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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坐到了已经被几位入狱预备役小弟占好的桌子旁,特意挑了个背对着大厅的方向,他实在不想再看到程怿。江予夺的小弟给他把茶倒上了,又看着江予夺:“三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称呼个屁,”江予夺说,“叫哥。”小弟对于这样的反应似乎非常适应,笑了笑就转过头看着程恪:“哥。”“程恪,”程恪做不到江予夺这么理直气壮不讲道理,“叫我名字就行。”“恪哥好。”几个小弟一块儿跟他打了招呼。“……啊。”程恪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为了缓解尴尬,他拿出手机,给许丁发了条消息。-你介意跟别的人一块儿吃吗,碰到了几个朋友-小怿他们吗?许丁的这个回复让程恪愣了愣。-刚天成约了我,我说没时间-哦,不是他们-没事,我一会到了程恪把桌号发给了许丁,然后拿着手机有点儿愣神。许丁跟刘天成挺熟的,但刘天成一般跟这帮人吃饭,不会叫许丁,他皱了皱眉,这他妈玩的哪一出?“刚那个,”江予夺在他旁边小声问了一句,“是你哥吗?长得挺像的。”“我弟。”程恪说。“亲弟吗?”江予夺又问。“嗯。”程恪应了一声。“你弟是小妈生的吗?”江予夺继续问。“……什么?”程恪不得不偏过头看了他一眼。“豪门私生子,为了抢夺亿万家产,使出各种手段排挤大哥什么的。”江予夺说。“我真想给你鼓个掌啊,”程恪看了看对面的几个小弟,小弟们自己正聊得不亦乐乎,沉浸在各种大腿大胸细腰里,完全没注意到他们老大正在写剧本,他又喝了口茶,“你怎么不说大哥排挤私生子什么的。”“你连一百块都得靠捡了,谁排挤谁还用想吗。”江予夺说。要不是江予夺脑袋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真的非常想把手里这个杯子扣他脸上。“开玩笑,”江予夺笑了笑,往椅背上一靠,“你弟弟,一看就比你有心眼儿,看着也比你成熟,我刚以为是你哥呢。”程恪努力地扯开嘴角笑了笑。接下去,江予夺没再说话,看着他几个小弟笑得前仰后合地聊天。程恪试着听了一会儿,实在没听出来有什么可乐的,弱智青年欢乐多。正想拿手机问问许丁到哪儿了的时候,江予夺在旁边一扬手,喊了一嗓子:“哥们儿!这儿!”程恪回过头,看到了许丁正往这边走过来。“是他吧?”江予夺问。“要不是呢?”程恪很服气他这种先喊了再问是不是的精神。“要不是就不会过来了。”江予夺说。“那你还问我是不是?”程恪无奈。“万一碰个傻子呢。”江予夺说。如此充分的理由,程恪无法反驳,站起来冲许丁笑了笑,正要帮他拉开旁边的椅子时,椅子已经被小弟拉开了:“哥,坐。”“谢谢。”许丁笑着点头。“我朋友,许丁。”程恪说。“许哥。”几个小弟纷纷打招呼。程恪发现他们管自己叫恪哥,没叫程哥,但叫许丁的时候又叫的是许哥,没叫丁哥……关键是还都不用商量,每次都叫得整齐划一,不知道这X哥的叫法是不是他们有内部约定。他又给许丁介绍了一下:“这是江予夺,我……房东。”“你好。”许丁冲江予夺点点头。“叫我老三就行。”江予夺说。“这几位是……”程恪想介绍小弟的时候发现有点儿无从下嘴,突然有些羡慕江予夺的无礼,这种程序,在江予夺那儿就是直接跳过了吧。“我的小兄弟,”江予夺说,“说了也记不住,不用介绍了。”“是,”几个小弟点头,“有事儿直接吩咐我们就行。”“好。”许丁笑着说。“能吃辣吧?”江予夺叫了服务员过来,“都能吃就不点鸳鸯锅了,没意思。”“我跟小恪都能吃辣。”许丁说。江予夺开始点菜,许丁往程恪旁边凑了凑:“房东?”“嗯,”程恪点了点头,“真的。”“看上去……”许丁轻声说。“是,”程恪笑了笑,比起房东这个身份,江予夺还是更像个放债的,停了两秒之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刘天成叫你上这儿吃饭来?”“嗯,我给推了,”许丁说,“你碰上他们了没?”“碰上了,”程恪叹了口气,“你应该跟我说一声换个地儿,一会儿他们要看到你在这儿不太好说。”“没事儿,”许丁低声说,“看到就看到了,我的确是不想掺合你们兄弟俩的事儿,没熟到那份儿上,看到了也好。”“你跟刘天成……”程恪知道许丁跟刘天成的关系还是可以的,不光是朋友,也有生意来往。“不至于,”许丁笑着喝了口茶,“你别cao心这些了,现在住哪儿了?”“离这儿挺近的,”程恪说,“就往边两条街那个金水湾,环境还不错。”“那就好,”许丁说,“先住下了就好说,后面有什么打算?”程恪没有回答,许丁的这个问题,让他突然一阵心慌。打算?没有打算。他这些天碰了一堆事儿,好像根本没时间去有什么打算。不过他惊慌的是,就算什么事都没发生,就算有足够的时间,他应该也不会去有什么打算。“不知道,”程恪靠到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cao。”“慢慢来吧,”许丁说,“毕竟你长这么大也没cao心过这些……沙画别放下就行,我这边还有合作想请你的,你以前不就是心情不好就求不动么,现在心情怎么样?”“挺好的。”程恪笑了笑。火锅上来之后程恪才发现江予夺点的菜桌上都堆不下,旁边推车上都放满了。“点这么多?”他说。“放心,”江予夺看了一眼他几个小弟,“不够吃,不想抢着吃一会儿还得点。”小弟拿了酒起来要给江予夺和许丁倒酒,许丁拦了一下:“我开车的,喝茶就行。”小弟又把酒瓶往程恪面前伸了过来,程恪并不想喝酒,他平时倒是会喝,但现在这气氛,他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来喝。“你也开车?”江予夺看他。说实话,程恪非常佩服江予夺,这种单刀直入一点儿面子和余地都不给人留的表达,每次都能让习惯了委婉说话的他措手不及。小弟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江予夺倒了一满杯。程恪看了一眼他头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