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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被一群人簇拥着坐在主桌上,和一众孙男娣女有说有笑,沈如诗被老太后抓在手里,笑的鱼尾纹都更深刻了些。 我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说实话真的有点羡慕。 羡慕归羡慕,但我还是没办法忽略心中隐隐的不安,我觑着眼睛扫了一圈,各种有爵位的王子皇孙,将领功臣都来了,众位未出阁的公主也陪着自家母妃做好,可是好像没有礼王的身影。 凉气从我脊梁骨冒出来,一种奇怪的想法在脑子里炸开,这么多的皇族人,包括一会儿皇帝也要来,这礼王——不不不,他应该不敢,毕竟还是小孩子呢。 “老板!老板我可找到你了!你看看!”三姐已然上了妆,在灯笼烛火的映衬下,脸都亮闪闪的,好看的很,可是却丝毫掩盖不住她焦急的神情。她拿着一把已然没有了扇面的扇骨给我看。 “这……这怎么回事?这不是请都城著名画师给你画的?怎么的?让人给煮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笑!怎么办啊,我上哪弄把扇子去啊我!” 我翻了个白眼儿,从袖子里取出我的宝贝扇子,递给她,虽然脸上生着气,可是语气里全是笑意,“满意啦?” 她笑得脸颊两侧的小梨涡尤其的明显,道了声多谢就去准备开场了。 我慢慢的走下舞台,寻了个离沈如诗不远的角落坐下了。 吉时已到,清脆的啰音一响,清脆的筝音就流泻出来。 前奏一起,身着火红舞裙的三姐,便轻盈地旋了出来,随着前期婉转的琴音灵巧的舞动。我分神去看老太后,她花白的头发称着她苍老而慈祥的面容,说不出的端庄,自有一种沉淀了岁月之后的美丽。 许是刚想起来这曲子何时听过,先是惊讶的四下里想寻个人议论,可哪里还有沈如诗的影子,再一瞧,那月白舞裙的妙女子已跃然台上,踩着鼓点儿和三姐舞在一起。 还是一红一白,还是一扇一水袖,还是一曲一舞步,每一个画面都好看的和当年的回忆重叠起来。 我看的出神时,身后突然有声音,我不经意的转头,却和唐舜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我先是一愣,接着对他笑了笑又转过来,想起身离开,可就在这个当口,厮杀声却传了过来。 果然,礼王还是带着他那个不长心的身体,来逼宫了。 场面太混乱了。 从皇帝大喊护驾的一刻开始,礼王就疯了一样拿着他的武器乱砍,各种亲兵卫兵把皇帝皇后和皇太后围在最安全的宣亲王府正厅,其他的人跑的跑,打架的打架,宣王和明王居然破天荒的聚在一起对抗敌人。我想去找三姐拿回我的扇子,可是刚刚还看到人这会儿不知道被六爷拽去了哪里。 正焦急间,沈如诗身后有一枝利箭狠厉地向她袭去,我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当中却被一个受伤的礼王的叛兵撞了个趔趄,我绝望得抬眼去看,只看到唐舜怀里正搂着沈如诗躲了过去。 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我揉揉眼睛,想快点找人离开时,却眼瞅着一个叛兵举着剑朝唐舜砍去,我被吓得魂飞魄散,平生从未如此之快过,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唐舜——” “噗通”,世界安静了,我没来得及为他挡下一刀,可是即使抱住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我从来没有过的慌了,我又回忆起那个在边城时和爱我的那个唐舜彻底诀别的那天,绝望又铺天盖地得倾覆下来,我觉得我在喊他的名字,可我分明是吼不出声音的。 我再也不见你了还不行吗?求求你,醒过来啊,唐舜。 作者有话要说: 唐舜:我老婆终于肯抱着我了,我为什么要醒过来,哼唧,才不要! 作者:不醒下章怎么发糖? 唐舜:唔,那好吧╮(╯_╰)╭ 大家还记得吗?敲好听,无脑循环中…… ☆、夫人 深夜,我揉了揉疼到麻木的脑袋,看着床上总算呼吸平稳的唐舜,松了一口气。想咧开嘴笑笑,但是嘴角太干里面还溃疡了,还没笑出来就差点疼哭了。 “嘎吱”,门被绿柳打开,她端着个小托盘进来,看到我在也没有惊讶,只是温柔的笑了笑,把那碗递给我。 “你做哒?”我轻轻用气腔问她。 她摇摇头,手往东北方向指了指。 我撇撇嘴,拿起小勺子本来想往嘴里送的,但是我忘了我溃疡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去休息,见我万分不舍的看床上的唐舜,又捏了捏我的手指示意我安心。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七月的暑热还是那么恼人,偶尔的虫鸣也在静谧的夜里被放大十倍。我沿着曲折的回廊往惠兰堂的另一个房间走,可是入眼的全是不同受伤程度的府兵们。 还有几个小丫鬟在来回的走动,给几个明明伤的很重却拼命忍疼的兵士上药。 这一次的反叛,礼王真是下了血本了,可是这么没脑子的事,他一个处心积虑想夺帝位的人怎么会做的出来呢?我这么一琢磨又头疼起来,竟然到了站不住的地步,脚底不稳,身边不知谁路过,被我一把抓住。 “麻烦把我送去惠兰堂。”我虚弱的道。 “许夫人你没事儿吧?”许汉文见我这么惨,嗓音比我高出几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吵。 “大哥,你不这么大声我会更没事儿一点。”我不满得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他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确实有点失礼,赶忙把一瘸一拐的我往惠兰堂带。 千秋丹的作用已经被我当成止痛片来吃了,我过的这叫什么日子,估计离我完成任务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也不远了。 眼看着明王的政敌越来越少,沈如诗也越来越强大,和景昱仁的关系越来越好,萧童和蓝馨看起来也是十分恩爱的样子,红梧也有了自己的意中人而恰好,那个意中人心里也只有她;三姐和六爷应该也平安无事,我还挺欣慰的,大家很好很幸福。 至于唐舜——早晚会再次忘了我这个人吧,无所谓啦。 我带着我的无所谓,渐渐的沉入梦乡,只是半梦半醒间,我猛然想起我的扇子在寿宴动乱上丢了。 我心里急的很,可是大概真的劳累过度,想起身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我这是怎么了? “师父,我燃的这根安神香能让画儿多睡一会儿吗?” “哼,当然能!”又是南阳祖师那苍老而僵硬的声音,“诗儿你好好看着她,别老让他往舜儿的屋里钻。” “师父……画儿她是真的……” “你不要和我说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为师是医者,只知道看病救人,她再去,那蛊虫能活吃了她,你到时候别说什么情啊爱的,连meimei你都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