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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看着他,说:“你收留我几天吧,我不想回家。” 任清野猛然踩了刹车。 他看着池中月说:“你怕?” 池中月把头发拨到耳后,说:“我怕什么怕,我就是不想回家。” 她闭上眼睛,很困的模样,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你收留我几天吧。” 接下来,她就不说话了。 任清野就这么看着池中月的睡颜,难得如此温顺。他俯下身,给池中月系安全带。 池中月突然睁了睁眼,看到任清野下巴的胡茬,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扎人,痒痒的。 任清野微微低头,“你干什么?” 池中月收回了手,说:“摸一下你的男人味儿。” 任清野愣了一会儿。 池中月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他,“任清野,你可真好看啊。” 任清野坐回了驾驶座,斜瞟她一眼。 “话怎么那么多。” 池中月闭眼上,嗯了一声。 任清野给薛坤说了声就开车走了。 四个小时的路程,从黄昏到深夜,从红霞漫天到月色朦胧,池中月一直没醒。 任清野终于到家,停了车,走下来,打开副驾驶的门。 池中月闭着眼,他就在一旁看着。 一眼就看穿了她没睡,睫毛还在轻颤。 过了好几分钟,还是池中月忍不住了。 她睁开眼,慢慢下车,“装睡这么久,还以为你要抱我呢,没意思。” 任清野嗤笑一声,转身就上楼了。 池中月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到了门口,任清野突然停住,说:“你去你朋友家吧。” 他指的是对面的蓝釉家。 池中月看了一眼蓝釉的家门,门口还放着垃圾袋,里面有流着汁儿的西瓜皮,说:“她不在家。” 任清野:“……” 他拿着钥匙,迟迟没有开门。 声控灯黑了,他靠着门,说:“池中月,你非得这样?” 池中月说:“我怎么了?” 任清野说:“我最后说一次,我们明显不是一路人。” 池中月走近两步,抬头,呼吸拂在任清野下巴上,“我也最后说一次,我想怎样,你管不着,是不是一路人,不是你说了算。” 任清野转身开门,“随你。” 他当打开门,手机响了。 任清野看到来电显示,眉头莫名跳了一下。 他接了电话,没说话,只是嗯了几声,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短短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这楼梯间里的平和气氛。 任清野突然拉起池中月的手臂,往楼下走。 “赶紧回去!” 池中月跟不上他的步子,一路小跑,“干嘛啊你?” 任清野头也不回,“你爸回来了!” “cao……”池中月低声说,“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任清野听到了她的嘀咕,问她:“你爸不是去哥伦比亚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池中月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 任清野车开得快,到了池家时,还没进去,就感觉一股沉闷的气氛。 像山雨欲来。 进了大门,池荣贵书房的灯亮着。 池中月往右边的客厅去,任清野直接上了楼。 客厅里,阮玲香裹着一床细绒毛毯,捧着热茶,在看电视。 还是。 她面容平和,虽然脸色苍白,但看起来就像一朵被清晨的雨淋过的娇花,看不出来前几天才自杀过的样子。 池中月坐到她身边,没说话。 阮玲香没看她一眼,耸了耸鼻子,说:“怎么一股血腥味?” 池中月说:“我差点儿死在路上了。” 阮玲香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叶晃了起来,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哦。” 池中月料到阮玲香是这态度,她笑了笑,说:“我昏迷的时候,梦到小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吃火锅。” 阮玲香眨了眨眼,没接话。 池中月就当作自言自语,“就巷子里那家火锅,很好吃,那味道我记到了现在,一直忘不了,今天下午又去吃了。” 阮玲香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说:“味道变了吗?” 池中月说:“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没变,只是这次我是一个人去吃的。” 阮玲香冷笑,“你也只能一个人去吃。” 池中月低头,嗯了一声,许久,才说:“嗯,我以前不明白,爸爸走前,为什么特想吃那家火锅,这次我体会到了,临死的时候大脑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味觉的记忆。” 阮玲香的背突然僵硬,挺着身体,终于转过身去看池中月。 “伤哪里了?” 池中月站起来,动作利索。 “骗你呢,这话你也信?” 阮玲香脸色一冷,顺手cao起手里的茶杯就向池中月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砸到了额头。 茶水是温热的,顺着池中月的脸流下来,茶叶糊在眼睛上,跟个落汤鸡似的。 她闭着眼,眉头微抖,额角红了一片儿。 阮玲香腿软了,她坐了下来,手伸在半空中,看着池中月。 池中月抹了一把脸,甩甩手,什么都没说,往楼上书房走去。 * 书房里只有池荣贵,任清野,和钟峥,以及池荣贵的兄弟刘启浩。 房间里安静地出奇,任清野站在他们对面,挺直了腰,等着池荣贵发话。 但池荣贵一直对着窗子抽烟,一口又一口,一句话都没说。 老旧的钟表每走一步,就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格外清晰。 池荣贵终于转了过来,他负着手,慢慢走到任清野面前,说:“他怎么就被警察抓了?” 任清野说:“是我办事不力。” 池荣贵说:“一句办事不力就完了?” 任清野抬头与池荣贵对视,“贵爷,给我机会,我会将功赎过。” 池荣贵不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 他这冷笑,让这房间的温度骤降到零下。 钟峥突然说:“任清野,你跪下,给贵爷磕个头认个错!” 任清野看向他,一股子倨傲。 “嘿!你这小子!”钟峥说,“你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下跪怎么了?贵爷不要你狗命就是菩萨心肠了!” 池荣贵斜眼看了钟峥一眼,抬手抖了抖烟灰,然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跪下。” 任清野额角青筋浮了起来。 他握着拳,肩膀微颤。 “听到没有?!贵爷叫你跪下!”钟峥走上来,拎着任清野的领子,“是不是还要我教你怎么跪啊?” “走开——”任清野甩开他的手,膝盖缓缓屈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