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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声响起,垂着眼帘指挥:“衣柜左侧门里有家居服,随便拿一套。” 程璃目光在他若隐若现的胸肌上飞掠而过,准备开衣柜时,犹豫了,“你不是有洁癖吗?” 贴身衣物这种东西,应该很讨厌别人碰吧。 许择遥看都不看她,“我说过了,你不算。” 程璃到现在都分不清这句到底是在肯定她,还是骂她。 衣柜里很整齐,有淡淡的木料清香,她在几套家居服里挑出系扣子的开衫款,方便穿脱。 许择遥坐在床尾,等程璃捧着衣服走到跟前时,他终于把坍塌成碎屑的心勉强黏起来,重新恢复微弱的跳动。 程璃低头看着许择遥浅黑的短发和白净挺直的鼻梁,再次确认,“真的要我帮你换?” 他声音很低,“嗯。” 程璃绝不能承认自己怯场,深吸口气,手腕颤巍巍往他敞开的衣襟伸,迟迟没有碰上去。 他再次开口,“你不是演技很好么?不愿意的话,就入戏好了。” “入……戏?” 许择遥缓声说:“剧本设定,我是你喜欢的人,手臂受了伤,行动不便,需要你帮忙换衣服。” 他声线虽然低沉,但极富磁性,且多年在影视行业沉浮,对演员的洞察力和引导都很专业。 程璃表情渐渐变了,紧张感飞速消散,羞赧和心疼取而代之。 感觉到她的手腕不再颤抖,开始轻柔体贴地把他的衬衫撩开,体温逼近,撩动开胸口停滞的空气,许择遥才有勇气抬起头,看向那张夜夜入梦,朝思暮想的脸。 比起十几岁时的青涩恣意,现在的程璃,更添许多艳丽和内敛。 哪怕深知她眼里的柔情只对“角色”,绝不是对他,但许择遥仍然饮鸩止渴般,从中汲取到了渴望已久的暖意。 原来不是简单的忘了,是根本没去记过,他一直在自作多情,对程璃来说,他只是个“不值得记住”的存在而已。 可那又怎么样,他甘愿重新认识,他想要她,决不罢手。 在不碰身体的情况下换好上衣,程璃手指向下,搭在他皮带上,看到剪裁合体的黑色长裤在坐下时略微绷紧,裹得他双腿修长紧实,隐隐透着肌rou轮廓,她才骤然清醒,手弹起来。 什么喜欢的人,这可是她顶头上司,再往下,他都能告她猥亵了! 程璃迅速直起身,顺便回想了一下刚才换上衣时,他牛奶巧克力板似的八块腹肌,暗暗吞了下口水,赔笑脸说:“裤子你还是自己换吧,慢慢来没问题,我先回避了啊,有事再叫我。” 关门撤退前,听到许择遥说:“你住隔壁。” 隔壁房间面积不大,整体风格跟主卧相同,用具都干净齐全,程璃把自己的行李拎上来,锁好门,大剌剌仰躺在松软的床上。 这一天过的,比拍戏还累。 她想起刚才出来时许择遥看她的眼神,没有之前那么阴沉,反而透着失落委屈,像只饿肚子的小狗崽似的。 怪可怜的。 程璃甩甩头,觉得自己多半有病,人家许总虽然骨头脆,但也算高大威猛,手握多少当红艺人的前途命脉,受了伤那也是猛兽一大只,还小狗,简直搞笑。 她翻身趴在床上,给云盈打了个电话,懒懒问:“剧组进度怎么样?” 云盈一听到她声音,哭腔就出来了,“程程姐,泡面都快吃不起了,你回来帮我带点牛rou干!影视城里卖太贵了!” 程璃哭笑不得,云盈刚进成意影视做助理不久,正式跟的第一个艺人就是她,天天跟着吃苦受累,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小姑娘虽然爱哭爱抱怨,但对她本人没有任何不满,处处关心照顾。 这次她突然请假,云盈被导演苦口婆心留了下来,理由是组里实在太缺人,留下帮忙泡个面也是好的。 “明天我就回去,”程璃打包票,“除了牛rou干,再来两只塑封烤鸡。” 挂断电话时,郑景的微信正好进来,问许总的情况。 她认真思考一下,回了很矜持的两个字:“尚可。” 面随便吃几口,衣服换了一半,其他情况未知,嗯,尚可。 程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回到了从前高中教室的讲台上,头顶风扇转得吱呀直响,她身为班长,拿粉笔行云流水地在黑板上布置班规。 不经意回头时,雪白窗帘被风轻拂,荡着涟漪,帘子掩映之下,班里新转来的那个瘦弱男生缩在座位上,深深垂着头。 他同桌长得五大三粗,正笑嘻嘻拿圆规的尖头往他身上扎。 她目光一厉,捏着粉笔扬起手臂,“啪”一下打在同桌手上,“不准欺负他!” 瘦弱男生慢慢抬起头,用满是惊惧慌张的黑眸看向她,然后周围场景和他的脸都模糊了,她只看得清那双眼睛。 眼里的无助逐渐消失,变得阴沉、深邃、黑不见底,脸又重新明晰起来,看清楚的瞬间,程璃脑中一凉,猛然从梦里惊醒。 她居然看到了许择遥的脸。 太离谱了。 程璃急喘一阵,拍拍睡晕的脑袋,扫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她下床想找点水喝,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隔壁房间里“咚”的大响。 该不是许总摔下床了吧。 她肩负着照顾重任,赶紧冲过去敲门,敲了两声没人应,试着压了下门把,发现没锁。 许总倒是没摔,他床头桌上的杯子摔了。 杯子质量不错,水洒了一地,它还没碎,程璃过去捡起,把水擦干净,就看到许择遥斜靠在床头上,嘴唇发白,额发微微汗湿,呼吸有点急。 不由得想起徐医生说过,他今晚会疼得要死。 “疼吗?” “……不疼。” “你是不是一直没睡?” “……刚醒。” 行,嘴还挺硬。 程璃在他卧室里环视一圈,看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有小靠枕,拿过来比了比,对许择遥要求:“躺下。” 许择遥蹙眉催促,“你去睡,不用管我。” “许总,你在这儿疼得咬牙,我能睡吗?”程璃止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事怪我,忘了徐医生说的,垫高会好点。” 看她满脸困倦,许择遥长睫抖了抖,听话地靠着床头往下滑,躺进薄被里。 程璃点点头,随口说:“好乖。” 许择遥眉头一瞬拢紧,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他紧抿的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真是没想到,再听到她说这两个字,会是现在的情景。 “睡吧睡吧。”程璃又打了个哈欠,顺手轻轻拍了下他的石膏,她坐在床边,眼睛半合,纤长睫毛微微落下,在瓷白脸颊上遮出小片的灰色。 许择遥沉默地盯着她,觉得心被硬生生切割成两半,一半气她无情无义,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