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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琬,这两位是?” 沈乐蓉落落大方一笑,问:“这几位可是阿琬jiejie的闺中好友?” “这两位是卫王府的世子和韶颜郡主。”苏琬一一为她们作出介绍。 卫王世子没有说话,只是朝包厢内几人颔首致意。 众人皆是一怔。 她们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位英俊不凡的青年正是最近上京极为闻名的卫王世子。 “多日不见,阿琬竟然有了新欢。”最后沈恬开口打破了略微尴尬的气氛,“阿琬可就是为了他们,抛弃了我们几个?” “原来阿琬jiejie这般受欢迎?”沈乐蓉亦笑嘻嘻地接话道,“那能得到阿琬jiejie的陪同,我和阿兄岂不是荣幸之至。” 沈乐蓉果然极会说话,很快跟几人打闹成一团。 趁着众人有说有笑之时,苏玦凑了过来,问道:“琬琬,你怎么这么晚才到?” “喵!”重新见到这个眼熟的愚蠢的人类,团子从苏琬探出脑袋,施舍般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咦,团子这家伙怎么也跟着来了?”苏玦这才发现那小小的一团,不由伸手戳了戳,又抬眸看向苏琬,问,“琬琬,你出门时,不是没有将它带出来吗?” 他的动作惹来了团子不满的抗议声:“喵!” 苏琬道:“我也是后来才发现,团子躲在马车里,偷偷跟我出来了。” 苏玦低头看向它:“是吗?但我怎么觉得……这猫儿好像胖了一整圈?” 多日不见,团子还是那小小的一团,但苏玦却总觉得它胖了不少,胆子也肥了不少。 此时团子正朝他龇牙咧嘴,还想要用尖利的牙齿咬他。 “是了。”想到什么,苏玦不由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跟卫王世子一同?” 苏琬一怔,只简单道:“他是跟着韶颜郡主一同来的。”也不多作解释。 苏玦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沈恬却打断了他:“琬琬,在想什么?来尝尝这道菜。” 她用公筷将一片藕片夹入苏琬的碗中。 苏琬听沈恬提起,方才注意到的一盘放在她面前的莲藕。香滑的藕片中塞满了软糯的红豆沙,一片紧压着一片的摆放在青瓷盘中,看起来清爽雅致无比。 苏琬点了点头,夹起藕片顺嘴咬了一口,立刻觉得齿颊留香,最令人惊讶的是这道清蒸红豆莲藕的红豆馅中竟然还加入了黑芝麻,入口的感觉更加馥郁香浓。 这时,舞阳县主正对众人说着这晚上她遇到的趣事:“街市那边赛诗会真是精彩极了。”说着,她看向苏琬,略带惋惜道,“阿琬,你没看见真是太可惜了。” 立刻有闺秀插嘴道:“这次摘得桂冠的似乎是一名女子。想不到一个身子那般羸弱的女子,居然斗赢了会上所有青年才俊。” 沈乐蓉听得着迷,不由好奇道:“那位姑娘,真的这般厉害吗?” 舞阳县主赞同道:“是,她作出的诗词,真是妙极了!不过听她的口音,似乎并不像是上京人。” “那真想见识一番。” 苏琬对诗词之类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她环顾包厢一周,注意到席上并没有宋澜衣的身影,不由问道:“澜衣怎么没来?” 沈恬道:“听说她前些日子病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苏琬略有些担心道:“那等过了花朝节,我们一同去探望她吧。” 沈恬含笑点头:“自然是好的。”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本郡主出十倍的价钱,难道这还不够吗?” 怒气冲冲的女声硬生生将包厢中热闹的气氛驱散。 随后而来的是店小二着急的声音:“这位姑娘,这间包厢早有人预订。就算你出十倍价钱,我们也不能这般做,这并不符合规矩……” “哎哎哎,姑娘,你可不能进去……” 包厢的帘子蓦地被挑开,一道与方才那道声音一般张扬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苏琬只闻其声便知其人,此时见了人,也毫不惊讶。 眼前这人,正是向来嚣张跋扈的玲慧郡主。 在看见苏琬的那一瞬,玲慧郡主一愣。上下打量苏琬一眼后,玲慧郡主满眼不屑道:“本郡主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天煞孤星’。” “既然这样,本郡主也不和这种人争抢了。本郡主的大喜日子即将到了,免得沾染上晦气。司琴,我们走。”玲慧郡主冷哼一声,招呼自己的丫鬟离去。 “是。”司琴道了一声,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垂首跟随着玲慧郡主快步离开了。 舞阳县主待她离开后,仍不住摔下双筷,不忿道:“什么人呐,真是好生嚣张!” 苏玦捋起袖子,愤愤不平道:“……竟然敢诅咒琬琬天煞孤星,真是岂有此理,看我不将她揍得落花流水。” 沈恬一个瞥眼过去:“你打得过人家吗?” 苏玦立刻怂了。 沈恬安慰苏琬道:“琬琬,玲慧郡主的话,你不必介意。外面那些传言,你也不必理会。祖母已经知道了此事,她会替你做主的。” 苏琬点点头,却只觉得桌面上本觉得齿颊留香的红豆莲藕也失去了吸引力。 * 玲慧郡主怒气冲冲地回到府上,第一时间便是去找自家兄长诉说今天所遭遇的不满。 却未料达到靖安王世子的书房时,却见他失神般将一块鹅黄色的抓在手心细细摩挲,纯色的布料沿着顶边绣着一枝梨花,边上两只翩翩飞舞的白蝶萦绕着梨花。几点淡淡银色和纯白丝线穿插其间,竟然将整方手帕描绘的图景带出一片静谧美好之色。 玲慧郡主不由唤了他一声:“哥哥?” 靖安王世子被打断思绪,忙将手中的丝帕收起,看向她,淡淡一笑道:“meimei,你回来了。” “哥哥,瞧你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莫非是见着心上人了?这帕子,是心上人送你的?”玲慧郡主颇感感兴趣地问,“是哪家的姑娘?” “你想多了。”靖安王世子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又如此生气?” 玲慧郡主哼了一声:“没什么,不过是撞见了一个讨厌的人。” “是那位端郡王府的嫡女吗?”靖安王世子立刻从她脸上看出端倪,一顿,劝说道,“若你真的想让一个人后悔,就不该这般生着闷气。等到成婚那日,风光大嫁,才是最好的办法。” “哥哥,你不必再说,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