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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尚如棋已经提着裙摆盈盈一笑地跑了过去。

司鹤正在欣赏这临渊的建筑风情,冷不丁听到一旁的君沅行礼道:“见过八皇女——”

他一转身,就瞧见身旁站了一位白衣少女,笑容恬静。

“君沅,多日不见,你身旁的这位公子是?”

司鹤来到临渊之后,便取了面具,此时他也望向君沅,想看看君沅作何反应。

“这是司公子,长公主请来的客人。”君沅抿了抿唇,皱眉道。

“原来如此。”尚如棋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司公子可是启国人士?”

司鹤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淡笑着说:“八皇女去过启国?”

这位皇女的名号他觉得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尚如棋轻笑道,“确实去启国皇宫小住了几日,有幸见过瑜王一面。”

她只把司鹤当成了启国人士,这句话明晃晃地告诉司鹤,她曾经在启国皇宫住过,和启国皇室交好,看来当初不是和亲就是联姻。

司鹤暗暗想到,难怪他觉得这个女子名号有些熟悉,原来是季妄怀曾经的“王妃”。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他刚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来人打断。

“哟,八妹在这里做什么?”不远处传来一道娇笑声,司鹤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面前掠过,一位红衣女子便站在了尚如棋的面前。

尚如笙穿一身火红的衣衫,鸦青色的长发尽数被束在一顶小金冠里,发冠垂下的金叶子在脑后俏皮地晃动着,眉心一点朱砂又给英姿飒爽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妩媚。

“大……大姐。”尚如棋有些慌乱,她每次遇见大皇女,总是讨不到好处。

“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司鹤还没弄清楚这唱的是哪一出,又听君沅行礼道:“参见大皇女——”

尚如笙摆摆手,示意不必见外。

她与司鹤对视一眼,司鹤已经记起这就是曾经在国宴上同司雁比试剑法的临渊皇女尚如笙。

“司鹤。”司鹤朝尚如笙笑了笑,也算是介绍了自己。

“尚如笙。”尚如笙同样回报以笑意,“我见过你,你同启国瑜王一起合奏作画。”

“有劳皇女还记得在下。”司鹤摸了摸鼻子,笑了起来。

这位大皇女给他印象还不错,当初那身剑法翩若惊鸿,如今几年未见,更应是位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

“我当然记得。”尚如笙突然心里冒出了捉弄司鹤的念头。

这位白白净净的书生气少年,听说在承国还是位喜好流连风月场所的纨绔公子?

她虽不歧视纨绔子弟,但是这司鹤明显就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强扭的瓜不甜,反正刚好这司鹤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呀。

“因为你是我的驸马嘛。”尚如笙朝他笑眯眯地说道。

司鹤只觉得心里一沉,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成尚如笙的驸马了?

第47章心生一计

“你不知道吗?”尚如笙朝他狡黠一笑,“噢~你这是去清宴宫吧?”她娇笑着转过身去,慢慢地走在了前面,“刚好我也要去清宴宫,不如就一同吧。”

司鹤愣了愣,连忙抓住身旁的君沅,皱眉问道:“这驸马是怎么一回事?”

君沅也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也并不清楚。

司鹤在心里暗骂一声,看来这临渊之旅,是给他下了套子了。他倒是想过很多突发的状况,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这位大皇女的驸马候选人。

这……这之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预兆嘛!

“大皇女——”司鹤正准备叫住尚如笙,好好同她聊聊关于这个婚约的事,尚如笙却好似猜到了他的想法一般,转过头来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轻笑道:“等到了清宴宫,我们再说吧。”

***

司鹭才刚刚怀胎一月,身形也未有所变化,看上去和往常无异,只是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相比之下,司家人就着急许多,每日都寸步不离地跟在司鹭身旁,吃的喝的都要拿银针验一验方可让司鹭吃下。

瑜王府就在司家人住的宅子隔壁,季妄怀每周都要找一位太医来到宅子里给司鹭把脉,看看情况。更是将自己府里的厨子分了一个给司家,安排好司鹭的饮食,每日温补伺候着。

起初司家人还有些别扭,但越到后来,才渐渐发现这季妄怀是真心待他们好,而不是做做样子给司鹤看的。

司鹭起初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后来司雁给她解释清楚,她便也默认了这个“弟媳”。

“夫人,这位瑜王看来对鹤儿是真心的。”司平川感慨道,他正捧了一杯清茶坐在院子里休息,冬日终究已经过去,枝头的嫩芽已经开始吐露春意。

“孩子们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啦……”司夫人叹了口气,司鹤并非是她亲生孩子的事,她谁也没有告诉过,就连司平川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承国如今怎么样了……”司平川喃喃道。他虽然逃到了启国,可承国终究还是他的家乡,只可惜日后或许再也不能踏上那片泥土了。

季妄怀下了早朝,准备去兵部办点事,顺便去燕统领那里拿到出征的将士名册。还没走几步,就被太子叫住了。他回头望了望,道:“大哥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啥事儿。”季清言勾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问道:“倒是你啊妄怀,这些日子见你和之前不一样了,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也不知是承国有玄机还是处于什么原因,自从季妄怀从承国回来,不仅寒毒急退,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看上去面色终于不似之前的惨白了。

“也没有。”季妄怀简洁答道。他太了解季清言了,同这位太子说的再多,他也要喋喋不休地问下去,和九清一个毛病。

“我听这外面儿的人说啊——”季清言故意拉长了声调,不怀好意地笑着说:“说是就在瑜王府的旁边宅子里,新住了一户人家。这瑜王呢,不仅把宫里的太医派过去给那位姑娘把脉,就连王府的厨子,也亲子过去给那姑娘准备一日三餐,可有此事啊?”

“这市井小民的话,都能入大哥的耳了?”季妄怀摇摇头,很是无奈,“大哥你就别瞎猜了。”

“可是你说巧不巧,”季清言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像只老狐狸,“太医院的刘太医昨日刚好被我撞见,他便说去给那宅子里的姑娘把脉去了,你猜是什么原因?那姑娘怀孕了!”

季妄怀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大哥和九清一样八卦呢。早知道就把九清扔给太子,让他们两人欢欢喜喜地聊上一年得了。