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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你觉得池中月怎么样?” …… 说了这话,蓝釉就后悔了。 太他妈尴尬了。 不过这悔意只持续了两秒她就释然了,就池中月那死皮赖脸的样子,没什么好替她尴尬的。 任清野笑了一声,他这笑让蓝釉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嘲笑,又像是冷笑。 “池中月,镜中花,他爸妈怎么取名字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任清野说,“刁蛮任性,尽会坏事。” 蓝釉没想到任清野这样评价池中月,她不服气,说:“刁蛮任性我承认,毕竟她从小就是被宠大的,但是你说她坏事我就不同意了,你知不知道她……” 蓝釉声音戛然而止,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能在别人面前说这个…… “总之,她不是你想象中那种无能的人。” 任清野说:“那你倒是说说,她有什么能耐?” 蓝釉想了想,说:“瞧她那大胸长腿小sao样,床上一定很能耐。” 任清野:“……” 作者有话要说: 全场MVP:蓝釉小姐。 第8章 池中月回到家的时候,池荣贵不在,阮玲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到池中月被人扶着回来,也只是问了一句:“脚怎么了?” 脸上淡淡的,似乎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池中月坐到沙发上,说:“受了点伤。” 阮玲香不再说话了,专心地看着电视。 她看的是一个本地电视频道,收视不高,除了放本地新闻就是放一些老掉牙的电视剧。前两天刚放完了,这几天开始放了。 池中月瞄了一眼,说:“你翻来覆去看好几遍了,不腻吗?” 阮玲香淡淡地说:“看不腻。” 池中月发现,这个台刚播到开头那几集。 每次看到这里,阮玲香的表现总是特别奇怪。 她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情绪完全被电视里的情节带动,仿佛自己就是剧中人物一般。 剧情演到杨康被完颜洪烈抚养成人,阮玲香就一个劲儿地碎碎念:“认贼作父啊……认贼作父啊……” 池中月刚拿起桌上的点心,听到她这么念叨,顿时没了胃口,丢下点心一步步往自己房间跳。 电视里的剧情早就跳到了郭靖和在蒙古的片段,阮玲香还在重复着念叨。 她看着池中月的背景,情绪如同锅炉里八十度的水,温度一下子就闷声涨里起来。她双手原本平静地放在腿中央,不知什么时候也慢慢挪到了膝盖上,紧紧揪着裤子,声音微弱却又饱含着最激烈地情绪,“认贼作父……认贼作父……” 池中月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停地拢住指尖,放开,拢住,又放开,想握住那早已消失的属于任清野的触感。 她想,就算没有五年前的那一次相遇,她还是会对任清野一见钟情。 * 一连大半个月,池中月没出过门,在家里养伤,池荣贵也没有回来过,似乎一直在忙什么。她打电话问过一次,池荣贵只说回家了再细说,然后就没下文了。 期间,蓝釉也打过电话来,她说:“月月,你猜我刚才看到了什么了?” 窗外明月高照,虫鸣起伏,池中月说:“大晚上的,你能看到什么?” 蓝釉说:“我看到他带一个人男人回家过夜。” 池中月说:“带男人回家过夜有什么稀奇的?” 蓝釉深吸一口气:“可他是……扛着那个男人回家的啊……” 池中月:“……” 两个小时前,任清野和池荣贵一起去谈事情,完了准备回家,突然接到电话,薛坤说他醉得不轻,让任清野去接他。 薛坤是去年跟任清野认识的,算是都在池荣贵手底下做事的“同事”。 任清野去接了薛坤,把他安全送回家。 临走前,薛坤说要喝水,任清野就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床边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于是任清野关了灯,准备回家。 刚走到门口,任清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薛坤的惨叫。 任清野头疼地转回去看他,开了灯,发现薛坤坐在床上,脚底下的玻璃渣子格外显眼。 “妈的……痛死老子了!”薛坤抱着腿哇哇大叫,“快!带我去医院。” 刚才还呼呼大睡的人,这时候格外清醒。 任清野说:“你表演杂技呢?” 薛坤痛得五官都变形了,拽住任清野的衣角,说:“我刚不是渴了吗,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到你放了一杯水在旁边,伸手一摸,就给碰倒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这黑灯瞎火的,我一下床就给踩到了,快、快带我去医院啊!” 任清野揉了揉太阳xue,最近怎么老是跟玻璃渣子有缘。 他还是把薛坤送去了医院,这一折腾,就倒了晚上。 回来时,都到薛坤楼下了,薛坤突然一拍脑门儿,说:“cao,今天出来时,我忘记带钥匙了。” “……”这一刻,任清野是真的想把薛坤丢下车。 薛坤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任清野,“阿野,收留我一晚上呗。” 任清野说:“我家只有一张床。” 薛坤立马说:“没关系,我睡沙发!” 任清野:“……老子还从来没有带过男人回家过夜。” 薛坤笑嘻嘻:“凡事总有第一次嘛。” 任清野把薛坤带回了自己家,上楼的时候,薛坤扶着楼梯,一阶一阶地挪,每走一步,就喊一句疼。 任清野被他闹得脑仁儿疼,说:“有这么痛吗?你怎么连个女人都不如?” 薛坤说:“我cao,痛死了好吗?我这算好的了,哪个女人这样,不痛晕过去了我跟她姓!” 任清野站着,看薛坤那包扎着的脚。 或许,池中月就不是个女人吧。 看薛坤那样子,任清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休息,于是干脆把他给扛了上去。 * 第二天傍晚,池荣贵终于回家了。 池中月脚上的纱布已经取了下来,穿着柔软的拖鞋,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饭厅里摆了一桌子菜,池中月看了一眼,说:“今晚有客人?” 池荣贵说:“没,就是很久没陪你和你妈吃饭了,叫老魏做了几个你们喜欢的菜。” 池中月笑着说,“那你去院子里叫妈来吃饭,我不去,别闭门羹就吃饱了,没胃口吃这一桌子菜。” 池荣贵脸上讪讪的,嘀咕了两句,还是去院子里了。 五分钟后,池荣贵回来了。 池中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怎么样?闭门羹吃饱了吗?要不我让张妈不准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