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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看清是什么,池中月就一把抓了去,“我的裙子呢?” “不是在你手上吗……”周雪说。 “这不是我的裙子。” 周雪的手背在身后,绞着手指。 她不想还。 可是她更怕池中月。 这个女人就跟疯子一样。 “罗姐今天洗衣服,说不定搞错了,我去找找。” 周雪走回自己房间,拿出那条完好无损的裙子,看了半晌。 她把裙子揉成一团,展开,揉、展……反反复复。 其实她真想一把剪刀给剪了这条裙子。 可是她不敢。 拿着裙子,周雪慢慢走了出去。 “是这条吧?” 池中月没说话,接过裙子,抓住两头——嘶! 撕成了两半。 “你——!”周雪感觉池中月撕的不是裙子,是她的自尊。 池中月把裙子扔地上,转身走了。 对,撕了也不给你。 这时,周雪突然说:“那是助听器吧?你真是聋子啊?” 池中月脚步一顿。 她慢慢回头,脸上倒是没有怒意了。 呈现的是深海一般沉浸。 别的话她没听清,这句话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一直对“聋子”这两个字就特别敏感。 “对,我就是聋子,怎样?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打成聋子?” 周雪不知池中月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吓得出了冷汗。 池中月眼波扫过她的脸,犹如冰冷的剑割过。 池中月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任清野留在原地。 他打量了周雪一眼,原来她拿走的是池中月的助听器。 周雪再看向任清野时,发现他眼神变了。 冷漠中还带了点鄙夷。 “如果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周雪愣住,不明白任清野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任清野说:“最正确的做法,是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你每多看一眼,都是一把刀子刺在别人心里。”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尤其是你这种以别人的残缺来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人——” 他指了指周雪的胸口,“这里是残缺的。” * 池中月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有戴上助听器。 她把小小的助听器摆在桌上,望着它们发呆。手里的烟燃了一大截,烟灰夹杂着火星落到她的脚背上,她才醒了神。 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是任清野发来的短信。 “今晚两点行动。” 池中月回了一个字:好。 她继续坐着,直到快两点了,她才把助听器戴上,隐入深耳道,没有人看得出来。 再换上一条墨绿色连衣短裙,把头发拆散,披在肩头。 站在镜子前,池中月突然很想化妆。 想到,她就拿了化妆包出来。 不是为了迷惑那三个藏獒的人。 今晚,任清野知道了她的残缺之处,她就更想疯狂打扮自己,来掩饰那一点残缺。 即便可能没什么用,但她怕一出去,就看到任清野异样的眼光。 池中月眼窝深邃,五官欧化,眉毛顺着高眉骨挑了起来,描上上扬的眼线,和嫣红的唇色——像90年代美国电影海报里走下来的尤物。 她一走动,身上的墨绿色裙子就荡起一圈圈波光。 池中月打开门的时候,发现任清野竟站在她门口。 任清野抽了口烟,一回头。 池中月的面容在白色烟雾中逐渐清晰。 任清野联想到了小时候看西游记时,盘丝洞的画面。 都他妈是妖精。 池中月手里握着微型注射器,里面装的是肌松剂。 她摊开手,让任清野看清她手里的东西。 任清野看了以后,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脸上,凝视许久。 池中月竟莫名有些紧张,这还是第一次任清野这么直白地打量她。 “穿裙子演戏呢你?给我换了!” 池中月:“……” “我不。” 任清野说:“你再磨蹭,我他妈帮你换了——” 就不信把她这犟驴掰不过来。 “好啊——”池中月说,“来帮我换衣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天入v,大佬们包养王祖贤的时候到了,老规矩,三更掉落,v章评论发红包,笔芯 第19章 任清野想, 自己真他妈吃饱了撑的。 管她爱穿什么穿什么,女人不都这样, 天塌下来第一件事都是补口红。 他转身,打算走。 挪了两步, 又转了回来。 “换了!” 他微瞪眼,貌似是生气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气。 任清野生气了,池中月反而不想倔了, 她掸掸裙摆,说:“行,换就换。” 她走进房间, 轻轻把门带上。 没多久, 站在门口的任清野听到池中月在喊他。 她一句“任清野”,他就莫名有些燥。 任清野把门推开, 看到池中月正扭着胳膊在脖子后折腾。 “你帮我拉一下拉链,我够不着。” 任清野站着不动。 “那你怎么穿上去的?” 池中月一边跟自己的拉链较劲儿,一边说:“你别管我怎么穿上去的,反正我现在拉不下来了。” 任清野鼻子里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作起妖来, 什么法儿都想得出。 池中月见他不动,面色微愠。 “帮我拉下拉链怎么了?” 任清野说:“怎么穿的怎么脱, 少麻烦我。” 池中月气笑了, 她垂下手,交叉扯住裙摆,刷得一下把裙子从头上给脱了。 “我就这么穿上的,成吗?” 眼前的池中月只穿了内衣, 黑色,没有花纹,简单明了。 不知谁说过,内衣是女人身体最好的装饰品,一套性感的内衣,比不穿还诱惑得多。 任清野脑海里蹦出了一簇烟花,炸了。 他立马转身,扔下一句“有病”,拔腿就走。 池中月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任清野站在楼梯口。他看了池中月一眼,却被她瞪了回去。 还挺记仇的。 池中月经过任清野身边,目不斜视,径直下楼。 此时,罗姐已经睡下,周雪也不在,蔡奶奶的房间里,只有周华宇一个人。 门外站了一个“保镖”。 池中月走到楼梯一半,靠在栏杆上,足足有五分钟。 这五分钟,楼下那“保镖”看了她三次。 当最后一次看向她时,眼里的戒备已经褪去,卷土而来的是暧昧只色。 池中月心知,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迷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