?除了他的父亲,大概只有……元帅。骆泗深深地皱起眉。往回走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命运之子的事。听说了实验一事后,他还以为,亚托维尔那种明显对感情反映迟钝的样子,和那场人体实验脱不了干系。然而现在看来,早在实验开始前,亚托维尔就已经是那副模样了?自约法三章之后,骆泗每晚都自觉地回到亚托维尔的房间。亚托维尔的确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自从答应了他不做什么,就真的什么也没做过。故而,今天的骆泗依旧很放松的,等着命运之子回来。他脱下军装,打量着穿衣镜里的少年。这具身体应该已经二十几岁了,因为身高,看起来却只有十余岁。纤细的手腕上,还点了一颗红痣,落在细腻柔白的皮肤间,特别诱人。骆泗没有穿睡衣。许是上一个世界留下的阴影,他连衬衫扣得严严实实,搭上雪白的亵裤,像不谙世事的小公子般,绝世出尘。真是一点肌rou都没有。没get到这具身体的美感,骆泗头疼地想着。门突然被推开。骆泗回头,亚托维尔正站在门旁,依旧是那副严苟的样子。几乎是瞬间,他就察觉到不对。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铁锈瞬间弥漫整座房间。复古的欧式卧房里,仿佛被捕食者盯上的猎物,骆泗一动不动,僵在原处。不对劲。这和早上的亚托维尔完全不同。男人一双碧眸掩映在帽檐下,满是寒芒与杀气。就像还未从屠戮场中抽身,他伸手关上门,几步走到骆泗身前。还未反应过来,骆泗手腕便是一痛。面前人凑了过来。他的眼睛和才见面时如出一辙,尽是冰冷肃杀。那双手太过用力,瞬间将人揉进怀里,死死的。骆泗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耳边传来低语:“我们之间,算是有感情了吗?”仿佛急欲发泄什么。骆泗不知怎么回答。现在的他们,当然和才认识时不同,但若是要说“有感情”……是不是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扑上来!“亚托维尔……”他只得转移话题:“你去做什么了?”面前人沉默了片刻。骆泗脊背一凉,有小巧柔软的东西,顺着背部攀附而上,满是冰凉的触感。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命运之子的精神力。像触须一样,逐渐卷上他的身体。“……杀敌。”亚托维尔的声音很低,满是寒气:“隔壁星系有虫族入侵。驻守军太过稀少,元帅派我去支援。”那丝精神力缠在他的腰间,缓缓摩挲。这种触感不同于任何一个有实体的东西,更像是透过皮肤,直接撩拨着神经。奇特的感觉顺着脊椎窜上来。骆泗咬牙,强忍着问:“不会是……你一个人去的吧?”亚托维尔偏过头看他。那头银发依旧干净,骆泗却能想象出来它染血的样子:“我一个人就够了。”骆泗突然意识到,腰上这股精神力,很可能刚从某只虫子的体内破出。他有些眩晕,捂住嘴唇:“难道你喜欢这样?孤身一人直入敌营,取敌性命?”他应该不会喜欢。如果喜欢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根本调整不过来的样子。满身的血腥之气,几乎将整个房间都尽数淹没。亚托维尔皱起眉。他有些不解,嗓音低沉:“我应该这样。”仍旧是那副按程序行事的样子。骆泗试探着抬起手。他摸了摸亚托维尔横在一边的胳膊,确认了那处肌rou紧绷,硬邦邦的。“如果你不喜欢。”他轻轻捏着手上肌rou,希望能让人放松下来:“可以和队友一起战斗的,亚托维尔。”这个人也许根本不明白,什么叫做合作,什么叫做分担。他的世界只有命令、程序,“常识”应该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包括黏在自己身边也好,所谓的“保护”也好,都是他按常理行事的一部分。见亚托维尔依旧没有回话,那双眼睛专注地望着他,骆泗只能尝试继续安抚:“倾听内心,确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你看,很多事,你根本不需要一个人应下来。”亚托维尔依旧看着他,仔细的。军装上的大洞早就被修补好,除了还摆在桌面上的纱布,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的伤。骆泗轻轻拍着手下这只僵硬的胳膊,想起早上听到的传言。“你曾经……接受过人体实验吗?”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担心,问了出来。室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床幔映得影影绰绰。骆泗看不清面前人的神情,只能察觉到那搭在自己背上的精神力触须一顿。男人点了点头:“有过。”虽然是一问一答的形式,但好歹对话是在推进。血腥味越来越浓,骆泗皱起眉:“为什么?是你自己想去吗?”亚托维尔偏过头。察觉到怀中人的不适,他抬起手,摸了摸那双蹙在一起的眉毛:“因为命令。”果然。眉毛痒痒的,骆泗往回缩了一点:“你可以拒绝。亚托维尔,没谁是生来就该为别人奉献的。”亚托维尔好像听不明白:“那是命令。”“你可以拒绝。”骆泗说得十分坚定。命运之子碧眸微垂,总让人想起来老虎的眼睛。宛如山林间的匆忙一瞥,直到被按在泥土地上,才会意识到,自己是被捕食者所盯上了。“他们的军衔比我高。”亚托维尔说。这个人的程式化,是映在脑子里的:“我应该答应,并且执行。”“不。”骆泗摇头。若是军中指令就算了,让一个孩子去当实验品,于情于理都绝不合适:“你该保护自己,亚托维尔。程序不能套用在所有事上。”亚托维尔沉默片刻,似乎有话想说。就在此时,他手腕上传来“嘀嘀”的声音。维持着护住骆泗的姿势,亚托维尔抬手接通:“元帅。”声音低沉,毫无感情。那道精神力停留在腰上,已经很久了。骆泗静静等着他说完,不想话才说到一半,那人就直接道:“好的,我知道了。”尚未反应过来,那道腕表已被他取下。面前空气开始扭曲,电子凝聚在空中,渐渐浮现出元帅阴翳的身子。“哦?”见到二人姿势,那道虚拟的影子先是皱了皱眉。元帅不明显地瞪了某“毫无作为”的间谍好几眼,才挺直胸,朝亚托维尔道:“上将大人,这里有一个新的任务。”亚托维尔朝他颔首,身上还依旧尽是血腥之气。“听说你们军团最近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