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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泗心情很糟,手泡在冷水里,渐渐红了一片。唐装很快就洗干净了,他捶着老腰把衣服晾好,又把衣柜里的衬衣拿出来,换了盆水清了一遍。系统非常受不了:“你洗自己的就算了,干嘛洗命运之子的衣服?”骆泗说:“哎,有求于人嘛,没办法……”系统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心中异常的不安。骆泗倒不知道某铁盒又在自己吓自己。他拎起桶去到楼下,把湿衣服一件件晾好,又从一楼杂物间拿出扫帚,将屋子扫了一遍。于是傍晚邵天宁回到别墅时,宅子早已焕然一新。“回来啦。”骆泗从厨房探出头来,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他好像已经忘记了上午的事,瞳孔映着暖光:“洗手吃饭啦。”他低着头,以一种柔软的姿态,邀请着对面深不可测的青年。男人身材颀长,浅蓝色的围裙挂在腰间,隐约勾勒出腰身。那双手像玉一样通透,摆在布料上,十指纤长。脖颈苍白,不设防的暴露在青年目光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邵天宁站在原地,搭在公文包上的手一下子收紧。第17章总裁和他的小狼狗(17)“秦叔。”邵天宁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一步步走向餐桌。皮鞋踏在地板上,沉闷的响声在客厅里蔓延。骆泗缩缩脖子,把最后一道菜炒菠萝饭摆上去。他小步跑开,坐在离青年最远的一张椅子上:“诶,你先坐,尝尝菜合不合胃口。”邵天宁深深看他一眼,在主座上落座。对于男人的殷勤,他一点儿也没提出疑问,而是伸出筷子,认真把菜夹进嘴里,细细地品。骆泗笑眯眯的,看人吃得差不多了,才雀跃地开口道:“天宁啊,给你说件事。”邵天宁用手帕擦拭着唇,眼里似乎含了笑,细看却十分凉薄。他看着眼巴巴的男人,喉咙里滚出一声近乎暧昧的呢喃:“秦叔,您说。”他知道,他是想走。现在的男人别有所求,就好像一只兔子,早把弱点乖乖摊在猎人面前,可以任人摆布。邵天宁很满意。无论男人说什么,他都不打算放人离开。而宣判前的挣扎,只是别具一格的情趣。骆泗不知面前人在想什么,他抿起唇,犹豫片刻,才试探着说。“我消失后,秦析一直在裁员对不对?你……如果与他有联系,能不能让他别这么做?”邵天宁一愣,眼神凝在男人身上。骆泗没察觉到气氛古怪,他只是拿过绢帕,仔细擦了擦青年唇角:“怎么还有油——诶,秦析这人吧我熟,他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实在不适合当领头羊。你看,他现在对自己的利益看得太重,完全没负起责任……”轻柔地擦拭完那方唇角,骆泗把帕子收回来,在掌心捏成一团:“再这么搞下去,公司迟早得出事。我就怕……有更多的人受影响。”邵天宁抿唇。他仔细望着面前男人,意外发现那只捏了帕子的手上,淡青的血管微凸,好像很紧张。原来还是在怕。说不清心里的感觉,他自喉间溢出一声叹息:“你怎么总是这样……”青年想起网上那些消息。自从秦大少失踪,公众对他的寻找就从没停止过。即使基金会的资金来源摇摇欲坠,寻人的队伍也日渐壮大。甚至在偏远的山区,都有不少人在往C城赶。还好,他们都找错了方向……邵天宁深深望他一眼,眸中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醉。骆泗尴尬地笑。青年没给个准信,他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只得像等待判决一样,傻乎乎望着他。对面人叹息一声。那双眼睛里的幽暗散去,似乎清明了一些:“我帮不了他们。”“啊?”骆泗吐出一个单音,傻了。见男人失望,邵天宁手指轻点,真相在舌尖滑了一圈,又默默吞了回去。他站起身,浓重的阴影一下子笼罩住身前人:“秦叔,您不要做这些杂事。”他看到了干净的衣服在晾衣杆上飘扬。只要想到面前人认真洗衣服的模样,心里就像被一把小刷子挠过,痒得不行。骆泗眨眨眼睛,轻易被带过话题:“可是岛上又没其他人,我不来的话……”他真的没有自觉。邵天宁想,小拇指在掌心拨动两下:“您希望宅子里有其他人吗?”骆泗认真地想,要是自己被做掉了,有人在的话,也能留个见证:“当然。”青年笑。他看着面前仰着头的男人,笑意未达眼底:“可我不想。”“秦叔。”他突然凑近,声音极低,就像是在呢喃着情话:“我希望打开这扇门时,只会看到您一个人——永远留在这里,可以吗?”骆泗眼前一黑,惊恐地抽身。没察觉到丝毫暧昧,他只觉得这是杀人宣言。骆泗赶紧找人商量:“系统啊!”系统漫不经心:“嗯?”他战战兢兢道:“我要是死了会怎么样?”“死了就真的死了呗。”系统逗他,见宿主瑟瑟发抖地当真了,才慢吞吞解释道:“抖啥。死了就去下一个世界,除了痛点没什么。”骆泗放松下来:“那就好……”“屁。”看他一副接受事实的样子,系统一下子来气了:“这就认命了?邵天宁这样对你,你还不弄死他?”“可那些阴谋都是咱俩的猜测啊……”骆泗说:“这里住着还挺舒服的,万一他真是在带我度假怎么办?”系统说:“那万一你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怎么办?”骆泗瞬间变得绝望:“那我还是去死吧。”系统对他那点出息表达了深刻的鄙夷。见面前人又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邵天宁低低笑了两声。他好像受足了取悦,手指按捺不住地搓揉两下,向前探出。“秦叔。”骆泗下巴一暖,被人抬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嘴傻傻张着:“啊?”邵天宁眯眼,指尖轻轻摩挲。手中下巴很软,不像是属于一个中年男人。他探寻着,望向半张的唇,眼神停留在暖黑深处。没有回答男人的疑惑,他埋下头,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骆泗捂住嘴:“不好意思,我牙齿上有东西吗?”还是那副游离在状况外的样子。邵天宁低笑,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了那几只修长的手指:“戟洲……”骆泗半仰起头,十指温热,被两只大掌锁住。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他刚想回避,唇上便是一暖。“唔!”骆泗睁大眼,双颊迅速地染上薄红。亲吻来得猝不及防,等二人终于分开,男人双眸像染了春水,嘴唇湿润,正可怜兮兮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